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哪怕是有一丁點關心白小米的人聽了都會心痛,何況是深愛白小米的汪荊。
“原來是這樣子。我知道了。”汪荊的語氣太過平常,既沒有以前白小米說這種話是他所表現的那種憤怒,也沒有一點點傷心,總之就是一種不在乎似的。
“嗯,就是這樣,我們彼此都是自由的,這樣很好啊。”
白小米聽完汪荊的話其實是有些心慌的,因為其實對汪荊有些好感,用言語去傷害汪荊就和傷害她自己一樣。
而汪荊也不是真的像他的語氣所表現的那麼無所謂,他愛白小米,隻是他的愛藏的太深。
白小米又因為曾被傷害的原因不願相信他人,至少不願相信汪荊是真的愛她。
她始終隻會記得當初汪荊以父母的公司的名義威脅她簽下那份當他女朋友的合約。也始終認為汪荊對她的關心都是基於合約上的作秀。
一場不高興的談話就這樣無疾而終,以至於白小米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總覺得今晚少了些什麼,在床上翻來覆去烙餅似的睡不著。
另一間房中的汪荊也很不好過,他不明白為什麼白小米看不出他的真心,為什麼一麵對他就跟吃了炸藥一樣。
雖然汪荊之前並不是對男女關係毫無經驗,但是那些都隻在於肉體。無關愛情。所以對於這些情況尤其的不知所措。
白小米的感情經曆也隻是停留在白正給她編織的假象之中。
可以說是一片空白的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在一起。注定會激起一層又一層漣漪。
輾轉反側的汪荊也睡不著,索性他就起床想去書房辦公,經過白小米的房間時聽到一些動靜,可能是因為白天的爭吵讓她內心不安,此時的白小米好似陷入了一個醒不來的噩夢。
“爸,媽,不要,我哥他……汪荊,不要。”
汪荊快步回房拿來鑰匙,衝進去握住白小米的手,“小米,我是不是應該慶幸,至少,你的夢裏能有我。”
不知是汪荊的輕撫還是他溫暖的手起了作用,白小米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不在囈語,而是進入了好眠。
心情好了一點的汪荊卻依然沒有睡意,他繼續最開始的計劃——去書房辦公。“要是,白天的白小米一直能像睡著後的白小米,那就完美了。”汪荊有些感慨道。
但想象終究隻是想象,生活依舊繼續,汪荊隻能希望自己以後能多被白小米喜歡一點點。
早起的白小米心情還行,所以對昨天向汪荊說的話有了些許的歉意,她心裏悄悄的許下一個承諾——以後,對汪荊好一點,至少要溫柔一點。
汪荊一夜未眠,通紅的雙眼直接暴露在了白小米的眼前。
“我。”
“你。”異口同聲是他們少有的默契。
“你先說。”
“你先說。”但是今天早上這種默契卻來的格外的頻繁。
“我就是想問你的眼睛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白小米因為剛剛對自己許下的承諾,所以對汪荊和和氣氣的。
但是在汪荊看來,白小米這種小心翼翼是對他主動的示好,他的語氣也不禁帶了一絲笑意。
“是啊,誰讓某人昨天如此傷害我呢。”
聽到他這樣說,白小米更加覺得有歉意,同時又有些好奇汪荊這樣說的用意,畢竟在她看來,她不過是汪荊臨時用來對付爺爺和桃花債的工具。
“對。對不起。”白小米低低的道著歉,同時不由得將頭低了下去。
“好了,我們以後好好的好嗎?”看見白小米這般模樣,汪荊自然不能再說玩笑話來逗弄她,萬一又弄的她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即使有些懷疑汪荊這句話的真實性,白小米仍然有些感動,畢竟已經很久沒有人對她說過這些溫暖的話了。
低低的應了一句,白小米就抬腳走進了飯廳。汪荊以為白小米之所以這麼小聲,是因為她害羞了。頓時連一夜未眠的疲憊都一掃而光。
“小米。”
“嗯,嗯?”這是汪荊第一次這樣叫白小米,所以白小米有些沒反應過來。
“今天上午請假吧,我們去看爺爺。”汪荊與其說在詢問白小米不如說他在通知她,畢竟這是他作為上位者一直以來的習慣,習慣了命令。
“但是,我今天的工作很重要。”其實白小米是想要去公司看捷西的好戲,但是又不想讓汪荊覺得她是一個愛報複的女人,所以找了這麼一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