“在你麵前我好像什麼也不知道”淩雲霄苦笑道。
“那倒未必，我看你如果肯努力，一定會很出名的”馮黃道。
“出名幹什麼，我又不是豬”淩雲霄道。
“出名跟豬有什麼關係？”馮黃道。
“隻有豬才是最出名的”淩雲霄道。
馮黃笑了，笑得很開心，有些話在有些人嘴裏說出來就是不一樣，哪怕隻有粗俗的話。
淩雲霄看了看她，搖了搖頭。
“脖子癢嗎？”馮黃問道。
“不癢為何搖頭是吧？”淩雲霄笑道。
“這次變聰明了”馮黃道：“我們簡直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好像有一些”淩雲霄道。
“何止一些？簡直是多得不得了”馮黃道：“那天陳大哥背著你從那邊走過來，我還以為你斷氣了呢”
“你斷氣了我還在呼吸”淩雲霄笑道：“你以為我想他背嗎？”
“你不是病了？”馮黃道。
“你看見我吃過藥沒有？”淩雲霄道。
“沒有”馮黃道。
“一個沒有病人要吃藥幹什麼？”淩雲霄道。
“原來.”馮黃指著淩雲霄道。
“什麼原來，我本來就是裝的”淩雲霄笑道。
“你裝得顆真像，你不去梨園真是太可惜了”馮黃笑道。
“所以你得小心的”淩雲霄道。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馮黃道。
“我是叫你要小心我”淩雲霄道。
“傻瓜都聽得出來的話難道我聽不出來？”馮黃正色道。
“你不說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是傻瓜嗎？”淩雲霄笑道。
“你好像變得聰明起來了”馮黃道。
“是有的人太笨”淩雲霄道：“我們就此別過吧”
“你要走？”馮黃吃驚道：“不是說好了在這裏多住些日子嗎？”
“我擔心我再住下去就不想走了，可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淩雲霄道。
“你不打算跟陳大哥打聲招呼？”馮黃道。
“我一向沒有打招呼的習慣”淩雲霄道：“更何況他早知道我要走了”
“你一個人在路上不覺得寂寞嗎？”馮黃道。
“我素來最能忍受的就是寂寞”淩雲霄道：“你回去的時候代我跟他們說一下”
“你有嘴嗎？”馮黃道。
“有嘴就自己去說是吧？”淩雲霄道。
“既然知道還問？”馮黃道。
“有緣再會吧”淩雲霄說完轉身迎著來時的路大步走了過去。
“你以為我不會跟來？”馮黃道。
“你不會的，這裏是你的家，而我.”淩雲霄頓了頓：“我隻是個浪子”說完深情地看了馮黃一眼，像是做最後的道別。
馮黃的臉上似乎掛著淚珠，一滴眼淚從眼眶滴了下來，像小情人送別時的依依不舍。
淩雲霄的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要離開，又何必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