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三個人決定就去鎮子外頭的亂墳崗看一看,這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
看著這日頭快要西斜,道魁對我們說道,“一會兒過去到了亂墳崗,大家一定要注意,雖然鎮子不大,但是外頭的亂墳崗存在已有很久的時間了,沒事兒的人也不會去那兒,那裏陰氣極盛,咱們三個人一定不能分開,分開意味著你將會單打獨鬥。”
我確實明白這個,亂墳崗,那裏肯定埋葬著很多無名屍骨,由於沒有好好的安葬,出現了怨氣,這怨氣日積月累的,漸漸的這些孤魂野鬼也就強大起來。
想要過亂墳崗,那還是有講究的,家裏沒錢的,雇一些“吹子家”經過,有錢的人就會雇一些法師做法給他們開道,這是很多地方的習俗。想來這鎮子也是這樣的情況。
我們三個人走著,到了城門口,又發現了鎮長家的兒子,在他後麵的可是一堆年輕人,他們手裏頭拿著刀槍棍棒,氣勢洶洶的就逼近我們,“這幾個殺人凶手,絕對不能放過,給我打出去!”
沒想到,這鎮張家的兒子到現在依舊認定我們就是殺人凶手,很明顯我們剛剛殺了一個幻影鬼,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那些年輕人到了我們跟前,衝我們叫道:“趕緊滾出我們的鎮子,還我們鎮子太平!”
我想要理論,道魁拉住我,他走在我跟前,“別衝動,這會兒我們不要得罪他們,我們還要在這兒找到血硯,你忘記我們到底要做什麼了?”
我隻好停下來自己幾乎脫口而出髒話。我平常也不說髒話的,遇到這樣的蠻不講理的人,我隻能想著圖個口快。
“好,我們現在就要走,你們大可不必擔心我們是殺人凶手,要是我們真正的殺了人,我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你們想清楚!”說著道魁轉身就走。
道貴也跟著我們,搖著頭,沒想到,這個時候道貴也被認定了是參與謀殺的幫凶。
“快滾吧,不然的話,有你們好看的!”
我心裏頭還是有些憤憤不平,雖然我們的目的是找血硯,但是看到鎮子無緣無故的死人,我們也是想的找到殺人凶手的,沒想到這個時候了,鎮長的兒子竟然還是這樣的無理取鬧。我也隻好跟著道魁和道貴兩個人往外麵走去。
出了鎮子的門樓,就聽見了鎮長兒子喊話,“把城門給關了,他們要是再進來,對他們不要客氣!”
說著,那家夥就轉身走了。
“道魁,你幹嘛要對他低三下四的,你確定那血硯就在這個地方?萬一不在呢?咱們豈不是受到很大的侮辱?”我有些難受,也有些想不通。
“我上次記得和你說過,這全世界,沒有一台硯比得上這兒的,即使這兒的一台贗品也要比外麵的好。所以,血硯極大的可能在這裏。我們現在去亂墳崗,不要為這些事兒煩惱,等到我們抓住了殺人凶手,我們便可以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
道魁每次都有理,我也沒有辦法反駁。
就在我們去亂墳崗的路上,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我也怕打草驚蛇,沒有和道魁說,倒是道魁走路的時候都是腳下生風,似乎是我多慮了。
等我們到了亂墳崗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一輪月亮孤獨的掛在天上,幾顆忽明忽暗的星星眨巴著眼睛,涼颼颼的風吹在這裏,似乎感覺到了驚悚。頭上偶爾傳來幾聲烏鴉的啼叫,我本能的心裏害怕起來。這亂墳崗,如果真的如傳說中的恐懼,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死亡領地,不過,隻要有道魁在,我也能有個靠山,就怕道魁也對付不了那些鬼怪,我也就會嗚呼哀哉了。
在這個亂墳崗的對麵,也是一個山崗,我指著對麵問起來,“道魁,你看到了嗎?那裏是什麼地方?”
道魁看都不看,“那也是一個墳場!”
“墳場?”我不自覺的靠近了他,“哎呦,怎麼可能,亂墳崗不在一起?”
“不,那裏是鎮子死的人才安葬在那兒的,你沒有看到馬?這兩個山崗中間,有一條鬆柏林,這條鬆柏林隔開了兩座山,所以說,他們兩個是不同的個體。”聽著道魁說,我隻能點點頭。
“咱們是來了這亂墳崗,咱們要做什麼?”是啊,我們是來了,可是我總感覺這裏陰森森的,三個人站在這兒,卻不知道要做什麼,這能不讓人好奇嗎?
我剛剛說完話,道魁腰間的銅鈴就開始隱隱的響起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風吹過給吹響的,可是,那聲音慢慢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