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她體內這是什麼東西?”容容感覺自己的內力一點一點被灌入楚楚心髒的地方,但是又好像被某種東西在牽引著,所以應付的有些吃力。
“容容,你跟著我銀針的方向走,不要被它牽製!”
“噗……”楚楚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悠悠地睜了一下眼,“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是在三王府,又要獨自捱過那些身心俱疲的日子,幸好還有人願意管我……
“你不要說話,累了就閉上眼,我在為你施診,你不要亂動。”
“嗯,公子的救命之恩,楚楚沒齒難忘。”聲音越來越低,顯然是累極的樣子。
祁墨睿看著眼前明明痛苦卻硬扯出一絲笑意的女子,嘴角的絲絲嫣紅讓他第一次覺得原來除了男子,看似柔弱的女生依然可以做得到那些所謂的“堅強”。
祁墨睿猛然想起,好像一向謹慎的他竟然由著這麼一個女子闖入了他的生活。不由失笑。
說起蠶蠱,是由南疆傳入,但這種蠱毒極為罕見,因為它極難養成,需要以活人的鮮血育之,之後通過皮膚表層進入,然後寄宿在心髒的地方,蠱毒發作時,感覺心口處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啃食,且一次比一次感覺明顯。直至將心髒蠶食幹淨,然後蠱蟲便再尋找下一個目標。
隻是祁墨睿不懂,為什麼一個年僅十七八歲的女子身上會有這種霸道惡毒的蠱蟲?
想了好多種可能的方案都沒有想透,這時,容容說:“公子,會不會是……”他看了看祁墨睿的臉色,又想著關乎人家名節的話不能亂說,就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也許…你說的不錯。”祁墨睿讚同地點點頭,信步走至書桌旁翻著被人運來的奏折。
靳梓軒被派去治理水患了?他的眼裏閃過一抹讚賞,不過,這靳梓軒好像幾日前死了正妃,祁墨睿嘴角一扯,罷了,皇家的事有幾人能說清呢?
“公子,夫人來傳話了!”容容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果然公子眼裏又是一閃而過的笑意,“這次娘又說什麼了?有沒有新鮮點的?”
“有!”容容麵上凝重,眼神確略顯躲閃。
祁墨睿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看那一堆不痛不癢的奏折,“有事快說!”說著也不管他,徑直下筆落下幾個清晰有力的字體。
半晌,祁墨睿看完比較重要的一堆折子,習慣性的捏了捏眉間,修長的手指似是貪戀眉間的那一抹朱紅,久久不願離開。
此時容容一臉挫敗,自己這又是研磨,又是端茶的,這公子怎麼好像把那件事忘了似的。真是的,他就一點也不好奇嘛?!
“怎麼?還有事?”祁墨睿一臉不耐煩地看著麵前一臉怔愣的活寶,略顯無奈。
“公子,你就不好奇夫人說的什麼啊?”
“怎麼?這次改變戰略,讓我直接回家見她給我找好的媳婦?”
容容此時嘴巴裏能裝得下一隻雞蛋,不得不感歎這公子從小便有神童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什麼時間?”祁墨睿嫌棄的看著手邊被容容弄皺的紙團,“趁早把這皺的不成樣子的紙團給我燒了!”
“是是,公子,馬上燒。夫人說公子隻要下個月初五回去就成,如果,嗯,如果能看得上,下月初十就是一個好日子,可以….拜堂成親!”
祁墨睿滿臉黑線,瞪了一眼容容手中此時更醜的紙團,一甩袖跑,翩翩公子滿臉糾結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