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給她讓出了地方,她拿著包走了出去,還罵罵咧咧道:“媽-的,老娘真是他媽倒了八輩子黴,碰上你們這幾個粗魯的鄉巴佬,老娘不在這待了,去你媽-的吧!”
“姑娘,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貧道看你渾身冒著黑氣,你要是就這麼走了,到時候死了,就隻能向閻王老子去哭了。”老道吸溜一口方便麵,擦了擦沾在胡子上的湯汁,說道。
“滾啊!現在騙子都這麼沒有職業道德了嗎,張口閉口咒人死,我看你才是要死了,你們全家都要死了!”
墨鏡女人破口大罵,轉眼看李長天握著拳頭要過來,也不敢多待了,又撂下一句給她等著的狠話,就去了另外的車廂。
“唉,命數,命數啊!”老道搖著頭歎了口氣,往墨鏡女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吸了口麵。
“那老道說的沒錯。”紫嫣坐在我腿上,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紫嫣說的,我們的氣也消了,幹嘛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呢?
現在是信息時代,我們坐著玩手機,李長天和李湘靈時不時秀秀恩愛,我也有紫嫣在懷,也不覺得時間漫長。
外麵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火車裏也亮起了燈。
“我去下洗手間。”我跟二人說了一聲,紫嫣自然不可能跟著我,而是坐在了我原先坐著的位置上。
廁所裏一直顯示著有人,我在離廁所最近的座位上坐著,等了大概有十來分鍾吧,裏麵的人還沒出來。
他是掉裏麵了嗎?我快憋不住了……我剛打算去下一節車廂的廁所,門就在這時候打開了。
也不知道是該說我們太有緣了還是怎麼樣,走出來的這個人,正是墨鏡女人。
我匆匆看了她一眼,衝進了廁所,她的口紅顏色又深了點,別是在裏麵順便還補了個妝吧。
把自己的小兄弟釋放出來,扶著它放完水之後,我長舒一口氣,渾身上下頓時輕鬆了許多。
洗了洗手,我準備從廁所出去,推了推門。
推不開?
我把門把手往下按,又用力推了推門,還是沒有推開。
我確定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腦抽沒有打開反鎖,結果卻是已經打開了,我第三次推門,任我用盡力氣,門還是紋絲不動。
門外有一股力量阻擋著我,讓我沒辦法把門打開,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頂住了門一樣。
我不死心地推了又推,還是失敗了。
會不會是那個墨鏡女人從外麵擋住了門?想起剛才與墨鏡女人擦肩而過,我不禁惡意揣測到。
我拿出手機想給李長天打電話,讓他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拿出手機卻發現沒有信號。
雖然是在火車上,但是之前我在座位上玩手機的時候,信號還是四格,流量也能用,怎麼才過了這麼一會兒就沒有信號了?
這時,窗外突然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了,應該是火車駛入了隧道。
難道我就這樣被困在廁所裏了嗎?
我不死心地給李長天發微信,結果還是如出一轍,消息根本就發不出去。
“開門啊,到底是誰在外麵堵著!”我都快瘋了,一邊用吃奶的勁兒拿身子撞門,一邊喊道。
外麵還是沒有回應,但在我每次撞擊的時候,門都會出現一條縫隙,我心中一喜,肯定是從外麵抵住門的人體力不支了。
我更加用力地撞著門,皇天不負有心人,門終於打開了,伴隨著的還有一聲什麼折斷的聲音。
由於慣性,我趔趄著衝出去,撞到了對麵的牆壁。
這時候,我突然看到地麵上躺著一個女人,雙目圓瞪,頭以一個奇異的角度扭曲著,而她身邊掉落著一副墨鏡。
她就是那個墨鏡女人!
我一驚,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相鄰的兩節車廂,臨近這裏的座位上都沒有人,旁邊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能夠擋住門。
所以說,剛才擋住門讓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出來的,就是這個墨鏡女人?
或者說……是這個墨鏡女人的屍體。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清楚地認識到,頭能夠扭成這個角度,除了脖子被折斷之外,沒有別的什麼正常的方法了。
一個人斷了脖子還能活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我進入廁所之前墨鏡女人還是活著的,出來後卻看到了她的屍體,顯然,她是在這段時間被殘忍殺害的。
我上廁所的時候,隔著一扇門的地方正在發生著一起凶殺,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