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妖女縮了縮脖子，伸了伸舌頭，道：“他們的話很是不知輕重，小的不敢在大老爺麵前複述，免得惹大老爺生氣。”
衛長聽九兒這麼說，愈發的想要弄個明白，叫道：“你說便是，老子恕你無罪！若是那幾個毛賊果真敢出言不遜，老子立馬帶著弟兄們去活撕了他們。”
當下有幾個好事的兵丁齊聲附和：“就是就是！快說快說！”
九兒偷偷向王質一笑，眼睛轉了轉，道：“我說了，大老爺莫怪，這是他們說的，可不是我說的。”眾人齊道：“不怪不怪。”
九兒清了清嗓子，接著道：“本來我們幾個人知道自己沒本事抵抗那幾個小毛賊，但是老爺們不同啊，你們名聲在外，誰不欽服？衛長大人就不必說了，就連旁邊那位小三子大人，不但我爹爹讚口不絕，就連那幾個毛賊聽說過大人們的威名——”
旁邊小三子喜道：“他們還聽說過我了？”
九兒點點頭道：“他們自然是聽說過的，要不我怎麼會借諸位大人的名聲嚇唬那幾個毛賊呢？當時我說：‘你們幾個聽著，我們雖然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溪州城赤龍堂的衛長大人和小三子大人可是我們的朋友，你得罪我們就是得罪他們，得罪他們就沒有好果子吃。’哎呦，列為大人，當時小人也是沒有法子，隻盼能跟各位大人扯上關係，恕罪則個。”說著，向幾人拱拱手。
小三子看了看衛長，道：“你說是我們的朋友，自然是高攀了，但你臨敵遇險，用我們的名聲，那也不餓能夠怪你。不過我們看你人還不錯，以後好好表現，也未嚐不能做我們的朋友。您說是不是，衛長大人？”衛長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九兒喜不自勝，道：“這是小人的榮喜，先謝過諸位大人了。當時小人既然這麼說了，那幾個毛賊聽到幾位大人的大名，就應當跪地求饒，高呼認錯。可是他們非但沒有跪地求饒，高呼認錯，反而振振有詞！諸位想啊，他們聽說了幾位大人的大名，沒有跪地求饒已經是大大的不該了，反而還振振有詞，這不是豈有此理嗎！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真是氣煞小人了！”
幾名兵丁道：“果然是豈有此理，竟然如此猖狂！他們說什麼了？”衛長也是緊皺眉頭，看起來頗為不快。王質卻是咬緊牙關，險些沒笑出聲來。
九兒“哼”了一聲，把手往城牆上重重一拍，顯得十分氣憤，道：“那賊頭淡淡地說道：‘赤龍堂的那幾位我自然是聽說過的，可那又如何？’我一聽這話更是氣不可耐，喝道：‘若你說沒聽說過幾位大人的大名，我也隻好說你孤陋寡聞，可是你既然知道幾位大人的大名，卻還這般不敬，這就是千刀萬刮的罪過了！你們幾個小毛賊，就不怕幾位大人捉你們殺頭嗎？’本來我也是氣在心頭，隻想嗬斥他們幾句，好為幾位大人出氣，可哪知我這幾句話不說還好，說完之後那幾人竟然更加猖狂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