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花枝拿著滿碗洗好的葡萄回來的時候,一屋子的男人正和老狐狸聊得開懷,一斤裝的小酒壇已經空了好幾個,石桌子上還有剛才沒有下完的棋局,而文洋和老狐狸似乎也不再繼續下棋。
黎花枝仔細看了,老狐狸手裏似乎正拿著一本泛黃的古籍,得意洋洋的顯擺,“看到沒,這就是之前我和你說的《珍瓏棋局》,這些天我就是為了它,離開杏花村的。”
果然,老狐狸的破書一亮,家裏的男人都籌了過去,就連剛剛學棋不久的小洋都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那本像草紙一樣泛黃的書頁。
“想看?讓小宇再送兩壇子稻花香去我家,對了,之前看到的那個葡萄酒也送一壇。”
文洋知道那葡萄酒釀製不易,而黎花枝似乎分外喜歡,已經出酒幾個月了,自己還沒舍得喝,卻被老村長瞧了去,終是心疼的看了眼剛剛進門的黎花枝,低下了頭沒有表態。
晚寂也想要看,可是始終記得的自己的身份,不敢越雷池半步,他看了看老狐狸手上的破書,卻是一臉的期許。
而另外的三個男人就沒那麼隱晦了,眼巴巴的揪著黎花枝,就差沒擠出幾滴鱷魚眼淚來表示可憐,黎花枝心中淤積,沒想到自己還比不上那破書。
可氣悶歸氣悶,最後還是抵不過一屋子男人的團結對外,黎花枝隻能可憐兮兮的讓小宇搬了一壇子葡萄酒去。
不過,黎花枝也不虧,在老狐狸臨走的時候,硬是黑了他帶來的那副,據說是他兒子孝敬來的冷暖玉棋子。
後來,小宇為了撫平黎花枝被訛詐後的不痛快,私下裏跟黎花枝說過,那棋子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跟和田墨玉,這兩種玉石極其難得,尤其是那和田墨玉,因為產量極其稀少,雖不及羊脂白玉的玉質出彩,卻也是價值千金的,就那副棋子,隨便一顆都能讓一家尋常百姓,一生吃穿無憂。
黎花枝對小宇的說辭倒不懷疑,畢竟在天朝的時候,黎花枝也是見識過的,隻是,她對老村長的身份卻十分好奇,不管是他兒子孝敬他的還是他自己本身就有的,總之能擁有這麼珍貴的物件,想必他的家底也一定十分豐厚。
隻是,一個家底如此豐厚的人,應該不是出至名門望族,就該是皇親國戚,為何他卻隻是一個小小的一村之長,這何其怪哉!
黎花枝疑惑歸疑惑,可畢竟老村長沒做什麼危害他們家裏的事,好幾次修建酒莊的時候,還明裏暗裏的幫過忙,對自己家裏的人也是相當不錯,尤其是麵對文洋的時候,黎花枝能感覺到,老村長對文洋的喜歡,至少比當初的文老爺更像是一個父親。
所以,黎花枝也難得深思,而且,如此難得的寶貝,沒道理吃進嘴裏了還給吐出來,這也太不象她黎花枝的風格了!
第二天,黎花枝一早就起床了,而一向早起的小洋,因為第一次有了屬於自己的房間,一個人睡一張如此寬大舒適的木床,舒服得不想起來,所以難得的睡了一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