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人,軍內校尉以上軍官全部在此!”
巨大的操練場,整齊的排列著上百名校尉及以上軍官,郎定軍躬身朝古彥彙報道,“另外,以安排人挨家挨戶通知,百姓少時便會集結完畢”。
“知道了!”
古彥的心情極其不好,隨口答道。
“狗東西!我乃朝廷二皇子,你敢如此對我,我要滅你滿門!”
此刻,操練場中間,一方石柱之上,晁燁被捆的嚴嚴實實,身上隻是簡單的裹了一件普通的長衫,顯得落魄無比,哪裏還有半點皇子的尊貴。
一旁臨時通知而來的百名校尉軍官,皆是一臉不解之色,相互之間傳遞著充滿驚恐的眼神,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整個操練場,隻聽見晁燁那嘶聲裂肺的叫囂聲。
“古彥,這是從那家夥手上摞下來的!”
柳雲走到古彥麵前,遞過來一枚納戒,意有所指的說道。
“好!”
古彥順手接過納戒,掃了一眼便扔進了自己的納戒之中。
隻是簡單掃了一眼,古彥便大致看出其內的海量物資糧餉,就算是打上一年半載,也綽綽有餘。
然而,這些軍餉物資卻被晁燁據為私有,致使軍中物資短缺,軍心動搖,甚至發生搶糧事件。
想到蒙受無妄之災的百姓,古彥心中便騰起一陣殺意。
此刻,他才明白,為何郎定軍等人不敢說出其中緣由,晁燁這種身份是他們永遠無法跨越的一道溝壑。
正因為如此,古彥在懲治對方之時,才會讓眾人驚恐。
有晁燁這種國之蛀蟲,邊關豈能有不失守之理,隻是遲早的事情罷了,此舉無疑是在自掘墳墓,挖自家的牆角。
若不嚴懲,何以平民怨?何以服人心?
不過半個時辰,陽關全城百姓便陸續趕來,隻是看到場上的架勢,身為弱勢群體的他們,臉上帶著慌亂和不安。
臨時安排的記錄人員,亦是對在場的百姓進行了財產損失登記,彙集成冊。
古彥眼神掃過人群,便發現了小蜜蜂和那名婦人。
“來哥哥這邊!”
古彥起身,穿過密集的人群,拉起小蜜蜂的手回到座位,臉上帶著一股少有的柔和之色。
也許是母親的死對於她的打擊過大,過於突然,以致,小蜜蜂的情緒極其不好,顯得有些麻木,眼神之中失去了原有的那分靈動和天真。
“各位鄉親父老,想必這些日子的經曆,對於大家來說如同水火。城外,敵人近百萬大軍駐紮,欲破我國門,奪我家園;而城內,竟然出了此等敗類,恬不知恥禍國殃民,視爾等如草芥,今日把大家召集至此,乃是要還大家一個公道!”
古彥指著被綁的二皇子,義憤填膺的訴說著其累累罪行,並仔細的觀察著眾人臉上的神色。
即便古彥說的情真意切,然在眾人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激情,雙手攏在袖口之中,目光空洞的注視著,除了憂傷、恐懼和不信任之外,看不出任何的神采,仿佛心被掏空一般。
“可能很多人都聽說了,此人身份極高,貴為皇親。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是皇親,我古彥也要動他一動!”
為了挽回眾人那死寂一般的心,古彥可謂用心良苦。
圍觀的群眾聽到此處,不少人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再似先前那般麻木,隻是,從眾人的反應來看,顯然對於古彥所說的話抱有極大的懷疑。
是啊,自古以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誰又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將登記冊拿來!”
“是!”
聽到古彥的傳喚,一名老軍士將手中造好的書冊遞給了古彥,便急速退了回去。
古彥翻開書冊,仔細的掃了一眼之後,便又交還給老軍士,“按照登記的數額,雙倍發放給大家,另外,家中有人員傷亡、及女子受辱的,額外補償一百兩黃金。”
“這……”
聽到古彥的話,老軍士心中一驚,顯得有些無措。
“有什麼問題嗎?”古彥質問道。
“小人不敢,隻是……隻是軍中已無多餘糧餉,隻怕難以支撐如此龐大的開支!”
“這不用你擔心!”
古彥話語剛落,便甩出一堆如同小山一般的金銀物資,一時間震撼了全場。
“你說這是真的嗎?”
“嗬嗬,這種收買人心的鬼把戲誰會信,收了這些銀兩,還不知道要遭什麼樣的無妄之災?”
“我看不會,這個叫古彥的,敢把那惡棍都已懲治到這種地步,應該不會在這上麵玩花樣!”
“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