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警察及時趕到，那狙擊手也撤了。張蒙蒙跟警察說了有人暗殺他，而且還是個狙擊手，趕來的民警表示不太信。
倒也不怪警察不信，這年頭收拾一個小明星還需要狙擊手，說起來太匪夷所思。
警察查了查，立了案就走了，仿佛也不怎麼積極。
等警察走後，胡叛將張蒙蒙拉到一旁，冷冷說道：“現在警察走了，你可以說了吧。”
張蒙蒙裝傻：“說什麼？”
“你們的真實身份。”胡叛說道：“肯定不隻是明星這麼簡單。”
張蒙蒙眼瞼垂下，盯著自己的美甲：“你這什麼意思，好像我們都是賊一樣。”
“不是賊，但是比賊厲害。”胡叛說道：“我想，死了的幾個人，應該都有不太一樣的經曆，或者任務吧。公司訓練你們做的不是演藝，更多的是類似高級間諜的工作。”
“噗——”我頓覺想笑場，這特麼搞笑嗎。胡叛是神劇看多了吧。
沒想到張蒙蒙轉了轉眼珠，沒有笑，反而問胡叛：“你到底幹什麼的？”
“反正不是害你的人。其他人都死了，你也活不多久，所以不如現在把事情都告訴我們，省得以後自己死了，沒處申冤。”胡叛笑道，隨即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找到了你們的替身人偶。你們每個人都被下了降頭術，想要退出，就得死。”
張蒙蒙打了個寒噤：“你連人偶都知道？”
“我不隻是知道人偶，還知道如何破解。但是如果你不想五髒六腑都變成腐爛的稻草而死的話，就告訴我實情。”胡叛說道。
張蒙蒙歎道：“好吧，我告訴你。其實我們確實不隻是演員。我們更重要的工作，是商業間諜，或者暗殺成員。我們本身也不長這個樣子，多數人都經過了整容，修改了資料，接受了專業的訓練。我們其實是——為了更深層的商業利益跟醜聞而組成的團體。”
“臥槽，那為什麼不是更有名的明星去幹這事兒呢？”我疑惑地問道：“他們不是更方便？”
“不好，太有名的人受人關注更深，不好掩藏身份。”張蒙蒙說道：“所以我們這類二三線的反而可以。”
“真可怕——可後來為什麼有人會想退出呢？既然加入了組織，一定是事先了解過了吧。”我說道。
“沒錯，事先了解過，可是問題是，這種事情做久了真的會厭煩。況且，就算是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能相認。因為我們等於終生特工，直到不能被利用的那天。”張蒙蒙說道，語氣有些傷感。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總覺得自己是在聽故事。
胡叛倒是相信了，沉吟片刻，說道：“所以令寒山根本就沒有被軟禁控製，而是被保護起來了。令寒山故意給我帶消息，其實是想引我們入圈套，一並滅口。”
“那怎麼辦？”我問道：“不會我們也會被狙擊手追殺吧？臥槽，以後住店是不是不能靠近窗口？”
胡叛說道：“放心，不等狙擊手出手，我就先解決令寒山。應該有兩三天，狙擊手不會出手，因為現在警察立案了，很多狗仔隊的人也會盯著張蒙蒙，所以那些殺手應該不太敢正大光明殺人。”
林京墨說道：“不過我們現在連令寒山的麵都見不著，你有辦法處理他麼？”
“有辦法，越厲害的降頭術反噬作用越大。那幾個人偶，可以好好利用下。”胡叛說道。
我想了想，問道：“不行，警察如果介入，我們就該拿出證據來。那人偶是人皮做的，這可是最好的證據。你要是想毀了那些人偶，這樣就沒什麼證據證明令寒山等人殺人害命了。警察怎麼會相信降頭術這些沒影兒的玩意兒。”
“你笨啊，人偶又不是非要都毀掉，留一個就好。林長安的留著。其他的都可以燒了。”說著，胡叛對林京墨說道：“你回去一趟，把所有的人偶都燒掉，隻留下林長安的就行。小心些，記得要在正午燒，而且，要尋一些幹桃木枝點火，架上燒。”
林京墨點頭道：“好，我馬上回去。”
“等等，你讓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去處理這麼危險的事情，這樣好麼？”我皺眉道。
“沒事，她比你能耐。”胡叛說道。
我：“靠！”
林京墨倒是沒廢話，立即走了。
張蒙蒙驚訝地看著我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敢跟令寒山叫板？他那降頭術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