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惡念看似不多,那也是對我這種身家三百多的來說,要知道,宮理慧這種老油條一共才攢下三百多,那個裝逼犯更是隻有十幾點,五個月亮的委托獎勵才區區一百惡念,這麼一對比,自然就知道惡念到底是多麼不好獲得了。
推掉已經接了的委托,就算可以,也得大出血一番,我的心情要是還能好的話,那估計我已經得道成仙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啊,我怎麼就是看不開呢?
年輕人掙紮著爬了起來,尷尬地笑道:“竇兄弟,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我剛才起不來是因為腦子被扇迷糊了,哎喲,我的頭好暈啊……”
說著說著,他想要往我身上摔過來,我眼疾手快後退兩步,他踉蹌幾下,裝作摔在了地上。
“好疼啊……”年輕人痛苦地說道,甚至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注意到周圍有些人目光好像是停留在公告欄上麵,實際上卻一直注意著這邊,想來已經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嗬嗬,我可沒打你啊。”我轉身就走。
腳踝處傳來一陣拉力,沒想到這貨居然拽住了我的腳腕。
我煩躁得要命,抬腳就往他臉上踹。
“叫你他媽的訛詐老子,叫你他媽的碰瓷兒……”
我沒有用貞子合體,隻是單純屬於自己的力氣,也把那年輕人踹了個七葷八素,我雖然戰鬥力比較弱,但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子,體形屬於正常偏瘦,身體非常健康。
他顯然沒有想到,看上去如此好說話的我會突然這麼狂躁,甚至一時間沒有做出像樣的反抗,隻是用手擋住臉。
很好,擋住了臉,我還有更好的部位可以踩。
年輕人的慘叫聲回蕩在三樓大廳,那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看到的都覺得襠下一疼。
沒辦法,誰讓我突然想起在牢房當中想要對彪形大漢做,卻終究沒有敢做的事情呢?
反正他也說了,受的傷可以用惡念恢複,應該不會落得個終身殘廢。
年輕人嚎叫呻-吟著,捂著下-體,在地板上淒慘地打著滾,看上去真是令人替他感到悲傷。
在年輕人拽住我,我開始踩他臉的時候,就有人堂而皇之地圍過來看了,直到現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我趕緊遮住臉,樹大招風,像我這種新人,名氣還是不要太大的好。
可是我總不能一直遮著臉吧?
我靈機一動,不是還有個鬼仆嗎?那個大雕萌妹的技能是可以讓我幻化成任何形態,我隻變張臉,應該沒啥關係。
摸了一下吊墜上的瑪瑙石,我在心中隨便想了個在雲槐公寓遇到的那個有著中二病高中生的模樣。
感覺到瑪瑙石閃爍了一下,我才放心地把手放下。
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我已經換了一張臉,他們都以為我原本就長這個模樣,就算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對,那又能怎麼樣呢?一句看錯了,什麼都解決了、
我打算丟給他二十惡念讓他治傷,反正人也打了,我也爽到了,他想要的醫藥費也到手了,兩全其美啊!
正在我從記憶中搜索,惡念到底怎麼交易的時候,一陣皮靴與地麵撞擊的聲音響起,圍觀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來。
我看過去,第一反應就是,這男的也太他媽的炫酷了,連我一個男的都覺得他帥!
這人身高大概比我高上那麼一丟丟,目測四舍五入一米八,這個四舍五入和我的四舍五入不同,我的是五入,他的是四舍。
他穿著一身軍裝,戴著那種不知道是什麼軍隊給配置的帽子,反正不是小米加步槍,軍裝也不是軍綠色的迷彩服,而是那種純黑色的,手套和靴子更是把他的逼格提升了一個檔次,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此人不一般。
我記得好像在哪看到過,黑色的製服一般都是警察部隊或者精銳衛隊,從他的顏值和身材來看,也有可能是為了耍帥自己照著訂做了一套。
我才不承認我是在嫉妒,可能我沒有他帥,但是我的老婆,一定比他的老婆好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雖然我並沒有見過他的老婆。
人們看起來對他很是敬畏,還有個人看上去認識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點頭哈腰地打招呼:“榮哥。”
那個被叫做榮哥的大佬派頭很足,鳥都不鳥他,直接走到我這邊,看到躺在地上的年輕人,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