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妖界天清氣爽,十分適合踏青!
隻不過,季如歌瞄了瞄麵前兩個綁架她的妖王?!再瞅了瞅周圍不斷快速變化的景色――
表示這一波操作六六六!
她要不是嫌日子過得太悠閑,對被綁架這回事感到十分新鮮,她也不會在他們靠近方圓百裏時,讓周圍守護的妖兵裝作沒看見。
但是,季如歌瞄了眼自個兒手腕上的玄鐵鏈,說實話,她對這種捆綁的玩意兒十分排斥。
哪怕她能夠輕鬆的將其碾碎成齏粉,可為了做戲做全套,怎麼著她也得忍一忍!
當一蠍一豹跟遛彎兒似的帶著她來到一處妖山時,他們不再走了。
他們近似粗暴的將她丟在地上,然而季如歌也不惱,就他們那力道,跟撓癢癢兒似的。
季如歌見這裏風景如畫,悠哉悠哉地打量著四周,直接調整了個姿勢曲腿坐在原地,對兩妖視而不見。
蠍妖王見她對他們兩個是妥妥地不屑的態度,十分不爽的瞪過去:“都要死到臨頭了,難不成你不怕?”
金豹王優雅的找了一棵樹落座,冷笑:“跟她有什麼好說的,別忘了,是誰害的我們如此!”
季如歌被這兩個傻叉逗樂了,她望過去,眼底一片平靜,又換了個腿曲著:“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你倆有仇報仇去,抓我這麼個無辜的人做什麼?”
蠍妖王上下掃了了幾眼,她雖然長的好看,但也沒什麼其他特別的地方,一時間,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你無辜個屁,不說從不近女色的玖傾竟然封你為妖後,就說那個青蛇竟然為了留在你身邊,單方麵出賣了我們,要知道以前可是他主動拉攏我們,想要推翻玖傾的妖皇地位。而你呢,剛好是他們倆都喜歡的人,你說我們不抓你抓誰?”
季如歌翻了個白眼,用著鄙夷地口吻說道:“哥們兒,那條蛇怎麼會喜歡我,你眼睛是瞎了嗎?!”
眼看蠍妖王要被季如歌氣的動手,金豹王出聲:“你現在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反正等到青斛一來,她也得死。”說著,他又看向季如歌,補充了一句:“如果沒有青斛,就憑你在玖傾心中的地位,也是必死無疑的。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沒有保護好你,輕輕鬆鬆讓我們捉住了你。”
早知,他們也應該威脅玖傾的,不過想到那位的實力,還是算了吧。
他們可就是趁著玖傾等人不在妖宮,才出手的!
季如歌轉了個方向,沒理他們,現在告訴你們真相,我怕你們會接受不了。
隻不過,待會兒告訴他們真相,他們就能接受的了了?!
不一會兒,金豹王再次出聲:“青斛來了。”
季如歌聞聲望去,卻見那人一身深青色長袍,騰雲駕霧般,姿態嫻雅,那疏懶眉骨朗朗展開,眼角微吊,一頭墨發傾泄於地,他整身透著一種雍容精致的蠱惑。
那涼薄看起多情的碧眸尚餘縷縷輕蔑雅美的淺笑,但直射於蠍妖王和金豹王的目光,卻是透骨的殘忍,森冷噬骨。
然而當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對上時,季如歌能隱隱察覺到他的眼神暖了幾分,不如他看待蠍妖王和金豹王那般。
他將目光移開之際,已經翩然落於地麵。
“怎麼,你們今日是來找死的?”他唇畔流泄出幾分森涼笑意,僅僅是隨意站在那兒,也給了他們莫大的壓迫感。
金豹王立刻從地上站起身,他拂了拂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冷冷道:“今日,你便同我們在此做個了斷吧!”
話落,他和蠍妖王迅速對視一眼,接著齊齊攻了上去。
季如歌見三個家夥幾乎眨眼間便交手在了一起,知道那兩個小妖怪是顧不上她了,於是乎輕輕拍了拍手,手腕處的鐵鏈化作一縷齏粉,隨風消散。
接著,她便從空間中掏出一把瓜子。
咱們要做就做個嗑瓜群眾!
按理來說,憑借青斛的實力打一個半妖王是沒什麼的,可關鍵他麵對的是兩個妖王,還是兩個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妖王!
蠍妖王和金豹王自出手之際,便是招招致命,幾乎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當然了,他們倆也為了能夠百分百殺死青斛,遂將他引來此地,在這裏,他們早早布下了囚殺陣!
從他們交手的那一刻起,囚殺陣便已經啟動。
在這裏,青斛將承受他們倆雙倍的攻擊!
漸漸的,青斛落在了下風,然而即使在被蠍妖王和金豹王的重重壓製下,他也能保持他那風流不羈的優雅與灑脫。
看的季如歌一陣唏噓,這瓜子嗑的更來勁兒了!
直到青斛猝不及防的受了蠍妖王一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季如歌嗑瓜子的動作才慢了下來。
他一手覆在胸口上,一手抬手,用手背抹去順著嘴角流下的鮮血,冷風拂過,發絲飛揚,麵對著蠍妖王和金豹王,那姿態,怎一個睥睨了得!
即使到了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服輸!
或者說,他從來沒有認輸過,隻除了在季如歌這個例外上。
蠍妖王和金豹王見到他這般狼狽卻仍舊不失優雅的模樣,恨不得將他狠狠踩在腳底下!
就是他的出爾反爾,讓他們兩個從曾經高高在上的妖王變成可如今整個妖界通緝的逃犯。
果然,蛇就是個冷血而又無情的動物,不是嗎?!
隻不過現在,他卻為了一個女人,明知道前方的危險很有可能令他死無葬身之地,可他還是如此的義無反顧!
金豹王緊緊盯著他,手中醞釀著下一個殺招,隻是在他即將要死之前,他總想再問清楚:“你當真就為了這麼個女人,放棄了謀劃了那麼多年的一切?!而此刻,哪怕死也不懼?!”
青斛看向他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那斜飛瀲灩的長睫像羽扇般密密匝匝,至眼角延長入末梢,流瀉出一絲高雅不可攀附的冷漠入骨,他淡淡道:“從我跟玖傾做了交易以後,我便沒有後悔過。更何況,你們的野心比看起來的還要大,說起來,是我提出了推翻玖傾的妖皇位置,可你們誰敢否認,自己不想坐上那個位置?!”
耳畔傳來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啞,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慵懶低吟,似隨意撥弄的幾縷琴音,每個字從他薄唇中吐出,卻令金豹王和蠍妖王有些心顫。
即使對方下一刻可以被自己輕易地殺死,但也無法抹去他在他們心中留下的恐怖影響。
青斛的手段,從頭到尾,比起玖傾的光明正大而言,便是陰毒而不擇手段!
否則,他們兩個也不會同意與他合作。
因為蛇一旦看上了獵物,又怎會讓獵物逃跑?!
他們不答應他的下場,隻有死。
蠍妖王冷哼了一聲,強行將青斛對他的影響甩出腦袋,他慢慢抬起手,手中凝聚著的是一個恐怖的墨色光團,“你現在縱使再優雅高貴,可也無法改變你即將要死的結局不是麼?!”
說著,他同金豹王一同,將手中的墨色光團重重往前一送。
光團距離青斛越來越近,他隻是平靜的看著他們,似乎對即將到來的死亡一點兒也不害怕。
隻是,可惜了啊。
季如歌對於他到現在都沒看她一眼,哪怕是向她求救感到有所不滿!
不過,這兩隻煩人的小妖怪用自己來威脅別人,怎麼說也有點過分了!
瓜子殼兒輕飄飄落地的功夫,她已然出現在了青斛麵前,而後輕而易舉地化解了蠍妖王和金豹王的致命一擊。
她一手攬著青斛高挑的身子,一手化解攻擊,然後在他們倆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反手給了他們一道更為致命的攻擊。
而他們倆或許到死都沒想通,一開始被他們倆輕而易舉掠奪來當人質的季如歌,是怎麼樣殺了他們的!
明明,她的身上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
而青斛在季如歌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便笑了,他順勢伏在季如歌肩膀上,並自覺地扯著她的手扶在他腰間,腦袋柔順地耷拉在她肩窩內。那動作一氣嗬成,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季如歌滿臉黑線:“……”
“所以,你早就算到我會出手救你了?”
青斛微微歎了口氣,碧眸漂亮地眯起眼,嘴畔蔓延的笑意卻不再那般冰冷,倒是多了幾分輕佻隨意的意味:“我隻是在賭。”
季如歌:“……”
感情從一開始他願意前來“赴死”,就是在賭她會不會出手救他?!
她現在後悔救了他可還行?!
見季如歌仍舊願意給他靠著,青斛雖然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但卻是湊近了她的耳朵,季如歌看不見他那斜佻而上的眼底,卻能聽出他戲謔譏誚之意漸濃:“其實我有了你的孩子。”
季如歌:“?!”
這條蛇剛剛說什麼?風太大,她沒聽清!
季如歌瞪著他,在等他的解釋,大有他不好好解釋就弄死他的趨勢。
“我是騰蛇和鳴蛇的後裔,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討厭女人?其實就是因為隻要我與一個女人肌膚相觸,我的體內便會衍生一條新生命。而這條新生命想要真正活下去,便是同你……交配。”
季如歌:“……”她可以不往下聽嗎?!
許是感受到了季如歌的不悅,青斛換了種說法:“在我們圓房後,這條新生命才會真正形成。”
到這兒,季如歌還是聽懂了一部分:“也就是說,你會生蛇寶寶?”
青斛聽她這麼問,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輕笑:“可以這麼說。”
聽他這麼篤定認真的話語,季如歌總有些小激動!
原來男人真的可以生孩子啊!雖然他是條蛇!
“所以,你可不能拋夫棄子啊~”青斛覆下碧色雙眸,如絲絨般柔滑的目光纏繞在她周身,卻給她一種像被蛇纏繞的感覺。
哪怕實際上也大差不差了!
季如歌沉默了。
雖然她對此感到新奇,可她不想做媽媽啊?!更何況,這家夥又不是她喜歡的!
隻是,這蛇救了她,還奉獻了他的清白,她貌似現在弄死他就太過分了…
罷了罷了,她以後對他好點兒就是了。
夕陽西下,一紫一碧兩道身影沐浴著霞光漸漸遠去……
青斛任她扶著自己,其實他隱藏的是,從蠍妖王和金豹王“綁架”她到他來救她,全是算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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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輪到了月子夙那個家夥時,季如歌一見他,就想到了當初他女裝和她成親的場麵。
於是乎,她提了個要求,說要麼換人,要麼讓他變成女人給她瞅瞅。
月子夙十分無奈的選了第二個。
等到季如歌進屋的時候,便瞧見月子夙軟趴到了床上,墨長發絲披散如溪,潺潺蜿蜒,他半闔輕懶的長睫呼扇了幾下,身上的白色衣衫怎麼看怎麼有些淩亂。
“你沒事吧?”季如歌磨嘰了半晌,看他這副樣子,還是問出了聲。
不是說雌雄同體嗎?變個女人好像要了他命一樣。
月子夙似累極了,十分遲緩地抬起眼皮,斜睨了她一眼,便軟軟地闔下眼簾。
“你是想我死啊……”
這一句如同曠婦幽怨至極的聲音夾帶著一股子不知道從哪裏飄來的陰風,直吹得人毛骨悚然。
這一句話月子夙說的還是挺委屈的,畢竟早在他救她的時候,他對她的心便真的不能再真。
他以前不是又故意變成女人的,在他決定了成為男性,女性的形態便已然被他壓製到就要沒有的狀態。
季如歌麵色未變,卻沉默了片刻。她也不能說,在麵對一個她不喜歡甚至想要弄死的家夥時,女子的模樣會讓她舒服點兒。
他失了“清白”,本來隻是抵消了他曾經一而再再而三對她所下的殺手。
可現在,好像她欠了他什麼似的,明明她也沒怎麼樣啊!
“我以為你變成女人就跟脫衣服一樣簡單。”
月子夙:“……”
他陰柔的眉眼望向她時,染上了幾分無可奈何。
他偏過身,支頤睇著季如歌,那一張絕美清麗的麵龐,看上去就如同粉蜜桃溢出鮮嫩的汁兒般誘人。
“初時,雌雄同體的體質並無不妥。可我一旦在心底裏確定了自己的性別,便會對另一個自己排斥。而那次救你,用的是純陽之氣,也就是說我必須拋卻我的雌體,為此,當時我也付出了代價。而現在,我是個徹底得男兒身,若是化作女兒身,必須用盡一次全身靈力才能化形。”
“你也沒說啊。”季如歌有些心虛。
“可你也隻給了我兩個選擇不是嗎?再者,本來我也不得你的喜歡,若是將這時間讓給了別人,我便更無法得到你的心了不是嗎?”月子夙低低一笑,那嫋嫋尾顫的笑意總感覺是種變相的勾引。
季如歌知道自己是有點兒過分了,所以主動靠近了幾分,隻不過瞥她的那一眼,由於高度的緣故,視線正好對準他的胸膛的位置,她眼神徒然變得古怪異常。
手隨心動,季如歌突然出手襲胸。
她目光湛亮而平靜,略帶新奇跟狐疑,舉止沒有一絲輕浮的意味。
不過,這樣的舉動若落在別人眼中,卻已經完全可以用猥瑣來形容了。
哪怕現在的月子夙是個“女人”。
月子夙先是一愣,丹鳳眸微微瞠大,其中中的怔愣之色顯而易見。
很快他便融入了角色,像是個被輕薄的藝女,粉頰含春,很是順景地悶騷哼啊了兩聲,語調十足的低婉,就像一根柔軟的羽毛在人心尖尖上騷癢。
明明這貨應該很矜持才對?!
“所以你變成女人的時候,胸是軟的?”
季如歌眨了眨眼睛,有點兒納悶。
“嗯?”月子夙似沒聽清楚她的低語,細挑了一下修整得完美似月的眉毛,視線定注在季如歌麵上。
“沒什麼了。”季如歌默默將手收回,然後還對比了一下自個兒的胸脯,也難怪玘央那家夥總是豆芽菜豆芽菜的見她了。
你說月子夙這個假女人的胸都比她大,她這也太憋屈了!
月子夙不知道季如歌此刻腦袋瓜裏想著什麼,隻是瞧著她一臉鬱悶的神情,忍不住在心底噗笑了一聲,他那一雙細長的丹鳳眸似一池秋水池塘,好看的緊。
他很想捏捏她那無意識間鼓包起來的小臉頰,隻不過這個動作太過寵溺,亦太過親昵,月子夙覺得,若她真的這麼做的話,她可能會擰斷他的手。
不過現在,更別說他沒有絲毫力氣,隻得伏在床榻上,輕輕一動,身子都仿佛散架了一般。
“小相公…你說我為了你忍痛變成女人,你好歹也給點安慰吧,就這麼呆坐著多不好。”
季如歌在他這副“我好無力”的目光下,硬著頭皮問道:“說吧,你要我怎麼安慰你?”
月子夙淺淺一笑,嘴角的笑意讓他整張臉明豔了不少,連她這個女人都要覺的好看的不得了。
“幫我按摩一下可好?”陰柔細膩的嗓音徐徐響起,季如歌聽了,左右覺著她這次理虧,也便自然而然的伸過手去,在他背上一重一輕的按壓起來。
忽然想起來一個事兒,季如歌凝眉問道:“騰蛇和鳴蛇的後裔同女人肌膚相觸會懷孕嗎?”
月子夙微怔,聲音有些古怪:“青斛告訴你的?”
季如歌點頭,即使他背對著她看不見:“不然我怎麼會知道?!”
他微微側身,一頭長發傾瀉而下,有一種說不盡的花漾清雅,高貴絕俗,雖是“女兒身”,可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從女人身上絕對體會不出的男子靜謐,歲月靜好。
他抬眸看她,眉宇間的恬淡柔色氤氳了幾分撩人風情:“他的話,你怎會信?”
季如歌:“……”
所以,那條蛇在騙她……
感受著季如歌撲麵而來的氣悶,月子夙卻是補充了一句道:“不過,他有一點並沒有說謊。”
季如歌立馬get到了重點,聲音微微拔高:“他真的能生?!”
月子夙頷首,然後在她那副“還好他沒全騙人”的目光下,轉過頭,低柔的聲音緩緩響起:“鳴蛇的後裔,不論男女,都能生育。”
他或許沒有愛上她,但是僅有的喜歡,足矣讓他生了這番心思。
至於青斛,他願意放棄妖皇的位置,想必也是喜歡她的吧……
很多時候,喜歡上一個人隻是在短短一瞬,然而,人們總是花費漫長的時間去摸索,去探究,自己為何喜歡。
隻怕等到那時候,你喜歡的人早已是別人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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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妖界皇城最為磅礴最為奢華的宮殿外,一枚銀色的戒指正和一麵閃閃發光的鏡子追逐打鬧,所有見到這個畫麵的妖們紛紛別開了眼。
以往,誰敢在這妖宮外放肆,但自從他們的妖後蘇醒了以後,這裏便熱鬧了起來。
妖皇對待妖後的態度異常的好,說是把她捧在心尖尖兒上也不為過,因為她的緣故,他對她身邊的人哪怕是獸獸的態度也是縱容。
而妖後在妖皇身邊時,妖皇的笑容幾乎就沒停過,而這般笑容是同他以往殘忍狡詐的笑容不一樣的。
不信你瞧――
千顏花樹下,男子一襲瀲灩妖紅朱砂熠袍,衣袂迤邐拖於地上,懷裏正抱著一個紫衣女子。
金紅妖媚的桃花眸流轉著旖旎的色澤,瓊鼻懸梁,朱唇塗丹,玉肌凝脂,菲薄丹唇間,噙著一抹慵然笑意,正含笑溫柔地低眸看著女子。
女子似乎正在安然小憩,微閉著雙眸,安然恬靜,陽光下,仿佛帶著光芒。
忽而,一聲稟報打破了這份寂靜。
“啟稟殿下,宮外有一名狐妖自稱是您命定的妖妃。”妖兵明明生的巨大,可麵對著眼前的男子,卻將頭埋的低低的,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
若不是看穿了門外那極地銀狐的高貴血統,他一定給她扔到妖界迷途深淵去,明明妖皇已然昭告整個妖界,他的妖後將是整個妖界唯一的女主人,若再有不長眼的,直接處死!
“哦?這種事你還要來稟報,是不是覺得活的太久了?”玖傾輕輕一笑,顛倒眾生。
聞言,妖兵的頭抖得跟個篩子似的,連忙否認:“殿下,小的是看在那狐妖血統高貴的份上……”越往下說,小妖的聲音越低。
玖傾抬眸,淡淡看他一眼,眼裏似是閃過嗜血的光華,迷人而危險:“哦?可是還是該死呢~你說…是嗎?”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妖兵話都說不利索了,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深怕走遲了被玖傾扔進萬妖法典中。
見擾人的家夥離開,玖傾方才那抹冷然無情的危險笑容瞬間轉變,他低頭,妖嬈的眉眼間盡是無限風情:“小歌兒~可是醒了?”
他緩緩湊近,紅誘的唇輕啟,一口叼住她柔軟的耳垂,如是說道。
季如歌被他騷到不行的柔嬈嗓音,激的身形倏顫。
她也沒有真睡,隻不過實在很享受她家玖妖孽的懷抱,索性也就躺在他懷裏不起來。
她半眯著眼,仰麵看著玖妖孽,故意問道:“剛才那隻小鷹說,外麵有個自稱你娘子的女妖?”
玖妖孽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突然靠近她的臉頰,寵溺地親了一口,“小歌兒吃醋了是麼?”
季如歌:“……”
劇本是不是拿倒了?!不是應該緊張緊張然後好好解釋一番的嗎?!
“才沒有。”季如歌抬頭張口就咬了咬他的耳垂,聽他忍不住輕吟出聲地“嗯~”,臉都黑了!
果然,這是個極品妖孽,臉皮程度厚的要死。
若不是這附近守衛的大妖都被他撤走了,她也很想知道在那群妖兵麵前,他還敢不敢這麼撩騷!
“小歌兒~不如我們白日宣淫如何?”玖妖孽瀲灩的桃花眸中劃過一絲笑意,手下也開始動作起來。
季如歌:“?!”
然而不待季如歌回答他“不要”,玖妖孽抬手便覆上她的心口,掰過她的臉頰,深深地吻了上去。
“嗯…妖孽,你…唔……”季如歌躲避不及,直接被他牢牢扣在懷裏。
半擁半吻時,季如歌拽著他敞散的衣襟,一個不小心,就手滑地撕開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一截香肩,頓時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
“小歌兒沒想到嘴上說著不要,卻比我還要急迫呢~”玖妖孽一雙狹長上勾的眼眸媚意天生,直接看的季如歌迷了眼。
不就是啪啪啪麼!還被這妖孽比下去不成?!
索性,季如歌幹脆又用了點力,把他的衣裳全部撕開,接著也開始在他的身上點火。
她要化被動為主動,幹翻他!
玖妖孽得到自家小歌兒熱切的回應,輕而慢的擁有了她。
但很快,他就開始不滿足,赫然翻身而上,從背後抱住她……
最後,被幹翻的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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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長的眉眼,如遠山青岱,看似縹緲,卻又在隱約間,將其若隱若現的線條曲線勾畫得撩人心弦。
他額上銀飾嵌的一塊水滴紅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頭柔軟而順直的青絲披於肩,墨衣柔軟質地,衣擺拖在階梯上,嘴唇邊帶著一抹雍容而閑適的微笑。
錦黎。
此刻,他正坐在宮外長長的階梯之上。
望著遠方,目光悠遠,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路過的巡行妖兵們也是遠遠地繞開,不敢和這位傳說中的魔帝陛下有任何正麵衝撞。
而鈴鐺此刻正維持著她高貴的禮儀,她看著守門的妖兵在通報回來以後,竟然準備捉拿她,大驚之下,她一邊躲避著妖兵得追捕,一邊向錦黎的方向而去。
方才她就注意到了這個絕美的墨衣男子,不過也沒在意,但現在,拿他擋一擋也是不錯的!
錦黎似乎沒有注意鈴鐺往他的方向飛來,隻不過在鈴鐺快要靠近他三米時,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彈飛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鈴鐺:“?!”
追捕的妖兵:“……”
鈴鐺的貴族氣質立馬崩盤:“你這人動手都不給點提示的嗎?”
錦黎這才將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在她身上淡淡掃了一圈後,複又收回視線。
眸轉流瑩,意味不明地笑意似一道漣漪劃過唇邊,倒令鈴鐺有一瞬地失神,可等到聽到他所說的話時,麵色又有些漲紅,他說:“離我遠點。”
說完,他也不再理她。
而此刻,數名妖兵已然將方戟的尖端對準了她。
鈴鐺:“……”
她還能說啥?!
打也打不過,也隻能乖乖被這群妖兵押解著離開,隻不過,離去之前,她還回眸望了一眼那墨衣男子。
他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目光,隨即向她看來,唇角一直帶著的笑意像一柄尖刀劃過眼角,暈染成一狹長的弧度,帶著幾分警告的鋒利:“有些人不是你該妄想的。”
至少,她的人,旁人休得染指。
鈴鐺被他這一眼看的心中惴惴地,立馬收回目光,瞟了瞟左右兩邊的妖兵,這麼一對比,這些個妖兵簡直弱爆了有沒有?!也是太可愛了不是?!總比那人好許多的說!
一路上,鈴鐺完全屬於沉默狀態中,然而,忽然間,她突然碰見了個熟人?!
“喂!喂喂喂!”鈴鐺十分激動地向道路另一邊招手,惹得眾妖兵一臉黑線。
這個雌妖能不能安分點!
為首的守衛妖兵瞄了一眼她呼喚的人,心裏又是一抖,怎麼盡招惹妖後的男寵呢?!
眾“男寵”:……
見溫慕言沒有向她看來,即將愈走愈遠的時候,鈴鐺用上了幾分妖力,“那個我是鈴鐺啊,之前可是同你和那個女人一起吃過苦的哇!”
許是她口中提到了“那個女人”,溫慕言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
他著一身月牙白衫,眉如遠峰目若春柳,挺拔的鼻梁略顯圓潤,兩瓣嫣紅的薄唇像是那陽光照耀下的桃花瓣,吹彈可破而又明媚鮮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