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文官武將(1 / 2)

趙構在冰與火之間煎熬,更像是立於通天石柱之上,眼前一座看不到盡頭的透明拱橋,敢看卻不敢踏入,而後則是一隻獨木橋,可行,但越走越窄,是停下保全安穩,還是邁出一步改變處境,趙構很為難。

而離開皇宮的林一飛獨自漫步,腦中回想著昨晚靖康之恥發生的一切,龐大的北宋帝國在京都與金兵一戰之時竟然放棄反抗,大開城門坐等求饒,麵對的確索賠十萬金的龐大數目,無法給與竟然用宗室女人抵賬。

一萬多的貴族女子啊,就這樣被淪為了貨物,作為受新一代教育,男女平等的林一飛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心疼這群可憐人,也痛恨宋徽宗等人北宋末年的官員,竟然為了保命將妻女送與金國玩樂。

這特麼也算個爺們?林一飛心中對金國已經產生了幾分仇恨,來自於民族的仇恨,同時有些不解,在唐初屁大塊地方的部落女真如何成了氣候,竟然占據了半塊大宋。

如果可以,如果趙構相信他,林一飛願意幫助他奪回丟失的土地,救回那些受苦受難的女人,二十二個天仙般的帝姬呀,聽說大宋第一美人也在這其中,一時間林一飛的心猶如中了一萬箭,忍不住開口大吼。

“踏馬的,來晚了,二十二個漂亮帝姬啊,沒了,一個都沒了。”

一句嘶吼引來周邊百姓的不斷側目,同時心中震驚萬分,這年輕人是誰,怎敢如此在皇城外道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不怕被陛下砍了舌頭?

“看看看,看啥看?沒看過帥哥?”

林一飛再次怒罵,周圍百姓紛紛收回目光,不敢在去看這個瘋子,可百姓心中奇怪的緊,竟然沒有人上去阻止此人的言論,隻不過暗中盯著少年的人臉色怪異,派人進入皇宮向陛下通報此事。

回到客棧,取出錢財,這一次來臨安帶的最多的便是錢了,給出賞錢找小二帶他在臨安買下小院,饒了小半個臨安城後,林一飛最終選擇了一座雅致小院。

院子不大,占地一畝左右,不向林府一般的三進三出,入門便能看到住宅,院中左側有一架藤蔓涼棚,棚內掛著幾串青葡萄,右側則是一座依附在古木之上的花樓,十分精致,這座小院應該是哪家閨秀出格前的小院,不然也不會賣到一百兩銀子的高價,但林一飛認為物超所值。

給錢立字據,簽字按手印,剩下的事情交由客棧小二去做,這一趟的賞錢一兩,而他在客棧忙碌一個月才二百文錢,一兩銀子夠他忙乎一年。

人走了,林一飛獨自參觀小院,很滿足,很開心,這個年齡便買下了一座宅子,嘖嘖嘖,可以的,可以的。

隨後想想他的錢全部都是養父這麼多年給的,想想提筆寫下書信送與福建,所謂的母親與養父還是不能因為身體換了一副靈魂便忘記的,這種事情他做不出,忙碌了一切後天已快要黑了,小二回來後再次將信送出,同時一兩銀子入賬。

小二剛走,小院來了客人,朱勝非與韓世忠,文官武將同行來此,兩人不和睦,入門後相互冷哼一聲,韓世忠將手中沉甸甸的包袱丟給少年轉身便走,他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朱勝非再此,他不好多言。

林一飛接過包袱嘿嘿一笑,絲毫不意外韓世忠會來此,也未曾挽留,隻道出一句日後定會拜訪,應國公背對少年揮揮手,大步離開,武將在大宋的生活時在是憋屈啊,換做任何朝代,哪有武將給文官讓路的情況。

這若是換做尉遲恭,不知朱勝非被打死多少次了。

等武將走後,朱勝非笑著坐在涼棚之下,同樣攜帶一個沉甸甸的包袱,放下時傳出金屬撞擊的聲響,同時笑道。

“還允朱某倚老賣老稱呼你一聲賢侄,我與你父親也算是同僚之友,昨夜一觀也知賢侄不是那牙酸儒輩,這一百兩銀子算是一份見麵禮,還請賢侄收下。”

林一飛隨後將韓世忠那一袋銀子丟在一旁,邊走邊道。

“別,秦檜與我林一飛不一定誰是爹誰是兒子呢,賢侄一稱還是算了,直呼我名字就好,可以叫我小名,飛飛。”

誰是爹,誰是兒子?還飛飛?朱勝非一時間沒能返過神兒來,呆愣片刻後哈哈大笑,指著林一飛無奈搖頭,另一飛聳聳肩坐下,身手抓下青葡萄扔到口中,打了一個寒顫,這太酸爽了,朱勝非見此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少年身手將葡萄遞給這位宰相大人。

“朱大人,我林一飛有娘養,沒爺教,林家隻不過是養父而已,沒規矩習慣了,還請您別介意,吃一個?”

朱勝非連忙搖頭,這酸東西他可吃不得,同時對於少年的話輕輕點頭,昨晚他對少年的脾氣秉性也有了幾分了解,桀驁,不拘小節,若是對一個十幾年不曾養育的父親心無怨恨,那還能有什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