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給她個痛快,留下太多痕跡的話也不好清理。”謝廣坤出言勸說道。
“沒事,反正我有先見之明沒穿衣服,等會兒回去洗個澡就行了。”宮本小次郎不以為意。
算了,隨他吧,我隻能慶幸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這種場麵不會給我帶來任何心理陰影。
直到宮本小次郎割開李妍的喉嚨,她的身上布滿了傷口,幾乎沒有任何完整的地方,連手指頭都在活著的情況下被砍掉了兩根。
這種場麵對我來說是小意思,可是一想到她臨死之前所承受的痛苦,就忍不住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宮本小次郎把披在身上的床單蓋在李妍死不瞑目的屍體上,血跡透過白色的床單氤氳開來。
“完美的藝術品!”他露出陶醉的表情。
張玲玲依舊在哭,我們誰都沒有心情去哄一個脆弱的小姑娘,我還在惦記著那本名叫《世界之上》的懸疑小說的後續劇情,隻是簡單地和謝廣坤強調了一下,如果明天死的是6號胖子廚師,就把矛頭指向18號,如果死的是18號,就去懷疑6號,不用邏輯,反正李妍一死,她的小團隊就玩完了, 隻要南遠別驗到狼人還傻了吧唧地跳出來,主動權就會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畢竟我們可是有四個人。
躺在床上,開著昏暗的台燈看小說也別有一番韻味,至於這麼幹會不會對視力不好……就算不好又能怎樣,離開這裏之後,身體在這裏受到的所有損傷都會恢複如初,視力當然也會如此。
這本小說不是大長篇,也就二十來萬字吧,但勝在燒腦,等我看到結局偵探與凶手同歸於盡,偵探死前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時,看看時間,又到了淩晨五點多。
我又通宵了,我有罪。
揉了揉因為修仙發疼的腦袋,我躺在床上,希望不會有人因為我睡到中午而懷疑我。
可能因為睡著之前有一種心理暗示要早點起來,第二天我依舊是九點多醒的。
四個多小時。
我揉了揉太陽穴,用冷水洗了把臉,眼睛總算可以睜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時間比昨天要早一些的緣故,這次沒有人來叫我了,走到一樓的時候,居然隻有五個人在,分別是5號謝廣坤,1號陳永發,9號爆炸頭、15號中年婦女和16號地中海。
“人呢?”我問道。
“應該還在睡覺吧。”謝廣坤翹著二郎腿,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
張玲玲和宮本小次郎都沒在這裏,南遠也沒來,我也說不準到底是什麼情況。
“要不要上去叫他們一下?這麼多人沒來,咱們也不知道昨晚死的是誰。”我建議道。
“行啊。”9號爆炸頭把手裏的小半片麵包全都塞到嘴裏,“你不先吃點東西?”
“不了。”我擺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我和9號一起往樓上走,謝廣坤把煙掐滅,扔到垃圾桶裏,跟了上來。
我們先從2號開始,剛剛敲了兩聲,門就打開了,張玲玲雙眼浮腫,神態虛弱。
“不好意思啊,我起來的時候發現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居然腫起來了,想著有可能是因為睡眠不足,就補了個回籠覺,讓你們擔心了。”張玲玲愧疚地小聲說道。
“沒事沒事,你再去睡會兒吧。”9號爆炸頭說道。
到了3號社會姐這邊,我們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敲了好一陣的門,社會姐猛地把門拉開。
“叫叫叫,叫魂兒呢,大早上的擾人清夢,都給老娘滾!”社會姐吼完這句,把門重重一摔,差點撞到站在最前麵的9號的鼻子。
4號更加離譜,臉上居然還敷著一張麵膜,說什麼他這張臉就是吃飯的本錢。
就這麼一路敲下來,除了18號竹竿男和李妍沒有出來之外,別人都給開了門。
“怎麼又是兩個人不給開門?別是睡得太死了吧。”9號念叨著,“真不明白他們怎麼這麼心大,在這種事關生死的遊戲中,居然還有人敷麵膜。”
我沒有接話,我當然知道昨晚死的是李妍,而那個沒有開門的18號,想必是被李妍給槍斃了吧。
快到中午的時候,除了8號和18號,全都聚集在了一樓大廳當中。
“他們還沒出來,敲門也沒有人應聲,我們要不繼續去撞門?”
這個提議得到了在場絕大多數人的附和,我也混在人群當中,警惕著如果被發現不小心留下的痕跡,隨時準備著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