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問了她就會告訴我嗎？
“我們現在所麵臨的，是如何才能順利地下山。”我把目前的困難總結了一下。
二樓我房間裏麵的那個屍體雖然是宮理慧殺的，可那時候有隻鬼在我門派，卻也是不爭的事實，不然我不會出現那種感覺。
宮理慧坦誠地告訴我，她也不知道怎麼才能破解這種局麵，我公寓裏麵有惡鬼的存在告訴了她。
她不但沒有任何慌亂，眼中反而閃過一抹興奮。
“嗬嗬，有趣。”她下了一個結論，“在現實世界中也能碰到鬼，和在遊戲裏見鬼的感覺完全不同。”
“怎麼辦？”我裝作束手無策的樣子，在外人麵前，我還不想暴露骨血刀的存在。
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等厲鬼把宮理慧解決掉，我再用骨血刀收了厲鬼，這樣還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這個女人實在太危險了，危險的不是她的能力，而是她的性格。
“涼拌。”宮理慧說道，“要麼我們和那個年輕人一樣，再次嚐試下山，要麼在這裏繼續待下去，看看有沒有解決掉鬼的辦法，這兩種顯然後者更加容易一些。”
“為什麼？”
宮理慧看了我一眼：“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死掉的三個人都是我殺的，說明直到現在鬼還沒有殺人，肯定有一些東西限製著它，肯定比在山裏摸索著亂走要安全。”
對鬼的限製，在204號房間的紙條上麵，我見過三點，但不敢保證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這三個人都是死於宮理慧之手，那麼直到現在，鬼的確還一個人都沒有殺。
“我選擇第一種方法。”我眯了眯眼睛，把交叉在一起的雙手分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現在就走。”
要是鬼不會殺人，在二樓握住門把手，想要從房間裏出去的那一刻，我也不會產生如此強烈的危機感。
“誒？”宮理慧麵上疑惑，眼底的笑意卻更加濃烈。
這人絕對有問題，還有一點就是，我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當成玩具的感覺，好像她從頭到尾都是個局外人，在看我自己表演耍猴。
我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殺人滅口拋屍深山的成功率有多大。
我所擔心的根本不是什麼來自法律對凶手的製裁，而是我到底能不能成功解決掉宮理慧。
她與別人不同，別人再怎麼樣，在我的生命裏充其量是一個過客，而這個人，她已經和南遠建立了組隊契約，隻要她活著，之後的每一次工作都會有她。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反感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她也是很厲害了。
我本來以為鬼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結果這次，我們根本沒有碰上鬼打牆和其他靈異事件，就這麼安安全全地下了山。
途中，我也沒有看到高中生，想來他也已經下山了。
什麼意外情況都沒有發生，我自然也沒有找到解決掉宮理慧的機會，走到山下，我拿出手機想要叫個車，結果發現手機還是沒有信號。
“走啊，怎麼停下了。”宮理慧催促道。
“你真的是宮理慧嗎？”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你當然是宮理慧，除了這個，你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吧。”
“你在說什麼啊，嗬嗬。”宮理慧麵不改色，笑聲中卻透著一股心虛。
“我猜猜，你們鬼使這次的委托，是要殺掉所有人？”
說著，我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絲同情，我一直都覺得我夠倒黴的了，失憶之後接連撞鬼不說，還被卷入這種類似於小說裏麵寫的無限流生存遊戲當中，結果宮理慧比我還倒黴，鬼屋工作人員有她，結果還是個什麼鬼使。
在這種雙重壓力下，能活到現在也挺不容易的，我有點能理解她為什麼會心理變態了。
理解歸理解，搞死是肯定要搞死的，我隨時準備著她暴起發難，她殺人肯定有什麼限製，所以才和我掰扯了那麼多。
既然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讓我活著，那我幹掉她，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我雖然是個好人，但並不是什麼聖父，在有人想要搞死我的基礎上，我肯定要反殺一波。
誰都不願意死啊，是不是。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當然是你在點出我不是鬼使的時候，普通人怕是聽都聽不懂我和貴婦說的什麼，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不是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