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藍夏告訴你的?我沒事,我們盡快前進就是了。”
東華帝君反扶住她的手,臉色蒼白道。帝君骨節修長的手指搭在賁語兒消瘦的背上,耀眼的陽光底下,連指尖都散發出瑩瑩地光芒。
他淡薄的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賁語兒和他雖然不是第一次挨得這麼近,但臉頰還是劃過一道晶瑩的汗珠。軟玉般的麵頰此時粉裏透紅,臉上緩緩地牽出一個實實在在的笑。心底是因為挨得這麼近自己喜歡的人感到高興。
東華帝君突然抬手拂了拂落在賁語兒麵頰上的一根白發,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溫和地笑意。“一生有無數的煩惱,就如同這發絲一般三千不可數。拂去就好了,不需要那麼計較。”
白衣少女揣摩著兩人這麼近的距離,而東華帝君那身上似乎若有若無的桫欏香味,也撩得她心神不寧。
剛才帝君抬手輕輕地那一下讓她更加臉紅了,幹咳了兩聲鬆開了扶在東華帝君腰間的手。在心裏醞釀了一會兒,賁語兒靦腆地道。“那個那什麼哈,寒穹你現在沒事了吧,我們能盡快前進了麼”
“咳咳我們這樣走吧”
東華帝君慢悠悠的有條不紊道,足尖輕點,一下就躍上了虛空。身側散發出三尺靈光,禦空而來,對著下方的白衣少女溫和道。“來!”
妘碧霄和賁語兒不約而同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噌——!”的一聲,迅速跟上了快速前行的東華帝君。
東華帝君的身影閃進了一條巨大的瀑布中,隨著東華帝君手指的方向,賁語兒終於看清了眼前令人驚訝的情景——在一丈外的遠處,樹木花草突然消失了,仿佛這裏有一個圈起來的完美結界。
方圓十裏的空地草木不生,隻長了一棵巨大的樹木。那巨大的樹木高達百丈,氣勢磅礴,直衝雲霄而去!
那樹木左右次之,樹幹挺拔粗壯,極少有旁逸斜出的枝條。其中最中間的粗大枝幹沒入雲層,仿佛通天一般。
唯一出來的一條旁枝上長著三朵曼妙的花,雖然隻有紅白金三色,但綻開的花豔麗如夢幻。最裏麵的花瓣如玉,花蕊似純金。
那綻開的花美麗的讓人屏息,仿佛要吞沒了日月豔麗的光華。
“妘碧霄,困住那三朵花!別讓它們消散開來!”東華帝君向著妘碧霄低喊了一聲,雙手結印,金紅色的光芒在手心凝聚開來。
東華帝君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衣少女,無聲地笑了。
“是,帝君爺。”妘碧霄指尖泛起的嫩綠色光芒朝天一劃,無形的力量籠罩住那三朵豔麗至極的花。那股力量籠罩著瑤草,不讓它們立刻消散。
她藍衣飄搖,絕美的臉頰輕揚,淡淡的看著那三朵美麗的花。
“帝君爺,碧霄已經製住了瑤草了,您可以取走了。”妘碧霄微微欠身,指尖的嫩綠色的光芒不減反增,如初生的萌芽。
東華帝君右手的金紅色光芒破開結界,取走了那三朵豔麗至極的花兒。帝君的紅色衣袂翩然晃動,將那三朵瑤草放入了寬大的袖子中。“終於完了。”賁語兒扭頭看著帝君,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好累啊。”妘碧霄朝天吹了聲口哨,兩隻巨大的比翼鳥從天而降、呼嘯而至。兩隻比翼鳥撲閃著巨大的羽翼,接住他們朝著遙遠的九重天飛去。“真的是辛苦你了語兒。”東華帝君坐在鳥背上,朝著身下掠過的大地看去。帝君溫和的朝她一笑,緩緩地對著身側的白衣少女柔聲道。“沒事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白衣少女咬著纖細地小指頭,抱著膝看著遠處的美麗的天際。流雲從身邊快速的掠過,溫暖的風拂過她的麵頰。
聲音逐漸消散,有風從身邊吹過,依稀低吟。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
賁語兒極目望去,忽然覺得天空從未有過如此的高曠,風從未如此和煦。
歸心似箭的旅人要回家了——真的如同“漫卷詩書喜欲狂”一般!一月後,三十三天離恨天的景雲殿——這裏一直是凡人飛升後要做的第二站——拜見東華帝君。
六界有歌倒是好“著青裙,上天門,謝天地,拜東君。”
每年的五月初五,三千大千世界數十億凡世中因為清修而飛升的仙人,都需要登上三十三天離恨天。在離恨天的景雲殿裏,虔誠的拜見一次東華帝君青陽東華帝君,求帝君賞賜一個相宜的品階。
景雲殿內,東華帝君玉座下有兩側躬身伺立的兩排仙人。乍眼一看,居然都是些布衣布袍的,顯而易見是還沒有冊封仙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