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人回答我,下一秒,我便覺得頭一暈,立即暈了過去。
擦,一言不合就打暈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仿佛從昏睡裏慢慢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好像是在一處黑漆漆的小木屋裏。四周都是鬆木林的氣味,一股帶著泥土的香氣。
我咳嗽了幾聲,動了動,發現我被捆在一處木椅子上。
又來?我哭笑不得,心想我都特麼被捆在這椅子上兩次了。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我聽到角落裏有細微的聲音傳來,仿佛是有人在動打火機,啪啪作響。
有星星點點的火星冒出來,我隱約看到了三個人的輪廓,貌似兩個人是站著的,另一個背對著我站著,看不清楚是誰。
“你們幹什麼的?!”我喝道。
背對著我的人突然轉過身來,打開了手中的手電筒。
手電筒光斜斜地照在他的半麵臉上,我瞧著這人居然是個年輕男人。他穿了一身很薄的淺咖啡色風衣,發型是那種自以為很拉風的韓國花美男發型,模樣看不太清,但樣子似乎還不錯。
“你是厲少卿的好朋友?”那男人問道。
“你認識他,你誰啊?”我問道。
那男人笑了笑:“那就是了。綁你就綁對了,隻是你那朋友到現在都沒找來,我還懷疑是不是弄錯了人。”
“哎,什麼叫綁我就對了啊,我跟你說,我跟厲少卿沒啥關係,你綁架我也沒用。”我趕緊說道。
“我已經調查過了,這一年裏跟他一直在一起的人隻有你一個。”那男人笑道:“厲少卿這個人並不喜歡跟別人在一起呆著,你倒是他長久相處下去的對象。所以對他一定有特別的意義。”
我心中一動,突然想起厲少卿說的印信,便問道:“你是想要那塊印信?”
“沒錯,原本就是我的東西,隻是他鬧這麼大,我倒是不好直接去拿了,隻能用這種辦法。”男人冷笑道。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我瞧見手電筒的光線靠近了他的脖頸。在那一瞬間,我看到有東西的光芒閃耀而過,不由一愣。
這人脖子上也戴著一樣東西,而這東西我太熟悉了。
跟我一模一樣的人骨,很像是人的小指頭骨,隻是他那個比我粗一些,就像是我們將一個人的指頭骨頭分成了兩部分,分別戴著一樣。
“你也有那個人骨頭的護身符?”我指了指他脖子上掛著的東西。
“我也?”那男人一愣,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東西:“你也有這東西?”
“你這——哪兒來的?”我疑惑地問道,心想這不會是我一直沒聯係的某個娘家兄弟吧?這特麼的是誰生的?
“我從小就戴著。”那男人冷冷說道:“你的呢?哪兒來的?”
我想了想,小心地問道:“聽說過雪娘嗎?”
“誰?”那男人愣了愣:“什麼雪娘?”
“我的護身符好像是她找到給我的。”我說道:“那你的是怎麼來的?”
“家裏長輩留下來的。”那男人好奇地看著我:“你說的雪娘是誰?”
“我,我老板娘,或者養母啊。”我實在也不知如何解釋的好。
那男人想了想,將自己脖子上的人骨護身符摘下來,拽過我脖子上的護身符,將切口湊在了一起。
裂痕居然複合得嚴絲合縫。而當兩塊骨頭合起來成同一塊的時候,如圓月一樣的光輝突然亮在漆黑的屋裏,將整個屋子映成了瑩綠色。
光芒亮起之後,我看到了那男人驚訝的臉。等看清楚他的模樣,我倒是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