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我還沒問出口,為什麼這倆人也跟著來了,老道就催促道:“論道大會九點開始,現在都八點多了,我們快走吧!”
“對啊,你一個大男人,磨嘰什麼!師兄,你說對吧!”路瀟瀟在一旁幫腔道。
這個路瀟瀟絕壁是個兄控,老道這副猥瑣而又不修邊幅的外形,居然有這麼可愛的一個師妹,讓我不禁有些心生嫉妒。
老道熟門熟路地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建築前麵,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參加論道大會了。
這個建築和一個小型體育館差不多大,隻不過和體育館比起來,又複古了許多,走進去,裏麵布置得和會場一樣,有一個大台子。
這個台子在會場中央,座位則圍繞著台子分布,可能是因為地方太大,或者是過來的人太少,快到九點的時候,也隻有前三排位置坐滿了。
為了方便交流,我們五個人坐在了一起,老道一直跟我們說著上屆論道大會的所見所聞,並且說了一下流程。
論道大會一共分為三個流程,一共要進行三日之久,第一天是開幕,由上屆論道大會的獲勝者進行演講,並且讓裁判出場演講,第二天是文鬥,如字麵上的意思般,就是“論”,第三天是武鬥,在室外進行。
大會很趕流行地實行積分製,等到第三天,論道大會結束後,按照文鬥和武鬥的積分總和排名。
知道今天是演講,我有些後悔過來了,不過再一想,不過來我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千尋塔要等論道大會結束,我加入道門之後才能進去,這次就權當來看個熱鬧吧。
九點整,論道大會開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走到台上,也沒有話筒和擴音器之類的東西,他一說話,卻好像就在耳邊。
“嗬嗬,歡迎各界遠道而來的朋友來到此地,參加三年一次的論道大會,我們祖師菩提正在閉關,所以,這屆大會,還是貧道來主持的!有些朋友可能第一次來過來,貧道就再次自我介紹一下!”
我抬眼望去,這個老道年紀和路瀟瀟的師兄差不多,可氣度卻好了不是一點二點,身上的道袍纖塵不染,而且一點猥瑣的感覺都沒有。
“貧道道號仁殷,一直都是論道大會的主持,八歲識字九歲背詩,小時候就是村子裏的神童……”
看著台上侃侃而談的仁殷老道,我不禁扶額,怪不得王長老張口閉口罵道士,原來道士真的隻是看起來翩然出塵,一開口,什麼都暴露了。
“我說仁殷老兒,你能不能別墨跡,去年你就是這套說辭,八歲識字還神童,臉呢?”一個聲音響徹會場,這個聲音比仁殷的更加洪亮,像是一聲驚雷,炸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這個……貧道記錯了,是三歲識字,四歲背詩……”仁殷在台上臉不紅氣不喘,解釋道。
“別廢話了行嗎,趕緊開始吧,每次都要吹噓一番,你沒說膩,我們也聽夠了!”又是一個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還未落,就有好幾個聲音開始附和,這要是換一個人,準得臊得臉色通紅,可這仁殷老道不知道是不是專門練的臉皮上的功夫,居然臉不紅氣不喘,依舊笑得滿麵春風。
“各位,稍安勿躁,貧道不是想著還有沒來過的朋友嗎,當然要讓這些朋友也深刻地了解一下貧道了。”仁殷伸出雙手往下壓了壓,那些人也算是給他幾分麵子,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隻聽仁殷繼續說道,“既然各位意見這麼大,那貧道就不廢話了,直接進入正題吧!”
隻見那仁殷老道端身正立,清清嗓子,麵容肅穆,緩緩開口道:
“下麵,我宣布,由上一屆論道大會的獲勝者,慧明大師上台講話!”
恍惚中,竟讓我有一種回到學生年代的錯覺。
慧明大師是個年過花甲的老和尚,這我倒是沒有想到。
“道長,不是說和尚和道士關係一向不好嗎,怎麼道門的論道大會,上屆優勝者還是個和尚啊?”我伸長了脖子,對著離我隔了兩個人的老道說道。
老道翻了個白眼:“你從哪本小說上看的,和尚道士關係不好?告訴你,道佛本來就不分家,講的都是法。”
“不對啊,要真像你這麼說的,那為啥會有人寫封神榜貶低和尚,然後又有人寫了西遊記出來罵道士?”我問道。
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聲音太大,還是我旁邊坐著的人耳力太好,我說的話被她聽入了耳中。
“小弟弟,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兩家實力都不弱,當然要維持表麵上的和平了,不然還不得是狗咬狗,一嘴毛?”還沒等老道回答我,旁邊的女人就接過話來,輕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