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張很舒服的床上了,周身包裹著厚厚的紗布,像個木乃伊。
我吃力的轉過身,看向四周,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但是陳設和環境都還算整潔幹淨,可以說,這是我進入滴血世界以來,住的最好的房間了。
回頭想想,這麼久以來,我竟然沒有好好住過一個像樣的地方,睡過一次舒坦的覺,而這一切都是黑袍害的,所以滴血世界必須要逃出去。
此時,門打開了,進來一個模樣端莊的女人,她年紀不大,眉清目秀的,見我盯著她看,她有些羞澀。
她緩緩走到我的床邊,將我扶正躺下,這才緩緩開口道:
“作為野蠻鬥獸場第一個活著戰勝野獸的英雄,你有資格獲得我的安撫。”
她緩緩用指尖劃過我的臉頰,慢慢靠近我的臉。我能感覺到她的發絲滑到我的臉上,有一股醉人的芳香。
她的手順著我的臉頰緩緩往下,在我的胸前徘徊。正當我以為會發生什麼的時候,她的聲音再次傳來:
“因為你的勇敢,讓虎姐贏了賭注,所以她獎勵你,可以用我的臥室療傷,但是你現在似乎好了很多,所以……”
話音未落,我被一把推到了地上,她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還不快滾!”
果然,我就知道這事兒沒這麼快結束,我掙紮著坐了起來,衝著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說道:
“媽蛋別落到小爺手裏,不然非把你鎖到虎姐那個密室的十字架上去!”
那女人望著我,一臉陰謀地笑得:“等你能活著回來再說吧,虎姐在外麵等你,自己拆了紗布滾出去吧!”
又是賭注,又是能活著回來,這虎姐到底還要整出什麼妖蛾子!我緩緩拆開了紗布,傷口已經結痂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治療的,好像也不疼了。
我試著蹦了蹦,恢複的不錯,又看了一眼身後狐媚的女人,徑直出了房門。
“恢複得不錯嘛,聽瘦猴說你叫江來?”虎姐打量著我問道。
“你把瘦猴怎麼了?”我急切地問道。
“沒怎麼,就是派了些野獸看著,他好像很害怕呢。”虎姐靜靜地修剪著指甲,也不抬頭。
“你到底贏了什麼賭注?要怎麼才能放了我們?”我知道她一定有所求,不然也不會跟我這般和和氣氣。
終於,虎姐抬起了頭,默默望著我說:“聽過冷燕嗎?”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想起來陳知音,她現在還好嗎?我點了點頭,等待虎姐的下文。
“我跟阿肥打賭,你能不能贏了肯泰羅,賭注就是你!她賭你會死在肯泰羅的鐵蹄下,結果她輸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追問道。
虎姐攤了攤手:“是沒什麼關係,隻是阿肥不服氣,就把那個叫做瘦猴的抓了起來,用四頭野獸看著,逼我交出你。”
說著虎姐看了看我,接著說:“其實那個瘦成竹竿的男人的命我根本不在乎,隻是你是我好不容易贏來的賭注,如果你的朋友出事了,我想你又要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