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寒暄至此,本應該結束了,可是偏偏淩澤又想起了前幾天自己在醫院門口看見白小米穿著病號服,於是又問汪荊:“對了,小米的病好一點了嗎?”
汪荊有些驚訝,小米生病的事應該沒幾個人知道的啊,他反問淩澤:“嗯?你怎麼知道小米生病的事?”
淩澤聳了聳肩膀:“那天她們把白小米送進醫院的時候剛好被我看見,後來我就看見冬雨一個人很失落的走了出來,還一個勁兒的埋怨自己說是她害了小米……”
原來是這個,汪荊忍不住在心裏想:“虧她還知道這是她自己的錯。”
不過當著淩澤的麵,汪荊也不太好太過於埋怨別人,隻是隨便搖了搖頭:“已經沒什麼大事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她。”
淩澤點點頭:“嗯,那就好,我知道汪總對白小米小姐非常傷心,不過恕我直言一句,汪總如果想要和小米在一起,恐怕要跨越的阻礙可不止這一點點。”
淩澤的話說起來有理有據,這讓汪荊對他忽然就感興趣了,難道他還知道些什麼嗎?
“什麼意思?”汪荊不打算繞圈子了,他直接開口問淩澤。
今夜倒也不遮掩:“我知道這幾天汪總成為了a市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汪總難道一點兒也不著急嗎?”
汪荊雖然年齡不大,可是從他十八歲起就接觸汪氏集團的業務,到現在又過去了四五年,他早就已經是商海老手,寵辱不驚是他早就學會的本領。
“這有什麼,在這樣的信息社會,偶爾上幾次頭條不是什麼大事,公眾很快就會忘了這件事,更何況我也不打算對其他人解釋。”汪荊的聲音慢悠悠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淩澤忽然輕笑了一下:“看來汪總還真是什麼都不在乎啊,不過我想作為合作夥伴我應該提醒一下汪總,如果這件事是被那些無良的小狗仔挖出來當然不要緊,可是如果是有人蓄意為之,難道汪總還是不管不顧的話,那可就是包膿養瘡了,後患無窮啊……”
淩澤這樣子說,讓汪荊的疑慮更重了,他那一雙好看的眼睛忽然如同鷹一般的銳利,汪荊看著淩澤:“難道你知道什麼?還是你就是……”
一聽到汪荊居然把疑心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淩澤連連否認:“汪總可不要這樣想,畢竟我沒有什麼動機和精力來做這種事,我也隻是瞎猜而已。”
汪荊聽了淩澤的話,卻連連搖頭:“不對,你肯定知道些什麼吧?”
汪荊搖了搖頭:“不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我曾經也遇到過與之相似的事情,所以才好心的提醒一下汪總,汪總之前的那些風流韻事我也聽說過一二,保不齊就是他們呢?”
說完這句話,淩澤就走過去離開了房間,隻留下汪荊一個人坐在黑暗之中思考著什麼。
“風流韻事?”汪荊在嘴裏喃喃自語:“看來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在少數,難道,小米究竟知不知道他和林雅欣的事呢,自己又要不要告訴她呢?”
汪荊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小米什麼,他隻是覺得過去了的就應該讓它們永遠的過去,他不願意再讓那些糟糕的回憶影響他現在的生活。
汪荊抬起手看了看時間,時針已經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晚上十點,哎呀,一不小心就這麼晚了,自己要早點回去陪著小米呢。
這樣想著,汪荊也起身離開了那個包房,徑直走去了對麵的那個包房。
包房裏的情景和他剛剛待過的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燈紅酒綠,夜夜笙歌,唱歌的、喝酒的、已經喝醉躺在沙發上的,鶯鶯燕燕混亂成了一片。
“諸位,很抱歉我還有些事,所以……你們先玩,我要回去了。”汪荊很不喜歡這樣的應酬,卻還是硬著頭皮給包房裏的人打了個招呼。
“汪總,您還沒好好玩,怎麼就走了呢?”有人這樣說著。
也有人乘著酒興打趣汪荊:“隻怕汪總是有美人在家裏苦苦等候,所以才急著離開吧?”
汪荊對於這樣的人見得多了,平日裏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一喝點酒就開始變成禽獸不如,先不說左膀右臂都摟著不同的美女,就連和上司說話的方式也全部都拋到腦後去了。
對於這樣的人,汪荊一貫采取不理會不招惹的招數,他客氣地朝著包房裏的其他人點了點頭致意,就打算要離開了。
“算了算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大家也都早點回去吧,我們今晚就散了吧。”總有那麼幾個清醒的人提了出來。
眾人一看今晚的活動也算是圓滿結束,便紛紛點頭附和,概念設計公司那邊的人也客氣的挽留了幾句,大家就開始相互道別,紛紛作鳥獸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