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想維持著表麵和平了,這個精英男的目的,顯然是想帶節奏,讓社會大哥和殺馬特認為我不是什麼好人,讓我填滿缺少的那15點愉悅值。
15點愉悅值看起來不多,但是別忘了,人是會有審美疲勞的,老是看同一種東西,他所感受到的愉悅和刺激也會慢慢下降。
這一點,在老頭身上就能體現出來。
他用那啥被踩爆的代價,直接換取了30點愉悅值,在那之後,他的手指被碾成了肉餅,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毆打以至於吐血,還被挖出了兩隻眼睛,眼珠子被當成球給踩爆了,這一切加起來,也隻獲得了15點愉悅值而已。
接下來,如果再要故技重施,不管是對誰這麼做,把社會大哥對老頭做的所有事情都加在一起,說不定都填不滿這最後的空缺。
這時候當雷鋒,可是會送命的。
既然我沒有當雷鋒為他們貢獻最後15點愉悅值的想法,當然也不可能由著精英男往我身上潑髒水。
“那照你這麼說,當時我們應該什麼都不做,直接離開咯。”我把他當時的不作為點了出來,“你從開始到現在,做過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說老頭接到了隱藏任務吧。”
“你……”精英男還想說什麼,我沒有跟他繼續爭辯,時間緊迫,我們想來也沒有辦法全部離開,現在可能某個人被虐-待到半死,就可以離開,再拖下去的話,等到我們現在站的車廂也脫落了,就必須要有人死了。
可問題是,我們中間顯然沒有雷鋒。
誰也不想冒著被打個半死,甚至直接死掉的風險,萬一失去了行動能力之後,別人都各自去按按鈕離開了,沒有人幫助他按下按鈕,到時候滿腔的委屈去找誰說?
恐怕也隻能期待自己能夠變成厲鬼,找這些人索命了。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有烏鴉嘴屬性,剛才在心裏想什麼厲鬼,結果真的招來了一隻鬼。
精英男麵色痛苦,應該是因為技能帶給他的負麵作用,眼看著我們相鄰的那節車廂快要脫落了,為了不受到颶風的影響,我們打算去前麵一節車廂。
我們附近有鬼,精英男雖然沒說,但從他瞬間蒼白的臉色以及順著額頭滑落的大滴的汗珠來看,他肯定是感應到了什麼。
現在這節車廂是四號,在四號車廂與三號車廂的交接處,一個虛幻的影子擋在了那裏。
之所以用虛幻的影子來描述,是因為他是半透明的,看起來像個虛影一樣,但是能夠看清楚他的相貌。
老頭絕對是死了,涼透了,不然也不能變成厲鬼來找我們複仇。
沒錯,就是老頭。
劇烈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五號車廂也脫落了。
“怎麼這麼快?”殺馬特驚恐地叫道,看著兩節車廂的斷口外麵,飛速往後麵倒退的景物,雖然我們站的地方離那裏還有一段距離,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發怵。
前麵是老頭變成的厲鬼,後麵是車廂斷口,我們目前所處的環境,無異於懸崖邊上,已經沒有退路了。
難道注定要我祭出骨血刀?
不存在的,遊客愉悅值還沒滿,我要是提前解決了這隻鬼,之後還要麵臨著社會大哥幸福三選一的情況,他們可不會因為我解決了鬼,救了他們的命而感激我。
從之前到現在,主動權一直在社會大哥手中,可現在老頭變成了鬼,出現了這麼一個變數,在鬼麵前,力量顯然不夠看。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在厲鬼麵前,人人平等啊。
而且按照正常邏輯來講,如果老頭還有些理智與生前的記憶,就應該知道社會大哥是殺死他的凶手,別扯什麼我們全都是凶手這種鬼話,這是扯犢子騙人的,你說一個人要是被-打-死了,他是對打死自己的凶手仇恨大,還是對旁邊的圍觀群眾仇恨大?
社會大哥要是沒有什麼保命的底牌,估計他是凶多吉少了。
他本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社會大哥不愧是社會大哥,沒有露出一點慌亂,握著拳頭,手放在口袋裏,好像握著什麼底牌一樣,緊緊盯著厲鬼,準備等他一動作,就拿出底牌來。
厲鬼站在原地,雖然沒有向我們發起攻擊,但我們誰也不敢主動從他身邊過去,進入三號車廂。
社會大哥站在我前麵,他的塊頭比較大,應該可以擋住鬼的視線,當然如果鬼能透視的話,那就當我放屁好了。
我一點一點緩緩挪動了一段距離,這個位置我觀察過了,如果鬼襲擊我的話,我可以迅速逃到座椅中間,然後利用繞柱走的方式,稍微遛他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