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殺人遊戲,在公投處決之前,需要發言分析一波,所以對於李妍的提議,自然沒人發出不同的聲音。
我們一起走到一樓,分別坐在寫著編號的位置上。
對應編號的椅子上都有人坐著,隻有10號的位置是空蕩蕩的,並且隨著天數的增加,這種情況接下來會變得更多,我們根本無力改變現狀,隻能被動去被這種所謂的遊戲規則當猴子耍。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能想到十八個人裏麵四個狼人,就能讓我給攤上一個呢。
不過說起來,狼人的存活概率要比好人大上許多,因為狼人不用擔心自己會在晚上被幹掉,白天被公投出局的也不一定是狼人。
這種遊戲首先要考慮的不是輸贏,而是如何活下去,不然就算贏了也沒有辦法複活,這是很絕望的。
看到跟著一起下來的我,昨夜死的是10號,這一點恐怕所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但還是有人蠢貨問了一句:“10號呢?”
說話間,那人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敵意,好像我是殺死10號的凶手一樣,當然這也沒差……
這個蠢蛋是12號,看起來很成熟的女人,我記得她自己我介紹的時候好像說過,她是個韓國明星。
當然,沒有人理會她。
“10號的房門打不開,可能是他從裏麵反鎖了,我們要不要撞開?”李妍把她發現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征求意見。
“可以撞開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呢,這個5號不是偵探嗎?看看死亡原因,找找蛛絲馬跡,應該難不倒他吧。”胖子廚師瞪著一雙小眼睛,陰陽怪氣地把話題往5號謝廣坤身上引。
謝廣坤神定氣閑地推了推眼鏡,微笑道:“隻要能讓我看到現場,肯定會發現凶手留下的破綻,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犯罪這一說。”
“房間上鎖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狼人離開的時候,10號還有氣息,撐著去鎖上了門,要麼就是狼人殺完人之後,找到了10號的鑰匙,從外麵把門反鎖了。其實我更希望是第一種,因為這樣的話,他可能會在彌留之際給我們留下重要的信息,畢竟沒有死絕,肯定恨狼人恨得要命。”頭頂上頂這個4的那個,長得很帥氣的小鮮肉說道。
“別廢話了,走,咱們去把門撞開,看看現場不就知道了嗎?”11號彪形大漢毫不客氣地說道。
4號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幹笑兩聲:“哈哈,說得也是。”
典型的裝逼不成反被X。
彪形大漢率先走到前麵,大多數人都跟了上去,就算看上去沒有什麼力氣的,也不想錯過這麼一個觀察現場的機會。
說到底,在這種遊戲當中,誰也信不著誰,都覺得親眼所見才是真實。
留在一樓的隻有四個人,分別是2號張玲玲,9號那個唱切克鬧的爆炸頭,12號棒子國明星和16號地中海。
除了張玲玲,其他三個我不記得名字了,但特征還是十分好辨認的。
“我才不想看到屍體呢。”12號棒子國明星撩了撩她那一頭大波浪,不得不說,性感還是有一點兒的。
“我也不想……我有點害怕。”張玲玲可能是怕看到屍體之後會露出什麼破綻,柔柔弱弱地隨口找了個理由,因為她一直表現得都這麼害怕,倒也沒惹出什麼懷疑。
9號爆炸頭可能也怕被懷疑,解釋道:“我身體不舒服,昨晚也沒睡好,想靠著沙發眯一會兒。”
16號地中海什麼都沒說,拿著一塊蛋糕專心吃著。
二樓的走廊麵積並不大,我們十幾個人擠在一起實在有些施展不開。
“你們都退後,給我讓出地方來,都他媽的擠在一起是想幹啥?”彪形大漢粗魯地吼道。
但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去和他吵架,全都往旁邊走了幾步,與彪形大漢保持一定的距離,給他留出撞門所需要蓄力的空間。
隻見彪形大漢麵朝著10號房門,後退到靠牆的地方,然後深呼吸,側著身子猛地向前衝去。
嘭得一聲巨響,聽著都覺得疼,彪形大漢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拉開距離繼續朝著房門撞過去。
我隱約想起,他在自我介紹的時候說過一句,是超市保安來著?
看這架勢,說是打黑拳的我都信。
這種強度的撞擊,要是換成旁人,恐怕那麼兩三下,就會產生肩膀要散架的錯覺,可彪形大漢硬生生撞了近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