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將郭黑子從棺木中抬出來,此時郭黑子身體極度虛弱,臉色煞白毫無生氣,嘴唇幹燥,神情恍惚,鼻孔呼吸微弱,想必剛才一番折騰也是耗盡了力氣。我拿來水壺給郭黑子飲了口水,手哆嗦的拿不住水壺,灑了郭黑子一身水“郭黑子啊,你可別嚇唬我啊,快醒醒啊”
見郭黑子死而複生,我自然是喜出望外,激動的全身顫動不止,可看眼前郭黑子生命垂危又沒辦法。
何成子抓起郭黑子手臂,把了把脈,又仔細瞅瞅說“這黑子體內陰氣太重,加上在木棺中呆的時間太久,險些窒息,生命雖說無憂,不過體內陰氣若是不及時排除,以後恐怕隻能躺在床上成了廢人”
一旁我聽得心急忙問“成叔,那快給郭黑子排陰氣啊”
何成子臉色難堪,轉頭看向二叔也不回答,二叔臉上更是難看,“郭黑子陰氣已經占據全身,這麼重的陰氣要排出如今隻有兩個辦法,”二叔頓了頓,似乎辦法不是那麼簡單“第一是用火烤全身,直至陰氣從內至外蒸發散盡,這種辦法苦不堪言,能保住生命和體內陽氣,但是肯定會烤的全身焦胡,皮肉難保”
這等救人法生不如死,等郭黑子醒了自己都接受不了,還不如死了算了,我自然不肯接受,“二叔,這法子肯定不行,第二種辦法呢?”
“第二種方法雖說不用受皮肉之苦,也沒疼痛,但是要生吃活人心”
“啊?!”這我一聽嚇得驚呆了,要說吃人心,郭黑子此時昏迷不醒倒不是問題,關鍵上哪找活人心啊,要說死人心,地上隨便挖個人都成,還挺新鮮,剛死沒多久,可這死人心都曉得陰氣極重,吃了隻會更加陰氣。
我們幾人心中皆是低沉,這活人心隻有自己身上有,而且也就僅此一個,豈是說掏出來就掏出來,山東大漢說道“這他娘的要是在外麵,別說活人心,就是說個部位都能弄到手,可這古墓除了死人就是鬼魂。孔二爺,也別猶豫了,這郭黑子肯定經不起那火燒,現在身子虛得很,不燒死就燒個半死,彪子我賤命一條,把我的。。”這彪子話沒說完就被二叔,二叔本就心裏著急,一聽彪子這麼說怒道“就你他娘的顯本事,覺得活久了是吧,救一個死一個有啥意義,再放那沒味的屁,給我滾回黑嶺溝”。
我一聽黑嶺溝不禁打了哆嗦,活死人地!
也不顧活人死人的,現在郭黑子性命要緊“二叔,生火吧,先救保住郭黑子一條命”
我們四人也是無奈,剛要架起郭黑子取火折子生火,就聽得一聲輕柔女子說道“孔先生,妾身能救此人”
說話之音,正是來自古銅香爐中的千年北華妃,我們到了這墓室中,隻顧得救木棺中的郭黑子,竟把送古銅香爐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二叔隨即打開包囊,將古銅香爐取出,解開黑絲布,對著香爐問“你有什麼辦法救郭黑子?”
“妾身本就是一縷陰氣化成魂魄,古墓陰氣與我又同出一處,自然可以將此人體內陰氣吸出”
我聽北華妃這麼一說,一口大氣也是放下了,感激不已“多謝北華妃出手相救”
二叔心中竊喜,卻一腳踢在古飛身上“你小子,果然趁我不在家打開了這香爐”
我也不狡辯,旁邊的何成子嬉笑道“你這古老二,動不動就跟大侄子使粗,等你老了看你還能踢動不”
二叔回瞪了一眼何成子,轉身問北華妃“不知北華妃如何法子搭救郭黑子?”
“孔先生隻管點燃爐火,妾身自然施法救那人”香爐中也不見北華妃,這千年王妃終年藏在古銅香爐中,早已和香爐一體,但卻不能無火自燃,借助古銅香爐護住魂魄,不至於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