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啊,你保重。”宋夏笑道,手腕一甩,我聽到duang地一聲,鉤子固定在了岩壁上。
“好,小心啊。”我訕訕地說道,感覺特麼的好像被人擺了一道似的。
宋夏果然是高手,像是猴子一樣三下五除二地順著岩壁爬了上去,很快消失在了黑暗裏。
宋夏消失之後,我聽到一陣遙遠的腳步聲,然後就沒啥聲音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這貨應該不會回來救我了。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幹這事兒。這丫的就是故意的。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弱者,每個人都有保全自身的一套法則,無需輕易拋灑自己的憐憫心。
鬱悶了一會兒,我有點後悔,也許剛才我用這繩子也能上去,因為我也帶了攀緣鉤子,不過我肯定也會回來救她。
可又一想,剛才宋夏也是想救我來著,我這麼懷疑別人,好像是挺婊的。
想到這裏,我苦笑半晌,靠著岩石牆壁坐下。也看不出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或者已經幾點了。
我坐在地上默默等著,不知怎麼覺得眼皮有點打架,犯困。
在這麼陰冷恐怖的地方我居然還能有睡意?我頓時感覺有點醉。
然而很快,我便真的迷糊了過去。
好像是夢裏,又好像是現實,我一時間有點分不清。我看到厲少卿走到我跟前來,捏了我的臉頰一把,笑得十分曖昧,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怎麼才來?”我問道。
厲少卿立刻蹲下來,半跪在地上,“我去買戒指了啊。”
“啥戒指?”我茫然地問道。
厲少卿居然打開了手中的一隻紅色絨布盒子。裏麵露出一隻特大個兒的鑽石戒指。
我立即像是被開水燙了一樣跳起來:“臥槽你蛇精病啊!!”
說著,頭也不回地跑了。
這一路跑,我便回了家裏。熟悉的屋子熟悉的陳設,這好像是我的臥室。
我感覺自己仿佛走到了桌前,往桌子上一看,隻見桌子上密密麻麻排列的,居然都是我跟厲少卿的合影!
臥槽,中了桃花陣後,既然你老是陰魂不散,老子這次就擺個大的陣,徹底除了你!
於是,我拿起我跟厲少卿兩個人的照片其中一張,給厲少卿那一邊直接打了個叉號,後來不太放心,幹脆直接把他用簽字筆塗黑了。我的還是彩色照,寓意陰陽相隔。然後抓起桌上的剪刀,用剪刀將兩個人的照片剪開,寓意一刀兩斷。然後將兩張照片分別用相框罩上,一個懸掛在南麵牆上,一個懸掛在北麵牆上,寓意老死不相往來。
最後我用厲少卿留在桌上的筆墨,在黃紙上書寫我們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再次用剪刀剪開,一個貼在被我塗黑的厲少卿的照片上,一個貼在我的照片上。
這陣法都是我跟胡叛學來的。我擺好陣之後,站在房間中央默念:乾坤一線,陰陽兩牽,當今已斷,萬事無端。
然後對著厲少卿的照片一口符水吐了出去。我甚至聽到一陣嘶嘶聲傳來,然後就見那孫子化成一股白煙散了。
我心中萬分放心,心想這總算了斷了!
然而就在這時,我隱約聽到身後有人在喊:“許颯,許颯?!”
我心中一驚:這不是厲少卿的聲音?
於是回頭一看,仿佛看到厲少卿正開門走了進來。
“臥槽你怎麼還在??”我吃驚地看著他。
“我不在你這兒我去哪兒呢?”厲少卿笑著走過來,一把攬住我的肩膀。
我頓時打了個激靈醒來,觸目一片黑暗。額頭滲出不少冷汗,我撫了撫心口,慢慢冷靜下來。
“擦,原來是做夢,這桃花陣真無聊。”我啐道。然而這之後我又開始擔憂自己的出路問題,便拿起手電筒,想看看下麵是否有路可以繞出去。
然而讓人絕望的是,這就是一條大坑洞,往哪兒都是死路,死得杠杠的,根本出不去。
“天要亡我啊!”我大叫一聲。
就在我話音剛落之際,我突然聽到厲少卿的聲音傳來:“許颯,許颯??你在下麵嗎??”
我一驚,回頭一看,隱約覺得有光源從我頭頂射了下來。
“厲少卿?!”我驚訝地喊道。
“在哪兒呢你?!”厲少卿的聲音越發清晰起來,我這才知道他真的在我頭頂上的那片岩石路上。
“擦,我在坑裏呢!!”我喊道,立即將手中的手電筒晃了晃。
於是我見頭頂的光源距離我越來越近了些,然後應該是厲少卿舉著手電筒往下照了照:“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