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和9是情侶,怪不得從一開始他倆就隱約有一種一起行動的感覺,後來更是覺得他倆之間的氣場……怎麼說呢,很合得來?
六個村民裏麵,隻剩下了4號一個村民,今晚我們隻要把4號幹掉,就是穩贏的局。
我幾乎能夠感受到謝廣坤要飛起來的心情,他膨脹得直接跳了個村長,把6號拍得死死的。
“你要是村長,昨天你怎麼不跳出來?今天你看要出到你身上了,這下來穿我衣服,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謝廣坤說得理直氣壯,振振有詞,一點兒也看不出心虛的樣子來,如果不是我明確知道他是個狼人,而且還是我的隊友,說不定我都被他騙過去了。
這時候,南遠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極差。
“這麼說的話,就你們兩個村民了,其中一個還在鏈子裏,今天出了6號這個狼人,遊戲還不結束的話,豈不是說明有人撿身份?”
我理解了他這句話的含義後,忍不住又看向他,我想我此時的麵色一定十分古怪,好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南遠這個全場唯一跳出來的預言家身上,沒有發現我的異樣。
他拿了張預言家牌就可以為所欲為,亂幾把分析帶節奏,而這些好人真的因為他的身份,直接無腦跟著他的思路走。
還好我這局不是好人,我要是好人……
不對,我要是好人……
想到這裏,我的心髒突然漏跳一拍,緊接著,好像有什麼東西重重擊打在上麵。
我要是好人的話,他怎麼可能會這麼玩。
南遠的身份是預言家,這是毋庸置疑的,雖然他的玩法看起來像狂信徒,但是17號已經跳了狂信徒,南遠隻能是預言家。
狂信徒確實在一定情況下會假裝自己是預言家,可是預言家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說自己是狂信徒。
因為狂信徒是一個不確定因素,可能是好人,也可能與狼人一夥。
問題又回到了最初,南遠是預言家的情況下,為什麼要這麼玩?投了6號不結束的話,剩下的狼人肯定要優先從跳村民的裏麵排,他卻直接跳過了我,說在場的身份有可能是假的。
是他太過信任我了,還是……他在幫我?
“黎哥,黎哥?”
回過神來,別人都各做各的去了,隻有南遠站在我麵前,我竟然覺得雙手有些發抖。
怕是得了什麼疾病吧。
我張了張嘴想問他,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其中的變故太多了,而活下來的念頭,排在所有思維前麵。
看吧,我就是這麼自私。我從來沒有什麼舍己為人的思想,就算是李長天和李湘靈與我麵對這樣的困境,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第一位。
隻有紫嫣是個例外。
“你沒事吧?”南遠問道。
“沒有。”
冷靜下來後,我也大概能夠猜測到,他絕壁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方法,讓他可以避免一次工作失敗而帶來的懲罰,誰會想去死呢。
就算是李長天他們在這,我都不敢說我能為了讓他們活下來,自己去死,更何況南遠跟我說實在的,還不算太熟。
今天不顧6號的花言巧語,我們一起把他給票出去了,他還說你們一定會後悔的一群愚民,我心裏暗笑,好人不腦殘,我們狼人怎麼贏?
就剩下4號一個村民,村長被投票出局,好人技能全部失去作用,狼人遊戲在今晚就結束了。
我和謝廣坤要了根煙,靠在牆邊,想了想還是沒點燃。
抽煙對身體不好,像我這種身體素質不是太好的死宅,還是杜絕這些東西吧。
謝廣坤看起來心情大好,和我吐槽了一波這個腦殘預言家,我忍了忍,沒多說什麼。
他也沒計較今天該輪到我殺人了,直接拿著菜刀去了四號房間。
等到謝廣坤殺完人,眼前的場景又是熟悉的一番變化。
這次,我居然沒有傳送回進入工作之前所在的場景,而是來到了……
我四下看了一番,沒有燈光,周圍昏暗得要命,從消毒藥水的氣味當中,我猜測可能是在醫院。
等到我的眼睛完全適應光線,發現周圍擺放著一個個蓋著白布的推車,靠牆還有許多大的抽屜,而且這裏的溫度,出乎意料的冷。
現在是三月底,我還穿著大衣呢,在外麵完全不冷,可在這裏,雖然是室內,卻讓我感受到了仿佛冬日一般的嚴寒。
這裏不會是……看著一張張白布下麵透出來的人形輪廓,不好的預感從我心中油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