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洞穴之內,激蕩著一股極其淩厲的氣息,隻是,這股氣息極其紊亂,而且,氣息之中還摻雜著一股血腥之氣。
男子盤坐石椅之上,青色長衫自然覆蓋在盤起的雙腿之上,如果有外人在場,便能清楚的看到,男子青衫下擺少了一塊,而且上麵還沾染了死死血跡。
“妖狐一族都該死!”
一聲咬牙切齒的低吼聲自青衫男子口中發出,同時,整個空間紊亂的氣息為止一顫,激起一股濃濃的殺意,“竟然屈服於卑微的人類,妄圖出賣我……”
“啵啵啵——!”
憤怒的青衫男子,探手朝著空中一抓,整個洞穴之中發出一陣刺耳的爆裂聲,四周堅硬的石頭牆壁,在這股巨大的吸力之下層層爆裂開來。
“嘶——!”
煙塵尚未散盡,男子隱藏在霧氣之中的臉龐已然扭曲,口中發出一聲痛呼,“這到底是什麼氣息,竟然如此強悍!小子,先讓你活幾日,等拿到那個東西,老子讓你叫天不應……”
說道一半,男子的身體再次顫抖,顯然是疼痛難忍所致。能夠讓這樣一位強悍的高手痛苦成這般狀態,可想那記傷勢有多厲害。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被眼中蚍蜉一般的人類傷成這樣,那道令其心悸的氣息,至今想來都是心驚膽戰。
麵對那一刀,身為八級巔峰期妖王,所有妖獸聞之色變的青狼,心中竟然激起不了一絲反抗意識,不顧一切的轉身逃竄。
什麼顏麵,什麼驕傲,在那一刀麵前蕩然無存,唯一的主導意識便是逃。
雖然隻是被對方傷到了一絲皮膚,但是,幾天過去了,無論青狼動用任何方法都無法令傷口複原,不僅如此,這道傷口中,仿佛寄生著億萬蝕骨蟻,不停的啃噬自己的血肉,更為可怕的是,還在啃噬自己的精血。
精血的流逝,將直接造成體內精元的減少,從而令自身境界不進反退,短短五天時間,青狼原本即將邁進九級初期的腳步,又退回到八級巔峰,而且有股不穩之狀。
要知道,損失的這一點境界,足足花了青狼十年的修行所得,倘若如此倒退下去,過個一年半載,隻怕要跌去一兩個小層次。
作為一個妖王,再大的疼痛都可以忍受,但這莫名的境界跌落,卻讓他感到陣陣發自內心的恐懼。無論是什麼樣的世界,弱肉強食是定理,何況是以實力為尊的修行界,更不要說這野蠻霸道的妖獸一類,一旦自己的境界跌落到一定的地步,隻怕會被啃食的連渣都不剩一顆。
一想到身下的地位不保,以及巨大的心裏落差,青狼就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對於那個罪魁禍首的人類便更加憎恨。
但是,青狼卻明白,眼下不能動那個人類,而且,必要的時候還要加以保護,他有一種預感,這個人類可能是開啟那處秘境的關鍵點,自己等這一天已經上千年的時間,絕對不容錯過這個機會。
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引導對方快速找到那個地方,多一天時間,對於眼下的自己來說,絕對是飲鴆止渴,百害而無一利。
青狼相信,那個人類之所以能夠傷到自己,完全是處於偶然,否則,對方絕對不可能被三頭七級中期的猿妖獸打的那麼慘而不出這一招。
話說回來,即便是對方非偶然的使用了那一招,自己也毫無懼意,畢竟,憑借對方那點微弱的境界,隻怕連自己一招都接不住。
到時候,一旦打開了那處秘境,暗中隨意一招便能了解對方的性命,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再看白子敬,仿佛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直到此刻,心髒依然砰砰直跳,全身冷汗就沒有停止過。
回想起當時的一幕,白子敬漸漸沉靜下來,眼下是躲過了一劫,但是,狐師妹死亡的那一幕一直縈繞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看來不拿點行動出來,這一關隻怕難過了!”
想到這裏,白子敬單手托著下巴,眼神流轉之間盡顯狠辣,心中已然把主意打到了古彥的身上。
白子敬自以為是的認為,隻要幹掉古彥,就算是為妖王分憂了,到時候,足以免去自己的不敬之罪,雖然,在他心裏這個罪名不存在。
即使不知道妖王為何派他盯著這個人類,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對於人類,妖王從來不手軟,一概屠之。
而且,經過前麵的觀察,古彥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強大的氣息波動,定然不是什麼強悍高手,自己七級後期的實力,足以將對方殺死。
殊不知,他的這一念頭,正將他推向萬劫不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