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文換完了鞋去冰箱拿水,指了指蘇逸問道:“這是怎麼了?失戀了還是失身了?”
小白依舊在狼吞虎咽,頭也沒抬,說:“這年頭,失身就等於失戀。”
胡修文原本喝著水,聽她說完立馬嗆了一口,緩了半天才好過來,錯愕不已的看著蘇逸,問道:“跟誰?姓葉那小子是不是?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你跟他在一塊就知道鬼混!三天都……哦!是哈,三天三夜!”
胡修文越說越生氣,兩步走到沙發前拉起蘇逸的手就往外走,蘇逸不耐煩問道:“你幹嘛呀!”
胡修文義憤填膺:“找他去!問他要分手費!不給就告他!”
曲惟和溪空連忙上來解圍,將蘇逸從胡修文手裏拽了回來,嫌棄道:“我說老胡,你這人怎麼說風就是雨,小白的話你也往心裏去?一個小屁孩她知道失身是個屁!”
小白一聽,立馬不樂意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將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然後認真道:“我怎麼不知道?失身,就是男女雙方體內分泌荷爾蒙,然後用男方的生殖器官……”
“哎哎哎!你閉嘴!”曲惟急忙回頭怒吼,及時打斷了小白,看她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憤懣道:“吃你的豬食吧!”
蘇逸感覺自己快被身邊的這群人折騰升天了,一邊是葉非江醫那種神神叨叨的人,一邊又是胡修文和小白這樣的危險分子,雖然從小就知道生活不易,可是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不易!
好不容易給胡修文解釋完了一切,蘇逸長舒了一口氣,準備去喝杯水,就在這時,敲門聲在外響起。
蘇逸走過去開了門,隻見葉非正挺拔的站在門口,手裏還拿了白色的袋子,蘇逸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話還沒說話,原本被握在手中的門,被人猛地拉開了,胡修文從身後跑了過來,將蘇逸護在身後,指著葉非道:“你還有膽來!我跟你說,分手費精神損失費一份都不能少!就我妹子這長相!下不來幾千萬!你要是……”
曲惟和溪空嚇得心悸,連忙上前捂住了胡修文的嘴,用力把他拖回了房間,胡修文還支支吾吾的掙紮著,就被兩人拖了進去。
一時間,就隻剩下了葉非和蘇逸,氣氛變得溫和起來,如同初見時……
哦,不對,還有一個人……
蘇逸和葉非齊齊望向直勾勾盯著他們看的小白,嘴裏還掛著麵條,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天真善良的模樣。
三個人尷尬的對視了三秒,胡修文的房門就開了,曲惟和溪空忙不迭跑出來,一人一邊將小白架了起來就往房間裏拖。
“誒?哎!你們幹什麼!我還沒吃完飯呢!”
等世界終於平靜下來,蘇逸才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說道:“你一定要相信她們都是精神病,不然的話我沒有辦法跟你解釋這一切。”
葉非笑了笑,不等蘇逸讓,自顧自的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從袋子裏拿出一個紅棕色的玻璃瓶,很有歐洲的複古感,瓶子裏麵裝著的是液體,但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葉非把瓶子放在茶幾上,蘇逸走過來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麼?”
葉非抬頭看著她,溫柔的笑,說道:“你明天不是去上海嗎,坐飛機太久你不習慣,這是一種我在國外帶來的藥,坐再久的飛機也不會累。”
蘇逸拿起瓶子,打開上麵的木塞聞了聞,一股淡雅的香味入鼻,像是一種野花的香味,但是味道越來越淡,就有些像橘子的味道。
蘇逸把藥水放下,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上海?”
葉非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笑著說::“都說了咱倆是三世怨侶,早就心靈相通了。”
蘇逸翻了個白眼,坐在了沙發上,說:“是江醫說的吧。”
葉非沒說話,答案不置可否。
蘇逸轉過頭來看著他儒雅的眉眼鬢角,不由得問道:“你和……江醫,到底是什麼關係?其他的事不想說,這件事總能說了吧?”
“關係?”葉非皺了皺眉,思索了許久,才轉過頭來看著她,說道:“我們倆沒關係啊,要非得在八竿子上打上一撇,那可能就是都是長得好看的人吧。”
……
蘇逸突然感覺,原本葉非的儒雅斯文,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如今原形畢露,是個不折不扣的油嘴滑舌的地痞流氓,溫潤如玉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江醫也是同樣的!
原本覺得謙謙君子深情不壽的,現在就是一個萬年冰山,仿佛是隻為了小刀那一朵花才會融化,遇到其他人都恨不得凍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