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我哥哥對我的厚愛!”高弗雷在空中在大喊一聲,劍尖白光泛起從安德魯的頭上劈下。
“撲!”
安德魯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分成了兩半,大量白的紅的噴湧而出。劍勢依然未消,一直把可憐的安德魯生生的劈成了兩半!那馬依然努力的朝前方奔跑中,過了一會,馬上的安德魯才分成兩片,摔了下來。
伏在地上的高弗雷臉上蒼白,一隻手無力的按住自己的傷口。剛才的致命一擊消耗了他大部分的體力,由於下劈的時候用力過猛,他的手臂生生的拗斷了卡在肋部的弩箭!肋骨斷裂的劇痛讓他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隨著最後一聲慘叫在樹林後響起,澤爾利斯的身影顯現了出來。他策馬跑到營地附近,隨手一掀,一個橫臥在他馬背上雙手反綁的騎士被丟了下來。
“都結束了! ”
澤爾利斯環顧著四周,皺了皺眉頭。
楊波一臉是血的伏倒在地上,張增在給他小心的上藥包紮。這是搏鬥時一個劍士留下的。要不是張增及時開槍救了楊波,他的腦袋都會被劈成兩半。即便這樣他的臉上還是給騎士劍從腦門一直到下巴劃了一條恐怖的傷口。
亨利躺在邊上不停喘氣,他連起身和澤爾利斯打個招呼的力氣都沒有。
貝裏安已經昏迷,他的肩膀有個恐怖的大洞,最糟糕的是,他的腹部還插著一支弩箭。高弗雷肋下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他正坐在貝裏安的身邊沉思,看的出來他的心情十分痛苦。原本挺拔的背微微有些佝僂著。戰鬥後所有還活著的人都在這裏了!
在他們身後的樹林裏,並排躺著幾具屍體。莎拉頭部中槍,臉都被打爛了。奧蘭多胸口插了幾支弩箭,德雷利腹部中槍也是死去多時了。施瓦爾是最早遇害的,他在巡邏的時候被兩支弩箭射中腦袋。麥哈姆德死在一堆屍體中,他不但腹部中了幾支弩箭,肚子被一支長矛捅穿了,背上還有一條恐怖的刀口,他遭遇的敵人很多。海因裏希眼睛還沒有閉上,他在頸部中箭後又彪悍的殺了幾個敵人,終於被三支弩箭射中腹部而亡。這場戰鬥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卻慘烈無比,楊波他們第一次領教了冷兵器時代戰爭的血腥和殘酷。
澤爾利斯歎息了一聲,翻身下馬來到海因裏希的身邊,把他依然怒睜的雙眼輕輕合上。他微微彎著腰摘下自己的帽子,為這些戰死的人做最後的禱告。張增手腳麻利的把楊波包紮成了一個粽子,除了兩隻眼睛露在外麵。幸好痛覺係統的削弱讓他還能忍得住痛苦。張增已經給貝裏安檢查過了,肩膀上的槍傷已經包紮過了,卡在肩胛骨上的子彈在打過麻藥之後也取了出來。但那支深深插進肚子的弩箭的確沒有辦法處理,要是強行拔出來的話隻怕貝裏安立刻就死了。
“亨利大哥,你沒事吧?”張增處理完其他人,朝躺在地上的亨利問道
“沒事…!”亨利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他似乎有些心情沉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個被俘的騎士掙紮著爬到高弗雷的麵前跪下“…大人,我是羅傑的兒子…”
高弗雷掃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和我說話時把帽子摘下來,腰挺直一些”
那個俘虜直了直腰,澤爾利斯走上前來,拿下了他的頭盔
這個俘虜有些矮小,似乎他也感受到了恐懼,說話有些結巴:“我…我是羅傑-科米爾的兒子…”他滿懷希望的朝這些人看了看,接著說道:“…我被賦予了贖罪的權利!”
高弗雷把玩著手裏的騎士劍,過了半天才回到:“教皇曾經親自下令,在基督徒之間的戰爭中嚴禁使用弩,你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