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不明就理,居然還擋在了法師前麵,生怕我們繼續加害他。
我一把給他拉走,“哎呀,陳少爺,法師都已經這樣了,我們要是想害他,根本就不用再麻煩好不好,你別耽誤我們這位前輩救人。”
陳果這才半信半疑地挪開步子,站回了棺材邊。
隻見道魁蹲在法師身邊,摸了摸他的脈搏,也翻開了他的眼睛,就像來到硯石鎮之前,他檢查裝暈的我似的。
沒想到,作為道門第一靈力高手,道魁不僅過去道術精深,竟然還真的懂得醫術,真是個傳奇的人物。
隻見道魁將自己發皺的手指,用力按壓在法師的太陽穴,身體連連發抖,像是用了特別大的力氣。
沒一會兒,法師的耳朵裏就冒出了些白氣,飄到空中,馬上就不見了。
就這樣,持續了兩三分鍾,白氣基本上出完,沒有了。
道魁這才鬆手,用朝他的腹部按壓,然後猛地一拍,同時將瓷碗裏用剩下的黃符水,從肚臍的部門倒了些下去。
神奇的是,肚臍那裏的水,並沒有流出來,而是滲了進去。
陳果和我等瞪大了眼睛,看著這詭異的救人手法,明顯不是懂醫術那麼簡單,道魁好像是將道術和醫學相結合,製造出了救治鬼傷疾病的方式。
在黃符水被吸收完後,道魁吩咐我們,將法師立即抬起,坐住了。
他自己跑到後,再加力一拍,法師嘴裏就吐出了黃色的液體,著實令人作嘔。
還好,味道沒有像想象的那麼刺鼻,就是一些酸腐味,跟死人身上的差不多。
陳果捂起了鼻子,靠到他爸爸棺材邊,顯然是被嚇得夠嗆。
我盡管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但知道,道魁肯定是在救人,如此的行為是有目的的,所以還算忍住了,留在原地。
果不其然,法師吐完那一嘴裏,終於有了反應,先是耷拉在下麵的手指,微微地在動。
接下來,眼睛也緩緩睜開,露出迷茫和虛脫的神情。
“行了,蘇黎,搬張椅子來讓他坐會,過一陣就好了。”道魁大功告成,輕鬆地說道。
我自然照辦。
法師被我們抬上了椅子,他很虛弱,但已經可以靠著坐住了。
而道魁卻有些吃力,站起來還恍惚了下,幸好我看見了,連忙給扶住。
“前輩,您沒事吧?”我有些擔憂地問道。
他擺了擺手,“沒事,隻是耗損有些大,這家夥受的鬼氣太強了。”
我還真是聞所未聞,“您是說,鬼氣居然進了他的身子?”
“不錯,難怪我們明明知曉有鬼氣在,卻找不到,原來,它真是隻是一團鬼氣而已,似乎並沒有真的鬼留在屋子裏麵。”道魁畢竟年紀大了,這麼一折騰,的確很累,說話也是喘喘的。
曹保見此情形,對我們的態度,確實有些改觀,主動去倒了兩杯水,分別讓法師和道魁喝。
緩了緩,坐在椅子上的法師,總算清醒了不少。
他搖頭晃腦地朝我們看看,先是我,然後是道魁,忽然,他的臉色又變的,從麵無表情到驚慌失措。
“多謝各位相救,剛剛,應該是有高人在此,用靈力壓製著我,否則,在下必定一命嗚呼了!”法師開口致謝。
“想不到,你這個法師還真有兩下子,又能看見鬼,還能明白有人在壓製你的道行。”我調侃他說。
“哎!慚愧呀!枉我修行數十載,差點死於非命。”法師有些不好意思,朝我投來期望的目光,“莫非,剛剛出手相救的,是這位年輕公子?”
無功不受祿,我連忙否定,“當然不是,我是想救你,但在體內用靈力壓製你的,是我旁邊的這位老人家。”
由於道魁身份特殊,在外麵,我肯定不能隨意泄露,何況對方還是法師,說不定知曉道魁的大名。
道魁並不在意這些虛禮,插嘴問道,“這事不重要,法師,你剛才究竟發現了什麼?我們都聽見,你好像在喊看見了鬼。”
法師身子前傾,好像有點不自在,說話更加謙虛,“在下無能,本想捉鬼,結果竟然隻發現了個鬼頭,還失去了對陣法的控製,慚愧,慚愧哪!”
“隻有一個鬼頭?沒身子?”道魁頗為意外。
“沒錯,我雖然控製不住它,但看的清清楚楚,就在棺材上方,是個鬼頭,沒有身子。”法師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這就不可思議了,按理說,鬼氣是有鬼在,所以會自然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