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弗雷去掉了沉重的鎖子甲,披著一床毯子落在楊波的身後,澤爾利斯和他並排行走,不時交談幾句打發旅途的寂寞,張增握著槍斷後。就算他扛著火箭筒,似乎在這些劇情人物的眼裏,自己不過就是拿著一把尋常的武器而已。他的坐騎後麵牽著好幾匹馬和裝備,這些都是戰利品或高弗雷的夥伴留下來的。張增一邊環顧四周,心裏有些鬱悶。楊波似乎有些不對勁?自從昨天樹林血戰之後那種豪邁開朗的性格突然變了,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還時常發呆。另一件憂心的事兒就是,劇情的男主角居然掛了?這不是開玩笑嘛?主角都掛了,這個劇情還怎麼發展下去?張增有些痛苦的搓搓額頭,心裏一陣煩躁,他恨不得直接扔個手榴彈把那些括噪不止的烏鴉通通炸死!
楊波偶爾扭動著身子,緩解一下肌肉的酸痛。他可是從來沒有騎過馬,雖然這匹繳獲的戰馬比較溫順,但楊波兩個大腿的內側還是火辣辣的痛。必須盡快學會騎馬才行!楊波用團隊通信給張增發了信息,張增表示同意。在這個騎士橫行的世界,不學會騎馬就寸步難行了。
走了不到半天時間,慢慢的路邊上稀稀落落的出現了一些破落的村舍,偶爾也能遇上幾個勞作的農民,他們一個個蓬頭垢麵,神情麻木。很多人甚至到了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地步。但見到楊波手上的旗幟後,都會順從的匍匐在路邊,朝經過這裏的貴人致敬,這是一個黑暗,腐朽,饑餓而貧窮的時代。
離開這些村落繼續向前,慢慢的路邊的人就開始多了起來,很多都是前往聖地朝拜的人,也有一些是被迫離開自己的土地,前往那流著奶與蜜的地方尋找機會的人。有士兵,有窮困潦倒者,有老人有孩子,.他們三五成群,拖家帶口,很多人衣衫襤褸,趕著牛羊,背著包裹。他們的目的地是耶路撒冷,他們堅定而狂熱,他們帶著美好的憧憬。
楊波下了馬,逮著一個滿臉風霜的老頭問路:“到墨西拿還有多遠?”
老頭看到楊波手裏的旗幟,點頭表示了善意:“不遠了,騎馬的話還有一天半的路程就到墨西拿了,前麵的路上有一個大的聚集地,可以在那裏休息和宿營,,祝你們好運!”
高弗雷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楊波和張增也是筋骨酸痛,前麵就是聚集點,大夥不由加快了速度。
越過一座小山丘後,前麵的景色豁然開朗,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行人,熱鬧非凡。路邊東一堆西一堆的聚滿了人,他們在這裏休息和吃飯。楊波拉著高弗雷的自己的馬匹的韁繩,在前麵帶路。這個營地熱鬧得就像一個集市,沒辦法縱馬狂奔。
“殺異教徒!主教說過.不是謀殺,是上天堂之道.”一個帶著牧師小圓帽的教士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對著前方陸續起身離開的人群呼喊著,一遍又一遍。
楊波默默的牽著馬經過這個狂熱的教士。
教士轉過頭,看到楊波這一行,更加狂熱的對著他們重複著:“殺異教徒!主教說過.不是謀殺,是上天堂之道.”
楊波盯了一眼這個教士的大黃牙,低下頭繼續趕路
“你怎麼看?大人”楊波問坐在馬上的高弗雷
“瘋狂!”高弗雷吐過兩個字,不屑的回答
“由宗教之名行苟且之事”楊波想了想,用不準確的詞彙給這些人下了個定語。所幸在這個瘋狂的年代,至少還有高弗雷這種比較開明的人,而聽說在耶路撒冷,高弗雷的王,更是神的調停人。這讓楊波心裏很是好奇,這個耶路撒冷之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