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派我最好的醫生去看望你”薩拉丁突然關切的說道,顯然他也看出了鮑德溫四世隱藏在堅強之下的虛弱的身體,他的老對手正在強忍著病痛的折磨。
鮑德溫四世沒有答話,他用一個阿拉伯感謝的禮儀結束了這場對話。
薩拉丁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老對手,點了點頭撥轉馬頭飛馳而去,動作敏捷得不像是個老人。他有時間,他也有耐心,他是一個睿智的君王!他不得不盡早離開,要不然這個身患重病的對手或許下一刻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這是他不願見到的。
望著馬背上搖搖欲墜的鮑德溫四世,楊波心裏有些同情,憐惜,還是感慨?他自己也說不清。
卡勒堡,自知大禍臨頭的雷納爾德再也沒有了狂傲,他一臉灰白大汗淋漓的伏在進城堡的大路上,等待鮑德溫四世的處置。在道路的一側,同樣是一臉灰白的蓋伊沉默不語,雷納爾德的死活他並不關心。失去了自己最大的助力這才是讓他痛恨的事情。沒有了雷納爾德以及安條克公國的支持,單單靠聖殿騎士團的支持他的夢想和野心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但在這個時候,他沒有絲毫為雷納爾德求情的勇氣。
楊波和其他角鬥士成員以及埃莫裏克他們靜靜的站在一邊。那個女人已經送到醫院騎士團去治療了,而楊波與埃莫裏克他們經過簡單的愈合術之後也沒什麼大礙,隻是失血過多,難免還有些頭昏眼花
不過他們沒有理會這些,表麵看他們一臉肅然的站立在迎接鮑德溫四世的隊伍中,私底下他們忙著用團隊通信聊著天
“你們收獲如何?”張增掩飾不住興奮,每一個撒拉遜騎兵就是50通用點,他開心死了。
“還行吧?就是平民死得太多,都扣了一半多的通用點。”黃金毅很不高興,因為他被俘太快,沒什麼太多收獲
“放屁!你去試試?在這麼騎兵裏麵救幾個平民有多困難!”張增怒了
“行了行了,有什麼好爭的?能活下來還計較這些幹嘛?”眼鏡忙著打圓場
遠處傳來馬蹄聲,鮑德溫四世騎著馬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回到了卡勒堡,看著騎在馬上鮑德溫搖搖欲墜的身子,楊波突然朝大夥問道:“麻風病沒辦法治療嗎?”
“不可能”眼鏡搖搖頭
“以鮑德溫的情況看已經到了晚期,不可能治療了。甚至想拖延時間都辦不到。”黃金毅的話打破了楊波的幻想
“即使是我們的那個時代,也必須打疫苗才行,這個時候就不要有什麼想法了”張增也忍不住加了一句。
楊波心裏歎息了一聲,有些感慨的望著這個脆弱的強者。強大,原來並不僅僅指的是力量。
鮑德溫四世可說是天縱奇才,16歲那場戰役之後,“耶路撒冷,唯我獨尊”。讓沙漠之王止步於耶路撒冷外。以及聖地內錯綜複雜的勢力,不管是聖殿騎士團,還是醫院騎士團,以及耶路撒冷騎士團盡皆臣服在他的統治之下。隻要有他在,和平就會持續下去。澤爾利斯曾說過,那怕這和平是暫時的,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