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宅凶案(1 / 2)

但是他扮女裝卻成癮,簡直如假包換,白天打扮成長發美女的樣子在店裏上班,將那些來往的男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到了晚上女裝一脫,風流倜儻地去外頭泡吧,完全沒人認出他就是白天那個嫵媚溫柔的客棧小服務員。

於是當我躺在床上,琢磨著以後要跟這麼一個小變態一起工作,頓覺心好累。

夜裏睡不著,我便翻身起床,走到陽台上,撐著木柵欄往外看這條風情街的夜景。

正對著我們客棧的是一條岔路口,但這時候,我瞧見兩輛警車開了進去,沿著岔路一直往前,直開到那處怪異的廢棄舊宅子跟前。

凶宅出事了?

遠處那所紅頂民國風宅子當地人都不敢靠近。幾年前有人住在那裏過,但是住不到幾天,莫名不見了,後來就有人說那宅子不幹淨。此後再也沒人靠近過那凶宅。如今莫非也是出事了?

橫豎睡不著,我也想湊過去看看熱鬧。

於是我從房間裏溜出來,悄悄開門出去,一路小跑跑到那凶宅跟前。

附近的幾家店老板也來圍觀。

我往人群裏一擠,就聽大家七嘴八舌地八卦,說是在這宅子裏警察發現了具男屍。這個男人已經是在失蹤人員名單裏,整整一個月了,一直找不到。但昨天他被人發現在這座廢舊的房子裏。這所房子很久沒人居住了,房子的主人暫時還沒查明,但最有趣的是這個人的死因。他是被活活餓死或者說是渴死的。而且房子內十分幹燥,溫度也特別高。在晚些日子,他就快變成木乃伊了。

“這很簡單,他或許是被人綁架在這裏啊,你看,咱們這片地方是景區,人口不算密集,都是客棧或者外來遊客多。又加上這宅子被瘋傳鬧鬼,結果綁匪可能處於報複或者其他別的原因把他關死在這裏,反正覺得沒人發現。”我覺得這事沒什麼稀奇,便插話道。

“呦,這可不是那麼簡單。”有人說道:“我來得最早,我聽裏麵那個法醫跟警察說啊,現場沒有任何人的足跡,所有的指紋都隻有他一個人的。全部集中在水龍頭,窗戶上,門內把手上。但門和窗都沒上鎖。咱們這裏的供水係統比較老了,還沒有各家各戶獨立水表,所以這裏麵是有水的。他的身上也有錢。實在想不出他為什麼這樣死在屋子裏,不像是綁架。”

“現場我朋友發現的,我還拍照片了呢!”一個大學生模樣的人拿出相機給我們看。

我立即湊上去看,隻見照片的第一張是屋裏凶案現場,那人的屍體談不上難看,死者穿著米黃色甲克和灰色牛仔褲。是半趴在地上,看不清楚模樣。不過手和其他部位都像極了風幹的臘肉。第二張可能是蹲下去拍了一張死者的臉部。

死者臉部扭曲,在閃光燈照耀下尤其陰森,很顯然,他死前帶著巨大的痛苦,他的皮膚因為過度脫水而成一種暗紅色,皮膚幹燥如同燒盡後的柴火。

後麵的幾張是那間凶宅的照片,房子是上世紀三十年代時期造的舊式民國樓房,一共兩層。門口還有一個不大的獨門院子,用竹籬笆圍著。房子是用紅磚砌的,那紅磚如剛吸過血一樣,分外妖豔,看得人很不舒服。

直到最後一張,我看到二樓的窗戶旁邊依稀有個什麼東西,看上去似乎是一個人形的影子。

“你看了這張麼?”我把照片指給拍照的學生。他點點頭:“是啊,房子很別致,我就拍了。”

“我是說,有個人形啊,你沒看到麼?”我驚訝地問道。

學生吃驚地看著我:“哪兒有啊,你眼花了吧。”

我揉了揉眼睛,反而覺得那人形更清晰了一些,不由打了個冷戰,將相機還給他。

我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房子,隻覺得那房子居然看著比以前仿佛更新了一些。

還想繼續看看後續,我們圍觀的人卻被幾個警察給轟走了。

回了客棧,上了二樓,我瞧見胡叛正坐在陽台上吃蛋糕。

“這麼晚你去哪兒了?”胡叛抬眼看了看我,問道。

“前麵那凶宅死了人。”我看到他手中香甜的蛋糕,頓時咽了咽口水,也上前拿起一塊邊啃邊說道:“一個男人莫名其妙死在哪兒。”

說到這裏,我的好奇心又燃燒起來,跟胡叛詳詳細細講了一遍那凶宅裏的情況。

胡叛聽完之後有些驚訝,或者說驚喜。因為他兩隻眼睛放出的光亮,仿佛是狐狸看到了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