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想起來,為什麼看著這座古堡有一種眼熟的感覺了。
這特麼又是我玩過的一款遊戲啊,屬於聯網的競技遊戲,叫什麼來著我忘了,不過這熟悉的遊戲套路,絕對是那款遊戲沒錯。
“道門那群人知道抄襲犯法嗎?”我問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利維坦說道。
“道門那群狗幣,為了圖省事兒直接把遊戲搬過來,他們這麼做,良心不痛嗎?”我又問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果然是NPC,智商底下,語言僵硬。
“小友……小兄弟,在說什麼啊。”道士問道,“我們道門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用狗幣這種粗俗的詞語來辱罵於我們?”
“你也是道門的啊。”我瞅了他一眼,對他更是沒有一點好臉色。
我當初卸載那款遊戲的原因,完全是因為我差點被嚇出心髒病來,屠夫神出鬼沒的,被發現基本上跑不掉,玩個屁啊!
看來隻能殺人了,這個道士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就先從他下手吧。
“小兄弟,你、你別這麼看著貧道,怪滲人的。”道士把椅子往遠處挪了挪。
“嗬嗬。”我朝他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這位先生,我看與你很投緣,就從你先介紹吧。”利維坦說道。
“我?”我一愣。
“對,就是你。”利維坦點頭。
“不是先從你開始嗎?”我有些懵逼,自我介紹當然難不倒我,我叫蘇黎,今年……可關鍵是,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叫韋恩的人,而我對這個身份的了解僅限於他叫做韋恩。
利維坦微微一笑:“可我已經介紹完了啊,要不我再重複一遍?”
“算了,不要再重複了。”我想起之前翻公文包的時候,裏麵有厚厚的文件,還有一張律師證,外加錢包裏有一張全家福照片,打算結合著已有線索,自己再胡編亂造一通。
“我叫韋恩,性別男,今年二十……二十七吧大概,是個律師,可以出庭辯護的那種正規有證律師,我已經結婚了,有個女兒。”說到這裏,為了看起來更有真實性,我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姐,你看他笑得好扭曲,總覺得他正在想著吃小孩……”
“你小點聲,別讓他聽見了,不然被盯上了怎麼辦啊。”
那兩個妹子好像在竊竊私語,卻被我聽得一清二楚,為了不讓她們感到尷尬,我配合得裝作沒有聽到。
“好了,尊敬的律師先生,請向我們展示一下,您的收藏品吧!”說這話的時候,利維坦流露出了一絲興奮的情緒,終於不像一個機器人了。
收藏品……我怎麼知道收藏品是個什麼東西?
我心念急轉,撓了撓頭發,居然撓下來一塊頭皮。
“看,這就是我的收藏品,二十年不洗頭而遺留下來的一塊頭皮屑!”我說道。
“哇,這真是稀世罕見!”利維坦很給麵子地驚歎了一聲。
接下來,輪到坐在我右手邊的道士了,他說自己的身份時,說得頭頭是道,連籍貫都說了出來,而且收藏品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一顆碩大的藍寶石。
“這是噩運之鑽,你們可能都沒聽說過,但海洋之心你們總該知道吧,泰坦尼克號遺留下來的一顆藍寶石!”道士說道。
等到所有人都介紹完畢,我發現他們真的事先都得到了關於自己身份的劇本還有收藏品,難道我進入副本的姿勢不對,他們都是簡單難度,隻有我特麼的是噩夢難度?
這簡直有毒!
紅裙女人拿出來的收藏品是一支口紅,據說是伊麗莎白女皇用過的,連我這麼單純的人都知道是假的,利維坦卻還是那句話:“哇,真是稀世罕見!”
路人甲的收藏品是一隻玉雕刻成的神獸,說是四大神獸之一,最後那兩個妹子拿出來的,一個是戰神刑天用過的斧頭,另外一個更加離譜,居然是白雪公主裏麵,那個惡毒的王後用過的魔鏡。
這些簡直一個比一個假,可利維坦一個被設定好的NPC,翻來覆去隻是那麼一句話:“哇,真是稀世罕見啊!”說了幾次之後,可能也覺得單調了一些,又加上了一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珍貴的寶物!”
我都想死回去了,反正我現在積分是零,估計也無緣論道大會的第一名了,要是能中途棄權,直接傳送回道門就好了。
掰了幾下手腕上的記分器,這玩意兒仍然紋絲未動,不得已,我隻能歇了這個心思。
“想必誰是什麼罪名,你們的心中也清楚了,下麵……”利維坦應該是想宣布逃脫開始,突然好像又想到什麼,頓了一下,指著桌子上惡心扒拉的各種血淋淋的人體器官,惋惜道,“如此美味的佳肴,你們真的不享用一番嗎?這很可能會是你們,最後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