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魁那個老頭子在我身上查看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破綻,看樣子,他的功力是退步不少,不然憑借其道門第一靈力的水平,應該不至於連我是假裝暈倒的,都看不出來。
大可並沒有再理會我們,而是把我的血拿去,開啟硯台去了。
誰都不知道,開啟後會發生什麼事,大可想跟道魁進一步了解,但道魁就會哼哼哈哈的幾個字,弄的別人都很迷糊,大可幹脆也就不問了。
空氣中又安靜了下來,我依然不敢睜開眼睛,隻能憑感覺,猜測他們已經將我的血,倒入了硯台之中。
接下來該發生什麼事,好像都在等待。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飄忽,似乎在離開地麵,可卻沒有人觸摸我。
這種感受越發的強烈,我真是是飄了起來,完全沒來由的,就到了半空中。
試想一下,一個普通人,居然算是飛了起來,這真是太驚人了。
“大可長老,您快看……”
終於,我的異常引起了看守的注意,他出聲提醒。
密集的腳步聲再次出現,該是大可來到我的身邊,他也驚奇不已,“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開啟硯台,怎麼把這小子給弄飛起來了?”
沒人回答,本來就不會有人知曉答案,也許道魁知道,但他一直緘口不言。
大可也想到了這一層,大叫道,“道魁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道魁沒說話。
“喂,你啞巴啦?究竟知道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會飛?難道你們道門還有這樣的輕功?”大可激動地詢問。
“沒有。”道魁冷冷了吐了兩個人字。
大可更加激動,卻一點辦法沒有,隻好吩咐手下人,把我給拽住,別讓我飛跑了。
可能別人沒有留意到,我閉著眼睛,卻能察覺出,道魁的聲音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開始的確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色彩在裏麵,但是,在回答大可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沒有”這兩個字說的非常快,非常連貫,根本不冷,而是充滿熱度。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樣的感受,也許是一種本能,也許是道門特有的吧!
我隻感覺出,幾雙手開始拽我的胳膊和大腿,可是,不管這些人怎麼用力,我的身子就依然在飄,還越來越高,根本就拽不動。
“哎呦……”
當又離地一段距離後,那些家夥都扒不住了,紛紛撒手摔了下去。
從這樣的叫聲可以判斷出,我已經至少飄離地麵兩三米,否則他們站在地上,肯定不會撒手,也不會摔得那麼厲害。
這時候,我心裏又是興奮又是擔憂。
興奮的是,硯台的開啟竟然讓我可以飛,這樣說不定能夠飛出這些人的魔掌;擔憂的是,這並非我自己能掌控的,我就是個凡人,可不會飛簷走壁,萬一這能力突然消失,那我豈不是要被摔死?
就這樣,我睜開了眼睛,現在是平躺著朝上,下麵的人,已經瞧不見我的麵部了。
耳邊的風嗖嗖地刮著,我看見,剛剛那個小屋子,依然可以看見屋頂了,方才確定,自己真的飛了有兩米多高,而且還在繼續爬升。
“蘇黎,真是了!我說道魁,你趕緊想辦法把他弄下來,不然他飛走了,我們不就白忙活了嗎?”大可顯然是急了,卻又無可奈何。
“好!”不過道魁居然開口說話,還肯定地答應了他,這倒是比較反常。
接著,我看見道魁跳躍了上來,他的個子本來就高,用力一跳,就已經可以夠到我,把我的身子抱住,頭朝下,腿朝上,倒立起來。
我的頭腦瞬間發暈,眼睛也趕緊再次閉上,怕被別人發現我蘇醒了。
暈乎乎的,我以為自己會被道魁拽回地麵,可一股強大的引力,毫無征兆地吸來,將我迅速地朝另一個方向吸去。
風急促不已,聲音非常大,大到我根本聽不清外麵的聲音,隻能隱約聽見,大可怒吼聲在下麵回蕩。
疾風吹拂,我實在忍不住,用手遮住了臉部,眼睛都快被吹開,並不長的頭發似乎都要被吹掉了似的。
這時,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剛剛是在陽光下,所以比較亮堂,這一下,驟然變暗,讓我很不適應。
但就在變黑之後,身邊的風卻在一瞬間都停了下來,再也不呼嘯了,我也不再頭暈。
更關鍵的,是我不覺得繼續飄在空中,重力回了過來,我的腳站在了地麵上,身體又被弄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