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天告訴了我這裏的地址,我記了下來,但是沒有點外賣。
不想吃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今天一天就喝了盒酸奶的情況下,我居然一點也不餓。
“你就作吧。”吃完烤肉,李長天搬著電腦坐在我旁邊,“我先看會兒小電影,你這局打完叫我開黑啊。”
想到他的快樂風男,我有點頭疼,正好這時有點困了,於是拒絕了他。
他遺憾地說道:“不能帶你上分了,我亞索賊六。”
這是個牛人。
躺在床上,這次和以往不同,我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說不清夢裏的是什麼玩意兒,反正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我額頭上全是汗。
自從遇到紫嫣之後,我就很少做夢了。
這個夢是不是預示著什麼?
看了看時間,才淩晨三點多,我怎麼也睡不著了,打算出去倒點水喝。
客廳裏,幽藍的光芒閃爍著。
“你怎麼不開燈?”我順手把燈打開。
“開燈就沒感覺了啊。”修仙修到現在的李長天說道,“我在看恐怖片。”
“哦。”我拖著腳步往淨水機那邊走去。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突然想到,李長天不是膽子特別小嗎,據李湘靈所說,連電鋸驚魂都能成為他的童年陰影,這種人會在半夜關著燈看恐怖片?
於是我又從房間裏出去,問道:“你到底是誰?”
其實我可以直接給李長天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在我這裏,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是因為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要是這個人不是李長天,那我大半夜的給他打電話,肯定會被當成神經病,如果他是李長天,隻是突發奇想,想改變一下口味,那也無傷大雅,我隻要和他說我睡迷糊了就可以。
“這麼快就發現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晚一些。”“李長天”抬起頭來,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你這種貨色,是怎麼殺掉宮理慧的?”
說話間,他的身形一陣扭曲,變成了與李長天容貌體形完全不同的一個年輕人,長得還算英俊,隻是一雙小眼睛顯得太過陰柔了一些。
“私闖民宅你還有理了?”我一向自詡淡定,也忍不住有了些火氣。
從他身上,我感受到了殺意,他沒有趁我睡覺的時候動手,應該是有著什麼限製,就像宮理慧在雲槐公寓那樣。
要是她殺人沒有限製,我早就死了,根本輪不到反殺。
讓我覺得膈應的是,這個人明明有著某種限製,沒法立刻對我動手,還裝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完美地詮釋出了裝逼犯這三個字。
“小子,恐怕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在我們這種人中,道理和規矩是強者製定的,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麼說話?”裝逼犯眯了眯眼睛,神色好像麵對一隻螻蟻一樣。
作為這隻螻蟻,我覺得很不爽。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殺掉宮理慧的嗎?”我召喚出骨血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鬼仆附體,衝到他身旁。
“你……”裝逼犯驚了一下,但卻沒有慌亂,和我拉開距離後,又露出一個極其裝逼的笑容,“總有那麼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妄圖挑戰你不可能戰勝的人,年輕人,你的行為除了讓你多出一個可以隨時要了你性命的敵人之外,並沒有其他別的作用。”
“說完了?”我覺得有些好笑,現在的人都喜歡說一堆廢話嗎?
在我接近他的那一刻,他已經被骨血刀鎖定了,他以為和我拉開距離就安全了,但是,事實上真的是那樣嗎?
“你為什麼一點也不害怕?莫非你真的以為,隻憑一個中級鬼仆,就能夠戰勝我了嗎?”
聽著那個裝逼犯一直在嗶嗶,我輕輕哼了一聲:“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反派死於話多啊。”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我操控著骨血刀,從他背後直接砍掉了他的腦袋。
被骨血刀殺掉的人都會像宮理慧那樣,被藍色的火焰焚燒,直到徹底在天地間消失。
裝逼犯明明已經被砍掉了腦袋,我卻仍然能夠聽到撕心裂肺的哀嚎聲,由此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被骨血刀幹掉的人是不會變成厲鬼的,因為他們的魂魄根本就經不起這種攻擊,直接魂飛魄散了。
收起骨血刀,這個裝逼犯消失的地方,也出現了一個和宮理慧留下的差不多的吊墜。
這個我肯定不能再戴上了,戴得太多的話容易得頸椎病。
裝逼犯看起來很厲害,卻出乎意料地貧窮,隻有十幾個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