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人話音的落下,周圍陷入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小人說道:“吹笛者請睜眼,請選擇要標記的玩家。”
昏暗的光芒亮了起來,我能看到其他人神態各異,不過他們的眼前應該是像我之前一樣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就他倆吧。”因為是第一輪行動,沒有任何線索,我隨手指了指離我最近的兩個人,一個是我說過話的花襯衫,另一個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一張大餅臉,上麵還有雀斑。
可能因為我是最後一個行動的,說完後,黑暗並沒有再次襲來,周圍直接亮了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神態各異,隻見小人走到一個梳著小辮子的猥瑣男麵前,說道:“哈哈,你死了!”
“啥?我死了?”猥瑣男一愣。
“對,你死了,再見。”小人說道。
說完,沒等猥瑣男再說什麼,一根標槍飛了過來,直接把他的腦袋紮了個對穿。
猥瑣男不甘地睜著眼睛,失去了全部生機。
腦漿和鮮血迸濺出來,我離猥瑣男很遠,所以沒有被波及到,可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彪形大漢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直接被腦漿濺了一身。
“媽的,真他媽惡心!”彪形大漢罵了一聲,“這貨不會真的死了吧?”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畢竟看起來太過真實了,在前兩個副本裏,死了隻是消失而已,這次卻是真的死了,而且死狀極其淒慘。
一瞬間,我的腦海裏閃過了無數個如果,如果我沒有走進這扇門,如果我沒有睡過頭,如果我沒有抱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去領這狗X的“電子表”……
“嘿嘿嘿,不用擔心,這隻是本人一點小小的個人愛好,當然不會真的死人。”小人說著,打了個響指,猥瑣男的屍體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濺得到處都是的鮮血和腦漿也無影無蹤,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我們產生的錯覺。
小人的話把我從無盡的悔恨拽到現實中來,我抬了抬眼睛,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鬆了一口氣。
沒有人知道,在短短的幾十秒鍾裏,我經曆了怎樣複雜的心路曆程。
我這人比較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小人說道:“死的這個人身份是警察,接下來你們有二十分鍾的討論時間!”
“我靠,這麼猥瑣的人居然也能抽到警察,為什麼老子是個平民?”坐在猥瑣男旁邊,之前被濺了一身惡心東西的彪形大漢氣勢洶洶地喊道。
“老哥,別激動,這是個概率問題。”坐在他另一邊的西裝男說道。
“死了個警察的話,那豈不是隻剩下一個警察了,你趕緊藏好了,千萬別出來,不然咱們好人就得輸!”我旁邊的那個雀斑大媽扯著嗓子隔空喊話。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什麼警察殺手,我聽得雲裏霧裏,想跟旁邊那個花襯衫繼續問一下遊戲規則,一看他跟一個殺馬特青年吵得臉紅脖子粗,我根本就插不進話去。
“你穿得這麼騷包,一看就是個殺手,我要號召大家全部投你!”殺馬特說道。
“你……你染著一頭綠毛,一看就是被老婆綠了,我也覺得你是殺手,投你才對!”花襯衫不甘示弱。
他倆的對話毫無營養,無奈之下,我隻能問在坐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吵架的雀斑大媽,這大媽長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一看就不怎麼好相處。
“那個,大媽……”
“你叫我?”雀斑大媽問道。
“嗯。”我點點頭。
還沒等我說話,雀斑大媽就惡狠狠地瞪著我,口出惡言:“滾!”
我被凶得很是莫名其妙,本來想找回場子,但看她比我還壯碩的體格,沒骨氣地慫了下去:“滾就滾……”
一時間,大廳裏熱熱鬧鬧,吵得跟菜市場一樣,誰都覺得別人是殺手,都急著證明自己是好人。
不過雖然吵得很激烈,卻沒有打起來,估計是在我來之前,自稱法官的小人說過不準毆打他人吧。
就這樣,十分鍾過去了。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一個沉著冷靜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這時候吵架的也吵得差不多了,所以他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所有人都看向說話的那個人。
我也看過去,發現說話的正是小陽。
“咱們這麼吵,也吵不出個什麼結果來,不如咱們一個一個發言,也省得待會兒投票的時候不知道投誰。”
我下巴都要驚掉了,這個一臉沉著,說話條理清晰的人,真的是那個娘們兒唧唧的小陽?別是被什麼附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