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能在某一種房間裏麵活動,但到底是不是不能在單數房間裏活動,這是個問題。
但很快,我就不用再糾結這個事情了。
窗戶關得很緊,卻突然刮起一陣寒風,窗簾隨風飄動。
房間裏麵是落地窗,窗簾自然也是那種落地窗簾。
在窗簾下麵,露著一雙腳。
這雙腳穿著紅色高跟鞋,看上去很纖細,應該是一雙女人的腳,不知道別的男的能不能把高跟鞋穿成這種效果,反正我是不行。
我吸了口涼氣,深呼吸了一番,才遏止住內心湧出來的陣陣恐懼。
太特麼可怕了,這到底是人是鬼?
我退到門邊上,本來想拉開門就跑,但在我拉開門之前,我的理智製止了我。
按照恐怖片裏麵演的,越是這種正常人的舉動,就越是容易嗝屁,反而是不走尋常路,看起來像個腦殘的主角可以活到最後。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我的手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心中湧起的徹骨的寒意。
所以現在,我要是離開這裏的話,打開門的一瞬間,絕對是我的死期,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會有人知道我死了,明年的今天也不會有人來給我燒紙,想想就覺得無比淒慘。
那雙腳還在窗簾底下,想到與猛鬼共處一室,我不止心裏難受,生理上也出現了不好的反應。
比如,掀開窗簾的一瞬間,看到窗簾後麵究竟遮著的是什麼東西之後,一陣惡心的感覺湧了上來。
“嘔……”見慣了屍體的我,甚至幹嘔了一下。
原因無他,尼瑪的屍體的口水滴到我身上了啊!
我想象中的鬼啊之類的恐怖事件並沒有發生,麵前的明顯是個人,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她的頭和四肢都被肢解了,然後不知道用的什麼東西串連起來,看起來像極了木偶,我已經來不及細想屍體為什麼會有口水了,趕緊後退兩步,避免口水再次滴落到我的褲子上。
就算這具女屍長得還不錯,但也太他媽惡心了。
據我判斷,這應該是個受害者,因為在她身上我並沒有感覺到鬼氣的存在,而那隻鬼,應該就在門外,
這張紙條上麵寫的,果然不是真的。
我記得我這個房間是204,雙數房間,按照紙條上寫的,鬼不能進入單數房間來看,它早就該進來弄死我了。
但它還在門外,說明它沒有辦法進來。
像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測一般,傳來從外麵開門的聲音。
我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它能打開門我叫它爺爺。
雖然這極像是立了一個flag,但這確實不是一個flag,因為鬼確實是進不來的。
我再次走到屍體麵前,驚恐在她的臉上定格成一張永恒的麵具。
她不是被鬼殺死的。
我對自己的智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塊當偵探的料,所以沒有浪費時間去推理是誰害死的她。
這是一個生麵孔,對此我並沒有感到多少意外,誰也沒說過收到信,被邀請來這裏的隻有我們五個人不是。
妹子好像是第一個到這裏的,她在妹子到這裏之前就到了,然後被幕後那個人給殺害,藏屍在了某個地方。
這麼一來,能殺害此人的,就有兩個人。
一個是說自己第一個來到這裏的妹子,還有一個,就是那個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露麵的,給我們寄信人。
根據基本情況來看,妹子是沒有機會把屍體藏在這個房間的,所以凶手是幕後那個人無誤了,我們離開這裏之後,他從藏身的地方出來,然後把紙條和屍體放在204號房間。
過了一會兒,門外沒有動靜了,起初我還以為鬼還在外麵,正在守株待兔,但當我再次握住門把手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預想當中的那股寒意。
看來它是真的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禍害誰了。
從房間裏出來,我下樓去了大廳,大廳裏麵隻有妹子一個人。
紙條上說的,客廳在某個時間段是絕對安全的,這句話應該也不假,昨晚貴婦就有段時間自己待在這裏來著。
“那兩個人呢?”我問道。
妹子從小說裏麵抬起頭,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
“在廚房。”
我去了廚房,隻有高中生一個人守在微波爐麵前。
“那個誰呢?”我問道,高中生隻要不是個弱智,肯定知道我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