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也是個仆人,但裝著打扮明顯更華麗些,要比陳果家的仆傭身上穿的好許多。
那人衝到跟前,朝著鎮長兒子氣喘籲籲地喊著話,但由於跑的過快,氣接不上,已經發音困難,所以我們都聽不清,他究竟是在說什麼了?
隻能大概聽見,什麼“壞了”、“找到”之類的詞語。
長得特別瘦的鎮長兒子,急不可耐,催促道,“你到底在說什麼?說清楚啊!”
“少,少爺,好了,不不不,不好了……”來人被催,更加驚慌,已經語無倫次。
“什麼一會好了,一會又不好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鎮長兒子跟機關槍似的,連續反問。
“好了,找到老爺了,但是,又不好,他,他老人家已經……”下人結巴著,總算說清楚了話,但又不敢再繼續往下說的樣子,臉通紅,也不知道是跑的還是嚇的。
鎮長兒子聽見以後,旋即沒有再跟他廢話,而是拉起了仆人,要其帶路,立刻前往查看。
其他人,也大多跟著他們,一塊過去了。
聽他們的對話,好像是老爺之前不見了,現在又找到了,但具體什麼情況,我們兩眼一抹黑,隻好問陳果。
陳果沒有避諱,直言相告,“是這樣的,就在三天前的晚上,鎮長突然不見了,我們全鎮的人,找了很多地方,幾乎把鎮子都翻遍了,也沒能找到他老人家。剛剛聽那人說,老爺找到了,應該說的就是找到了鎮長,所以大家夥都急著去看呢!”
原來如此,大前天夜裏,也就是我們來之前,鎮長居然就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仆人帶回來的,並不會是什麼好消息,找到的,自然是鎮長,但鎮長,怕是已經離開人世了。
“陳果,鎮長今年有多大了。”我冷不丁地問出了一句。
“具體的不清楚,帶起碼有六十了吧,頭發都白了,想來是為了鎮子事情操勞的。”陳果如是回道。
“那怎麼也去吧!”
除了李家的人,我們也離開了他家,跟著大夥,趕了過去。
人群朝外而走,一直出了鎮子的門,到了對麵的一座挺大但是挺舊的寺廟裏。
陳果告訴我們,這個寺廟是鎮子唯一用來供奉香火的地方,由於鎮子裏麵麵積有限,所以寺廟就建在了外麵,逢年過節,這裏也會很熱鬧。
剛靠近門口,就能聽見裏麵淒涼地嚎叫聲,不用說,他們又看見可怕的一幕了。
我們擠進去,隔著挺遠,就能瞧見一個人,躺在地上,沒有頭顱。
如我們所料,鎮長死了,並且也沒了頭,成為了無頭屍體。
鎮長兒子跪在父親身邊,悲痛不已,大喊大叫的。喪父之痛,人之常情,不管之前他和我們有什麼過節,這個節骨眼上,我們還是挺同情鎮長兒子這位少爺的。
鎮民們在外觀望,不敢靠近,鎮長在這裏的地位,非常受到尊崇,受到這樣的磨難,大家都很悲傷。
我盯著那具屍體,心中有很多思緒,這已經是第三具無頭屍體了,這個小鎮,確實遭受了巨大的磨難。
鎮長兒子哭喊了一會,抬頭四顧,不經意間遇上了我的眼神,他惡狠狠地盯著我,放佛要把我吃掉似的。
很明顯,他對我的情緒,從厭倦已然上升到了憎惡,馬上就要變成仇恨了。我相信,如果他覺得是我殺害了他的父親,一定會不顧一切跟我們搏命的。
他站起身,拿著手裏的木棍,顫抖著朝我們走來。
臉上抽搐不已,麵露凶光,咬牙切齒的,絕對是恨透了。
我能夠理解他的情緒,卻無法接受他的思路,根本就是無腦之人,看不清形勢,真是愧對他的父親,能作為鎮長的兒子。
法師道貴立刻向前,想要攔住他,不能讓其傷害到我們。再者說了,他的本事也沒辦法傷害我,隻能是再次起衝突罷了。
“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紫嫣突然出聲,張開訓斥道,“剛才聽人說,你爸爸三天就失蹤了,我們可是兩天才來的,怎麼可能是蘇黎哥害死你爸爸的?”
鎮長兒子愣了一下,我也吃了一驚,沒料到紫嫣會去講理,這可不是她的風格。
按照紫嫣的思維來講,要麼是聽我的吩咐,要麼就是能動手的絕對不動嘴。
“少爺,的確是這樣,您別太衝動了。”陳果也開口勸道,“我父親也是前天去世的,我能理解您,但蘇黎他們,確實前天才來的鎮上,不可能害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