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對我們說道:“你們先躲著,等會兒再說。”
這簡直越來越神奇了。此時我聽到外頭有人對那流浪漢喊:“看沒看到什麼人進去?”
那流浪漢沒說話。隨後我聽到村長的聲音:“他是個傻子,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那就進去搜!”有人喝道。
這人話音一落,換成是我冒冷汗了。我們仨厲少卿中毒,我沒武器,納蘭逸就算有槍,那子彈數也不夠滅這麼多人。
我根據腳步聲大概估算了一下來人,怎麼也得十幾二十個。我懷疑就是那假冒的薩滿巫師帶來的人。也就是儀式上對我們下手的人。
於是我頓時感覺心跳加速,仿佛心跳聲如擂鼓,就在我耳旁轟然作響。我回頭去看厲少卿,心想真特麼倒黴,別人接活要錢,我倆接活要命。
厲少卿隻是對我笑了笑,依然很淡定。而我已經感覺手心開始冒汗。
但等了片刻,也沒見那些人衝進來,反而聽到外頭一陣狼嚎聲傳來。
我頓時一愣,仔細聽的時候,覺得那狼嚎聲就是流浪漢養的這頭狼發出的,因為那聲音近在眼前。但是片刻之後,狼嚎聲遠遠近近地此起彼伏,簡直像是在拚歌。
我忍不住腦補了一下幾頭狼的意思:“兄弟們,有傻逼來砸場子了,都來幫忙啊!”
“媽的,削他!”
這一陣狼嚎之後,仿佛來的那群人也怕了。我聽到有人嚷嚷著要衝進來動手,但村長趕緊攔著:“不行,我們草原上遠近上白頭狼,如果我們被圍攻,根本招架不住。”
“萬一他們幾個藏在這裏麵呢?”有人冷冷說道。
“不會,這傻子跟誰都不來往,平時我們村的人靠近這地方,那狼都不讓,更何況那些陌生人。”村子說道。
“好吧,我們去別的地方找找。”來的人仿佛放棄了。
我鬆了口氣,片刻後,見那流浪漢走了進來。
我一時間不知道跟他說啥好,是當正常人溝通呢還是沉默以對。倒是一旁的孩子說道:“達瓦叔,我們還需要瞞著他們麼?”
我一聽這話,心想臥槽果然有內情!玄彬版達瓦看了看我們,突然說道:“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他聲音低沉,但是,卻切切實實是漢語,北方口音的普通話。這貨果然如厲少卿所說,是裝的!
“你你你你不是?”一時間我指著他有些激動。
“我不是傻子。”達瓦補充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警察。”納蘭逸說道,給他看了看警察證件。
“這兩個人呢?”達瓦指著我跟厲少卿問納蘭逸。
“作死的。”納蘭逸說道。
厲少卿此時也沒閑著,跟達瓦瞎嘮:“說說你的身份吧。我看到你床底下藏著槍了。在磚縫的下麵。”
床底下有槍?我愣了愣,下意識地彎下腰去看,卻沒看到啥。
地板確實是磚砌成的,但是很多地方都零落了,露出泥土地皮。
“你憑什麼說我把槍藏在床下?”達瓦看著他問道。
“因為我發現你床底下的磚塊比其他地方的高出兩到三厘米。顯然你掀開過磚塊,外加其他地方的磚塊缺失斷裂,說明你肯定把相對完整的磚塊塞到了床下。”厲少卿說道。
“你這什麼眼睛,就高兩三厘米還能發現,我咋那麼不信呢。”我說道。
“我還真就看對了,不信你問問達瓦,我說的對不對。”厲少卿說道。
達瓦沉默片刻,說道:“你說對了,我在床下藏了我的狙擊槍。你們來過我住的地方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不是單純來旅行的。尤其你身上的氣質,讓我感覺似曾相識。”
厲少卿驚訝地問道:“說明白了,什麼叫似曾相識,咱們什麼時候相識了?”
達瓦說道:“我也曾經是警察。”
這話一出,我們都是一愣。
“那你一個警察,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呢?”納蘭逸問道:“哪裏的警察?”
“以前是武裝特警,後來朋友莫名失蹤了,我就辭職出來找他。”達瓦說著,伸手入懷,從最裏頭的襯衫裏摸出一張合照遞給納蘭逸。
納蘭逸接過去的時候,我也趕緊跑過去看,隻見照片上是倆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其中一個就是這位帥哥達瓦,看衣服應該是武裝特警。另一個貌似是一般的刑警之類,個頭跟他差不多,但樣子遜色了些,不過也算得上小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