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蘇婭和路路熊兩個妹子的說法,葬愛死了,是被電死的。
他們找到信號塔之後,葬愛順著梯子爬上去,發現光纜已經斷掉了,端口整齊,顯然是人為割斷的。
葬愛居然想把光纜接上,然後就被電得直接摔了下來不省人事,渾身焦糊,身體抽搐,眼看是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等著葬愛完全死透了,這倆妹子就慌不擇路地一路奔逃回來。
可以的,這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啊。
有意思的是,姑蘇和路路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從神態動作上來看,明顯開始互相懷疑。
這種推理破案說實話,真的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想到信號塔離這裏有一段路程,我幹脆偷懶連現場都沒去看。
反正看了也不知道凶手是誰,那還看個屁。
我突然想到,其實也不用我自己動手殺人,隻要保證自己不被殺人鬼殺掉就好了,等著最後全部人都被弄死,剩下的那一個,自然就是殺人鬼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居然沒想到,反而進入了誤區,覺得要靠推理才能把殺人鬼給找出來。
想通這一點,我也懶得和他們玩什麼過家家的遊戲了,直接說道:“看這種情況,凶手不管在沒在我們當中,接下來肯定還會動手,除了我帶過來的這兩個朋友之外,我誰也不相信,你們在這裏抱團吧,我先去房間休息了。”
李超一臉受傷地看著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沒有給他醞釀感情的機會。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覺得沒什麼意思,隻要撐到殺人鬼把所有人解決掉就可以了吧。
我能想到的東西,發布委托的人一定也能想得到,這難度估計就在殺人鬼的實力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在衣櫃裏麵,藏著一個東西看著我,但是我卻感覺不到危險。
所以我幹脆打開衣櫃,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敢偷窺我,結果是個攝像頭,還有竊-聽-器。
是誰放進去的並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每個房間裏都有一個這玩意兒,還是就我的房間裏有?
過了會兒聽著樓下沒什麼動靜,我去找了黑老三和陳二狗。
“委托不用你們動手了,靜觀其變吧,看殺人鬼還會不會繼續殺人。”我把我的想法和他們說了,他們覺得沒什麼問題。
“對了,你們再找找衣櫃裏麵有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我在我的房間裏發現了這個。”
發現攝像頭和竊-聽-器之後,我當然不能任由我的一言一行落入別人眼中,畢竟我自己獨處的時候有些行為很不雅,比如摳摳鼻子摳摳屁股什麼的,所以把這倆東西裝進了口袋裏。
黑老三和陳二狗當即去房間尋找,也找到了這個,看來不是單獨針對我的,這讓我鬆了口氣。
我有點渴了,下樓拿水喝,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聽起來好像挺熱鬧的,有炒菜的聲音。
“等會飯快做好了,正想去叫你們呢。”甜甜圈說道。
也難為他們在死了兩個人的情況下還有心情吃晚飯。
接下來沒什麼好做的,我打算在別墅院子裏逛一下,要真的到了和殺人鬼決鬥的那一刻,萬一打不過,我是不是還能依靠地形遛他一波?
走到別墅後麵的時候,後院已經荒廢了,這時口袋裏傳來一陣發燙的溫度。
我下意識把手伸進口袋,摸到了一個圓圓的,類似於鵝卵石的東西。
這是個啥?
暗紅色的晶核如同心髒一般,在我手中發光發熱,如果仔細感受的話,甚至還能感覺到,它在有規律地脈動。
這東西怎麼這麼眼熟?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前往裏世界之後,在那個叫張村的小破村莊裏麵,我看到了我的屍體。
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屍體手中,拿著的,好像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它好像指引著我往某個方向前進,越靠近目的地,它所發出的光芒就越是明亮,溫度也更為火熱。
要是在平常我遇到這種詭異事件,肯定不會讓這東西指引著去找它所需要的,可現在卻不一樣,我仿佛石樂誌一樣。
它讓我找的那個東西,除了吸引著它,同時也在吸引著我嗎?
在一處再普通不過的雜草旁邊,我停下腳步,撥開雜草,一個地窖的入口赫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沒有任何猶豫,我直接走進去,地窖大得仿佛一座城堡,下麵是看不到盡頭的長長的一條走廊,越往前走,晶核的反應就越是激烈。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時間的概念對我來說已經變得不重要了,我終於看到了光亮。
而這光亮卻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希望,入目一片血紅。
一個身穿燕尾服,瘦削高挑的男子就站在那血紅色的光亮之中,蒼白的臉色也被映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