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大概十二點半的時候,我正想洗洗睡,卻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我走到門口透過貓眼一看,居然是隔壁的美女住客。
從貓眼裏看出去,我發現她神色驚慌,不斷地往身後看,可她身後什麼都沒有。我覺得奇怪,於是打開門。
“有事嗎?”我問道,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她下巴的美人痣上。
她的臉真的很像那個女主播琦琦,可總是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別扭感。
“我屋裏好像有人。”美女猶豫著說道:“你,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
我有些愕然,仔細一看,她身上隻是穿著吊帶睡裙。薄紗睡裙下,事業線若隱若現。我立即將目光移開,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
於是我抄起門口的拖把,壯了壯膽兒,衝進隔壁開著的門裏。
裏頭的房間格局跟民國時候的小住家差不多,而且一般的妓女接客也是要兩間房的,外間是跟客人喝酒吃飯的地方,裏頭一間是臥室,還有個小獨立衛生間。客廳的燈亮著,隻有一間小臥室跟一個衛生間,一覽無餘,沒有人。
我撓了撓頭,回頭一看,她正站在門口探頭看著我。
“沒人啊,”我說道:“據我觀察,門窗都沒有撬開的痕跡,沒有人從外頭闖入過。”
在美女麵前,我開啟了故弄玄虛的裝逼模式:“況且,我們客棧很安全的,樓下有報警裝置,我跟胡叛都住在樓梯口,有動靜我們倆會先聽到。”
“真的嗎?我,我怎麼覺得還在臥室裏。”美女害怕地指了指臥室。
我走進去看了看,還是沒看到任何人影,倒是瞥見了她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張照片。
照片看上去是一張藝術寫真照,然而臉卻變成了個邊緣參差不齊的洞:已經被摳掉了,像是指甲硬生生挖下來的。
我正覺得納悶,旅行居然還帶著什麼照片。
我就見她挪到臥室門口,期期艾艾地開口:“那個,今晚我能跟你換房間住嗎?”
“換房間?”我吃驚道。然而正當我想拒絕的時候,她卻迅速抓起自己的衣服包,仿佛怕我拒絕一般,飛速跑回我屋裏。
我有點尷尬,一種很微妙的心態看著女孩幹淨的床鋪。算了,換房間也就換吧,一晚上的事兒。於是我關門的時候,再度檢查了一下她的房間各處。
門窗確實沒有撬開的痕跡,門鎖什麼的也沒壞,不太可能有人闖進來過。屋子裏一切井然有序,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覺得有人潛伏在屋裏。
我躺到女孩的床上,伸手拿過一旁床頭櫃上的照片,琢磨片刻,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毀照片。
此時,我將照片翻過來,看到相框後頭貼著一張白色標簽紙:林沫沫,2015年11月。
也許是這照片有什麼不好的回憶吧,我這樣想著,困意襲來,轉身睡了過去。
這一夜睡得還算踏實,但是一大清早,我便被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吵醒。
我打了個嗬欠起身,聽到樓下一陣吵鬧聲。
出什麼事了?我洗了把臉,穿好衣服準備回我的房間。我估計按照這個時間來說,女孩應該是起床了。於是我敲了敲門,但是沒人開門。我摸了摸褲子口袋,發現鑰匙裝在身上,便上前開了鎖,推開房門。
“美女?起來了沒?我進來了啊!”我嚷道。
然而屋子裏沒有回音,一股冷風從陽台的窗戶吹了進來。
我走進小客廳,發現陽台窗戶居然大開著,我放在桌上的水杯不知怎麼被丟在了地上。幸虧是塑料的,倒是沒碎。
臥室的門也開著,美女不在裏麵。然而我的臥室卻一團亂,被子枕頭丟被丟在地上,仿佛經過了一場打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