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顯然對於古彥等人開口便要二百斤牛肉顯得有些吃驚,眼珠一轉之下,便思量著古彥等人莫非是來找茬來了,臉色頓時有些不悅。
“哪個有功夫跟你說笑,還不快快上來,小心老子折了你的狗腿!”
肖占王看這夥計有意慢待,不免心中有氣,火爆的性子頓時便起來,一把揪起夥計,將其整個人拎起,兩腳離地有三尺,正不停地亂蹬著,臉上憋得通紅卻說不上來一句話。
“吆,這是哪來的一群蠅狗之輩,莫非要恃強淩弱不成?”
卻說這肖占王此舉,一時間引來旁邊桌上的幾名年輕人不滿,出口便是辱罵古彥等人。
“找死……”
肖占王聽到幾人的謾罵言語,暴怒之際就要上前動手,不料,話未說完便發現那鐵塔一般的古塔‘會意’的一躍而起,伸手將說話的年輕人抓起來,直接扔出了門外。
“咣當!”
一聲亂響,緊接著便是傳來被扔年輕人的哼唧叫囂之聲,“你們給我等著……”
之後便逃得無影無蹤。
與年輕人同桌的幾名年輕人,看到身高體壯的古塔,此刻才注意到他,哪裏顧得上喝酒,非一般的逃離了酒鋪,留下一旁倒地滿臉驚恐的夥計。
古彥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曾說一句話。
“得要約束一下這兩個人,否則難免再生事端,倘若再軍營之中,憑借這般衝動,還不知道有鬧出什麼事端。”
古彥心中計較道。
事實上,自從踏上這遠赴邊關之途,也許是環境的影響,有可能是性格使然,肖占王和古塔愈發顯得暴躁。
那種內心原始的躁動,正在被一絲絲激發,顯得愈發難以自持。
反倒是古彥,越是靠近邊關,其內心的那種浮躁卻愈發顯得內斂,思緒也愈發平靜。大是大非、旗鼓相當的戰場廝殺,往往拚的是內在,性格都要收斂些。
古彥深知這一點,所以這一路走來,顯得很淡漠,看上去很有內涵。
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古彥才是適合為帥之才,晁陽王顯然是看到了古彥身上的這一點,才會將如此重任交付與他。
類似肖占王這等隻知道快意恩仇之人,難以控製骨子裏的那股江湖氣息,注定為殺伐戰鬥而生。
原本以為事情到此便會告一段落。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眾人,包括古彥的想象。
古彥原本打算,草草用些飯菜便繼續上路,正在這時,鋪子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以及金屬兵刃撞擊聲。
“所有的人聽著,邊關告急,物資短缺,所有人立刻將糧食、酒肉、清水交上來,否則,嚴懲不貸!”
隨即,小酒鋪的軟簾即被挑開,一行十幾人,身著甲胄的軍士闖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名滿臉胡須的黑壯漢子,身披一副黝黑的甲胄,手提一副長槍,目光冷冷的打量著酒鋪中的食客,看樣子乃是一名將領。
“店家聽著,將你店中所有物資全部上繳,支援邊關戰事,另外,在座的所有人,每人繳納‘人頭稅’黃金十兩。”
黑壯將領掃視眾人之後,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老子憑什麼要繳這什麼狗屁的‘人頭稅’,朝廷……”
聽到黑壯將領的話,酒客中的一名中年漢子不滿對方的強征暴斂,欲要開口質問,然,話未說完,一杆黝黑長槍便將其透體而穿。
“你們……嘭!”
中年漢子一臉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黑壯將領,便一頭栽倒在地。
“質疑朝廷,延誤戰機,便是如此下場!”
一槍捅了中年漢子,黑壯將領環顧一周,目光如刀般的掃視過眾人的臉龐,言語冷冷的說道。
“軍爺,軍爺,我們繳,我們繳,隻是,前幾日剛剛繳過,小店之中實在沒有什麼東西了,可否少繳一些,我這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著這間小店維持生計呢!”
看到黑壯將領的殺伐之勢,櫃台後麵的酒鋪掌櫃跌跌撞撞的跑將出來,開始與其說情,企圖留的一些作為用度。
“你敢抗命!”
聽到掌櫃之語,黑壯將領抬搶怒指,嚇得掌櫃踉蹌後退,撞在了身後的櫃台之上,脖子肌膚上冰冷染血的長槍,讓其兩腿之間瞬間浸濕。
肖占王與古塔,麵對這種情況,早已按捺不住,若非柳雲示意他們勿動,隻怕早已衝上去打了起來。
“住手!”
就在掌櫃覺得難逃一死之際,一聲略帶慍怒的喝止聲響起,古彥神情冷漠,目光淩厲的注視著黑壯將領,“你們是哪一路編製,隸屬何人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