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文洋拉開房間的窗簾一看,才知道昨夜是下了一夜的雪,也難怪會那麼冷了。此時,陽台上已經積起了雪,屋後的大山上也是,白艾艾的一片。文洋回身將窗簾又給拉上了,怕外麵的冷空氣透著門窗上的白紗吹進屋子。
因為昨夜睡得太晚,黎花枝此時睡得很沉,文家小院裏的人都醒來了,她卻還在熟睡,文洋也沒有在意,幫她掖了掖被子,輕手輕腳的去了一樓的廚房。
還記得,黎花枝曾說過,特別喜歡喜歡吃他熬的瘦肉粥。仔細想想,打從建了酒莊以後,似乎他就沒有再為她熬過。反倒是她,時時的惦記著他的身體,經常熬些滋補的湯來,讓他和小洋喝。
一想到這,文洋頓時心中一暖,卻也突發奇想的,想要趁著黎花枝難得的一次偷懶,去給她煮碗瘦肉粥溫在房裏。也不知等她一醒來,看到房裏的肉粥,會是何種表情。光是這樣想想,文洋就已是一臉的笑容,於是,腳下的步子不由又加快了許多。
文洋花了很多心思,用了大半個時辰,才將一碗飄香的瘦肉粥熬了出來,他滿心歡喜的端去了房間。剛一進房門,就看見小洋,一臉緊張的搖著床上熟睡的女人。
“小洋,別叫了,你娘親昨晚沒睡好,讓她多睡會兒。”文洋將裝有粥碗的小砂鍋,放在架著銀絲碳的小爐子上,回身就準備拉著小洋出去。
“爹爹,不是的,娘親不是睡著了,她病了。”小洋回了文洋一句,又開始搖晃著床上的黎花枝,聲音裏有些著急。
文洋細看了一下,也覺察出不妥,雖然黎花枝的臉色沒有什麼不妥,可按照小洋此時這麼個叫法,就算再怎麼熟睡的人,也該醒了。但是黎花枝卻依然睡得香甜,難道真的病了。
文洋一想到此,麵上再沒了平日的雲淡風輕,三步並成兩步,來到床前,伸手搭上黎花枝的脈搏。隨後,卻是一臉的驚喜,難以置信的看著床上昏睡的女人,心中的震驚和狂喜,讓他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而一旁的小洋見文洋表情有異,又不說話,隻當是黎花枝生了什麼嚴重的病,在一旁急得都要哭了出來,也不知道黎花枝到底是什麼情況,心裏一著急,聲音就比平日裏大了幾分,“爹爹,娘親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呀!”
小洋的怪叫,把剛上樓來準備找他的小柱子嚇了一跳,小柱子一聽小洋這聲音就知道壞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而後又聽見小洋問的是娘親到底怎麼了,當下就覺得,一定是他的花枝姨姨出了大事。
小柱子這下也著急了,這屋也不進了,人也不找了,站在樓梯口就扯了一嗓子,“娘,齊叔叔,小宇叔叔,花枝姨姨出事了。”
小柱子這一喊,樓下等著文洋和小洋下去吃飯的人就都著急了,紛紛都下手中的活計,就開始往上跑。特別是剛進屋準備蹭飯的老村長,尤其的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