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萬丈深淵,石頭掉下去後,該當沒有回音才對。然而,回聲很快便傳了回來,盡管微小,但在安靜的氣氛下,依然可以聽得十分清晰。
如此,便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心。
我攀爬上去,整個人坐在了圍牆頂端,雙腳已經放在了另一麵,身體對著前方。
眼前所見,畢竟是懸崖所在,任何人,都會心生畏懼,何況,還得跳下去。
不管了!
決心已定,我的手撐起圍牆頂部,將身體懸空,然後,跳落而下。
身體準備承受掉落,所帶來了失重力,就像跳傘那樣,該是立即失去重心才對。
然而,不過瞬間的事,我的腳就重重落在了地上,身子不適應這種反彈力,便摔了下去,滾落到一旁。
下肢和胳膊都撞擊了土地,感覺有些疼痛,但不要緊。我翻滾起來,站立在地麵上,放佛許久沒有在地上行走似的,諸多不適應。
因為,懸崖是沒有的,根本就沒有掉到深淵裏麵去,我還好端端地站在平整的天台之上。
這是道門的天台,就在走廊外麵。我看見,一切都恢複了過來,原有的正殿在遠處,巍峨不動,走廊、客房也在東邊全部現行,就連花草樹木,都恢複了本來的麵目。
我真的回來了,跳下懸崖,竟立即解除了剛剛一切虛幻的樣貌,自己又回到了青眉山頂之上。
不遠處,一堆人朝我走來,我看見,為首的正是一身白的明衝祖師,另外還有大椎長老。
他們看上去心情都不錯,弟子們微笑著,而祖師則是慈眉善目,要比在正殿上嚴肅和威嚴的樣子慈祥許多。
一臉迷惑的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因為被困了大半天,又被太陽曬得流汗,身體略有些發虛。
“小黎,沒事吧?”明衝長老慈祥的問道。
我點點頭,這麼跟我說話,還真不習慣。這麼老的一個道士,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突然這麼平易近人。
“抱歉,這次幻境測驗,讓你受苦了,還好,你很快就自己出來,也算是不枉大椎的推薦。”他扭頭,看了眼大椎長老,大椎微微頷首。
“幻境測驗?”這個詞倒是新鮮的很。
大椎走上前,解釋說,“蘇黎啊!你的事跡我也聽說過不少,我們也知道,魯班書在你身上,你還繼承了人鬼合一的血脈,天資極高。所以,我就沒有征得你的同意,便向祖師推薦你,加入我們道門。剛剛這些事情,都是對你的考驗。你已經順利完成了入門測驗,考試是合格的。”
事情居然是這樣,我還當道門真被邪天組織襲擊和滲透了,原來一切都祖師的安排。
他們趁我熟睡的時候,叫走了李長天,然後布置了這麼一個幻境出來,讓我困在其中徘徊。
這卻是對我的測驗,還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要吸收我入道門。
“可是,我不懂道術,之前,也隻是靠魯班書,還有紫嫣和湘靈的幫助,才能走到今天,我可能不符合道門的要求吧!”
盡管我並清楚,加入道門有什麼樣的條件,但起碼的資質肯定是必須的,道門好歹也是天下正道勢力的表率。
“這不要緊,我們剛才對你的測試,就是為了考驗你。”大椎擺了擺手,解釋給我聽,“蘇黎,你在今天的表現,膽大、心細,能在困境中發現端倪,在危急之下想到解決的辦法。更難得的是,你臨危不亂,反應過人,最終跳下了眼中的懸崖,這是智慧和勇氣的象征。加上你的二叔的遺傳,有慧根,所以,基礎並不是問題。”
他說了這麼多,都是慫恿我加入道門的。
難得被人誇獎,還是這麼有權柄的人物,我的有些飄飄然了。
一時之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是答應也不是,拒絕更不好意思。
見我還在猶豫,祖師撥弄了下長須,平靜地說道,“小黎,你的天賦與生俱來,和我道門淵源頗深,既然聖女派你來,也正是她將你送到了道門之中,你就拜師入門吧!”
“祖師,在下何德何能,敢要諸位前輩如此盛情邀請,隻是,並非在下不願意加入,但我的確有困難,請您理解。”我最終還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明衝祖師和大椎稍微一愣,他們可能沒想到,這麼高的禮遇,換來的是否決。
“小黎,你說有困難,有什麼困難?說出來,貧道自會幫你解決。”明衝祖師並未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