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碧霄的語氣卻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微微欠身。“帝君爺,難道您沒有注意到麼?這顆天君的司命星辰,已然黯淡了。”
陡然間這樣一句大不敬的話脫口,帝君霍然抬頭,緊緊地盯著麵前的絕色女子,冷冷開口。“你這是什麼意思?”
“爺,您比碧霄懂得這其中的奧秘。碧霄如果說出來,豈不是對天君的大不敬麼?”妘碧霄並不懼怕帝君眼中的殺意,仍是語氣波瀾不驚。
“你的意思是說,天君的司命星辰如此的黯淡——天君會不久於世事?!”畢竟是東華帝君,見過大世麵能夠獨當一麵。隻是思索了一下,帝君就說出了妘碧霄不能說的話。
“爺您可以這樣說,但碧霄卻不能說。”妘碧霄微微欠身,換了個畫麵。
畫麵上陡然間伸出一隻青白的手,將帝君和藍夏都嚇了一跳。
然而令東華帝君感到震驚的是,那隻手的十指竟然是恐怖的青白色。血脈中宛如鑽進了一條看不見的靈蛇一般,扭動在薄薄的皮膚下。
可是更讓帝君感到詫異地是,那隻青白色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那麼熟悉的戒指,不正是九重天天君的皇權之戒麼?
那樣可怕的手,恐怖的青白色,竟然比東華帝君的病情還要嚴重麼?
帝君霍然抬頭,定定地看著妘碧霄。
僅僅是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不見,天君就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麼?
那一瞬間,他的心裏有很多的想法,想在這時候問一問妘碧霄。
“爺,這正是天君的手。”仿佛知道帝君心裏想的是什麼,妘碧霄把帝君的話說了出來。“您也知道這樣的手意味著什麼。”
“嗯,天君已經病入膏肓了。”帝君點點頭,卻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衣袂。
“爺,天君一直和您的關係保持的很微妙,但實際上天君的想法卻很惡毒。”妘碧霄毫不避諱那樣大不敬的話,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帝君一怔,看著妘碧霄和藍夏,欲言又止。
“爺,碧霄此次來離恨天,主要還是想提醒您一句——天君為人您不是不知道啊,您掌管的仙者名籍一直是天君忌憚的。如今天君的病都如此了,他一定會借助一些東西,來收回名籍的啊!”妘碧霄提起自己的裙擺,行了個大禮。
帝君卻緊緊地盯著那隻青白的手,默默不語,似乎是在心裏權衡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帝君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雖然人道楚雖三戶可亡秦,可是這
“本座不能按照你們的想法,去先發動政變。”東華帝君堅決的搖搖頭,拒絕了妘碧霄的提議。“即使是天君這樣了。”
“爺!您不發動政變的話,天君必會先下手啊!”妘碧霄對於帝君的拒絕很是不安,她說出了帝君的懂得話,但她卻不明白的帝君為什麼不發動政變。
“碧霄,你別這樣激動。你這樣逼主人,主人也不好做表示啊。”在帝君騎虎難下之際,一直站在一邊默默不語的藍夏突然開口。他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妘碧霄的肩膀,替東華帝君解了圍。
“可是藍夏,帝君爺這樣猶豫不決,我怕會出什麼事情啊。”妘碧霄回頭,對他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碧霄你想想看,如果主人首先發動了政變,那六界會怎麼看待主人呢?”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藍夏的思緒卻是很清楚的。“六界會認為主人是為了天君的權位,而去陷六界於不義之地啊。”
“本座主要是在考慮一點。天君既然知道語兒與本座的關係,肯定會拿九冥族先開刀。至於這一點,就是本座不想發動政變的首個原因。”
妘碧霄和藍夏都是一怔——對啊,九冥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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