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點頭到:“我需要一些騎士,我必須堅守耶路撒冷”
“我給你留下五十個騎士,你要知道,一旦耶路撒冷失陷,整個歐洲都在穆斯林的刀劍所指之下,願上帝與你同在!雖然他已經舍棄了我”泰比利亞斯伸手在楊波的肩膀上拍了拍,決然離開了。
“說說看吧?場麵如何?”楊波召集了胡飛和墨淺之後,轉頭問張增和黃金毅
“地獄!”黃金毅吐出兩個字就再也不吭聲了
“我們還沒到哈丁,還在幾百米以外就看到遠處的天空上,到處都是盤旋著的禿鷲和烏鴉,密密麻麻!”張增吸了口氣,有些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我們看到這個場景就知道,哈丁到了!等我們翻過一座高坡,我們麵前的不是什麼戰場,而是貨真價實的地獄!到處都是無頭的屍體,層層疊疊,一支支長矛上插著血淋淋的人頭,延綿幾裏地。真十字架變成了無數碎片散落一地,當時就有一個牧師因為信仰破滅拿刀割斷了自己的脖子。方圓幾十裏之內完全看不到陽光,全被天空覓食的禿鷲擋住了,你可以想象下那個場景。”
張增的敘述讓胡飛和墨淺開始臉色發白,他們雖然也經曆不少戰爭場麵,可是現在看來,中世紀的戰爭殘酷甚至比熱兵器時代更為血腥。
“歐洲人的屍體鋪滿了大地,那些血水把四處的沙石,岩壁都染紅了,我看沒個幾十年那紅色都不會消退,無數血淋淋的人頭被那些撒拉遜人堆砌成一座座尖塔,我草,那個場麵實在……實在太壯觀了,我,我先失陪下”黃金毅還沒有說幾句就突然想起什麼,捂著嘴跑了出去。跟著一陣哇哇聲傳了進來。
“我擦,我說老黃,你也忒不仗義了”張增聽到嘔吐聲,再也壓製不住胃裏的翻騰,也捂著嘴跟著跑了出去。
過了好一陣,兩個可憐的家夥一邊相互攙扶著一邊鬥著嘴蹣跚回來了。
“老黃,我說你能不能消停下?你愛怎麼吐你吐好了,非得這麼誇張是不是?”張增有氣無力的攤在椅子上,這嘔吐就像會傳染,原本吐八兩,給這貨一傳染變成吐一斤了。
“吹啊?繼續吹!你不是說好歹也是經曆過二戰的人了,什麼血腥場麵我沒見識過?還心理陰影呢,開什麼玩笑?是你說的不?那你沒事吐個啥?你吐個啥?”黃金毅很是不滿
“你還好意思說”張增抹抹嘴唇頓時來勁了:“也不知道誰一路上像個娘們似的吐個沒完”
“你說誰娘們?”黃金毅怒了
“就說你,怎麼了?咬我啊?”張增不肯服輸。
兩個人頓時吵個沒完,連正事都忘記了。
“夠了”楊波忍無可忍拍了拍桌子“別吵了!”
胡飛苦笑著推了推眼鏡,他想做和事老,可那兩個家夥根本不聽他的話
啪!
一個東西被扔在正吵得不亦熱乎的兩人麵前,兩個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一根被咬了糊噠噠的火腿腸?上麵的大牙印和唾沫清晰可見!
哇!
黃金毅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捂著嘴先跑了出去
“我擦,哥,你又來這招!”張增忍了半天沒忍住,也跟著黃金毅的屁股後麵奔出去了,世界終於清靜了下來
“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力氣吵架?”楊波得意洋洋的俯身拾起那半截火腿腸,轉頭扔給了院子裏的一隻黃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