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神奇的是,這一晚上倒是風平浪靜。第二天一早,村長出去打探消息,回來告訴我們說,那些人已經撤了,具體去了哪兒不知道,不過沒有屍體,看來是沒有人死。但是那神秘人今晚又約他見麵,地點是鬼湖附近。
“你不是在騙我們吧?”我狐疑地看著他:“騙我們到那沒有人煙的地方,讓你的同夥殺了我們?”
村長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我老婆孩子還在你們控製之下呢,怎麼敢動這個心思。”
厲少卿笑了笑:“行,既然這樣,那麼今晚我們就代替你去見那個人。你就在家等著吧。”
村長無奈,隻能聽我們指揮。
冒充村長去見麵而不被發現有點困難。於是我們幹脆也沒改裝,直接等在能看到鬼湖的村莊前方。
等到了十二點半的時候,果然有人出現了。這人穿著一身黑衣,還戴著黑鬥笠,簡直特麼的拍戲。
但是正是這一身武裝,真心讓人看不出他是誰。
“就是這個人了。”厲少卿低聲道:“達瓦,你那槍能一槍打中他麼?”
達瓦說道:“應該能,但是——射程有點遠,可能會大偏。”
厲少卿擺手道:“管他怎麼樣,隻要是抓住他就行,別弄死。”
達瓦於是舉起狙擊槍,對準前方。我也跟著莫名緊張起來,看著前麵一兩百米處晃動的人影。
達瓦扣動扳機,砰地一槍開了出去。
這一槍過去,貌似隻是打中了對方的胳膊。那人捂住胳膊向我們這方向看了一眼,拔腿就跑。
達瓦立即補了一槍,結果這次打了個空。
“追上他!”厲少卿喝道。於是我們仨拔腿跟了上去。
那人果然是跑往寺廟方向。個子確實也蠻高,我立即聯想到那倆武僧。
但是從背影看,總覺得也不那麼像。
那人比我們先一步從後牆翻入寺廟裏。厲少卿拉住納蘭逸跟達瓦:“你倆在外頭看著,防止他跑了。我跟許颯從前麵進去。”
“好,如果他要傷害寺廟裏的人,就喊我們進去幫忙!”納蘭逸囑咐道。
我跟厲少卿繞到大門門口,瞧見大門緊閉,一切平靜。
我剛要敲門,厲少卿皺眉道:“等等。”
“等什麼啊,再等主持他們就危險了。”我說道。
“你不覺得奇怪麼?有人闖進去了,寺廟裏一片安靜。”厲少卿眯起眼睛說道:“上次來這寺廟,我仔細觀察過每個人的住處。裏麵空間不大,所以房間不多,兩個武僧住在一起,主持自己一個人住,還有那個胖和尚也是一個人。沒有多餘的房間。如果是兩個武僧之一有問題,那麼他回去的時候,難道另一個不會發現麼?莫非是兩個人都有問題?”
“那也許就是倆人狼狽為奸呢?”我說道:“他倆焦不離孟的。”
“不對,剛才我也看過那人的背影,並不像是那倆武僧中的一個。”厲少卿說道。
“那總不會是胖子吧?別告訴我是主持。一個老頭跑這麼快這可還行?”我愕然道。
“也不是胖子,更不是主持。”厲少卿說道:“這才是有意思的地方。”
說著,我們又等了十分鍾,見寺廟裏一片安靜,於是厲少卿便上前敲門。
過了一陣子,才有人來開門。門一開,我瞧見是倆武僧之一,那個顯得年輕一點兒的。
“怎麼又是你們?!深更半夜想幹什麼?”僧人十分不耐煩。
厲少卿笑道:“大師,修行之人應該平心靜氣,你這麼暴躁可不好。”
“你們到底來幹什麼?!”僧人冷冷說道。
厲少卿說道:“半夜有事找主持,要緊事,還麻煩你讓讓路。”
“主持最近身體不舒服,正在休息不見客。你們能有什麼要緊事,明天再說吧。”僧人說著就想關門。
厲少卿一伸腳卡在門口,笑道:“不行,我這朋友有病,得請主持馬上治療。”
那武僧冷冷說道:“我看你們倆好得很,一點兒都不像是得病的,是閑著無聊來找事的吧!”
“沒,我朋友真得病了,得的是痔瘡。”厲少卿笑道。
“靠,厲少卿你不黑我會死?”我啐道。
此時,厲少卿跟武僧各不相讓,抵著那門不挪步子。
我感覺倆人好像就是在較勁,因為我瞧見那門板都有點哢哢嚓嚓地在響了。
“你們倆是要拆門嗎?!”我皺眉道。
我話音剛落,那門板果然哢嚓一聲斷了。
這一聲響在暗夜裏十分明顯,貌似立即驚動了寺廟裏麵的人。
於是門聲響起,主持三人走了出來。
“什麼事?”主持問道。
我尷尬地看著地上斷了一半的木頭門板,忍不住回道:“拆,拆遷辦的。”
但正因為厲少卿跟這僧人較量了一番,倒是可以確定受傷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