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完全虛脫掉的白小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這別墅的,剛才出租車師傅對她多了好多話,可是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現在白小米的這個狀態,要是還是像往常一樣,有禮貌的聽出租車師傅講了什麼,那才見鬼了。
白小米不是矯情的女人,可是這次所麵臨的事情真的給了她沉重的打擊,不光是來自捷西的冷言冷語,還是公司裏其他同事對她的“刮目相看”,更重要的是冬雨……冬雨可是自己的好朋友,她怎麼想自己,現在現在在冬雨心裏是不是已經被判處了無期徒刑。這些事情讓白小米一想就頭疼,心情始終好不起來,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使她喘不過氣來。
此時白小米從包裏找出鑰匙,慢慢地將門打開,正準備進去,門開了一半,她便看見汪荊一個呆坐再客廳裏,像失了三魂六魄一般,表情是怎樣的,白小米可看不清,不過,白小米有不好得預感,就跟之前在公司裏發生那些事一樣的不好的預感。
白小米歎口氣,將門打開,換好鞋,期待著汪荊說點什麼,可汪荊一直都沉默著,這樣的氣氛比公司裏的那種氣氛更讓她難受。
白小米用目光掃了一眼客廳,發現平時等著他倆下班的張阿姨也不見了蹤影。她記得每次回到家裏,張阿姨都會為他們準備點夜宵,有時候是米酒湯圓,有時候是一碗清湯小麵,張阿姨就像一個媽媽一樣照顧著他們。雖然張阿姨的廚藝比不上高級酒店的大廚,但是她的飯菜裏總有一股媽媽的味道。不僅是張阿姨的飯菜讓白小米有一種家的感覺,張阿姨這個人本身就十分地好相處,對誰都十分地熱忱。張阿姨沒在這兒,白小米心裏的失落又再添了一分。肚子是不餓的,隻是有點習慣了回到別墅就看見擺在飯桌上的熱氣騰騰的飯菜,那種感覺讓白小米心裏很安定,即使現在的她在這世上似乎真的隻是一個人了。沒有了爸爸媽媽,沒有了朋友,沒有了哥哥……
白小米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她就會得抑鬱症了。
汪荊沒有看她,也不說話。白小米便慢慢上樓去,準備洗個澡然後痛痛快快地睡一覺,今天發生了好多不開心的事,這些事情讓她需要一個好好的睡眠。
噔噔噔噔……
白小米上樓的腳步聲在此時聽來居然也是那樣的明顯,客廳裏一片死寂,或許整個別墅都是這樣的死寂。
汪荊聽到白小米上樓的聲音,臉上的怒氣還沒有完全退下去,想著今天手機上看到的那則消息,想到白小米和汪擎那樣親密,再想到白小米對自己的冷漠,汪荊恨不得將這所別墅都拆了,所以這樣都難以消除他心裏的那份怒意與醋意。
汪荊也不知道自己在客廳裏坐了多久了,他很早就從公司回來,那則消息使他的大腦和身體完全不受控製,白小米背著自己和自己討厭的弟弟廝混在一起,想到這個他還能一如既往地冷靜客觀地有條不紊地處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務,那才叫怪了。
汪荊回到別墅時,張阿姨還帶了幾分驚奇,因為這個時間點正常來說,汪荊正在上班才對,而此時他卻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整張臉像被凍僵了一樣呆板。
“汪總,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說著張阿姨朝門口看看,並沒有白小米,心裏便覺得哼奇怪了,“小米,沒跟你一起回來?”
汪荊心裏生著悶氣,老半天才簡單地回她,“嗯!”知道張阿姨不是善罷甘休的主兒,如果自己不說清楚,她一定會在跟前絮絮叨叨地沒完沒了,非得將事情都弄明白了才會離開。而此時汪荊需要安靜,他得好好想想怎麼懲罰白小米這個可惡的女人,其他的事他都沒有心思再去想了。
終於兩條眉毛不覺間又皺在了一起,語氣平淡又帶了點不耐煩,“張阿姨,今天你先回去吧。”
張阿姨“哦”了一聲,雖然覺得汪總今天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讓她趕到奇怪,可既然汪總不想說,自己也不能多問。張阿姨將身前的圍裙一解,拿了自己的東西,對汪荊道了一個再見,便走了。
汪荊就這樣一直等著白小米回來對他解釋掉什麼,難道她不該解釋嗎,她知不知道現在她是自己的女人,雖然合同上沒有明說這一點兒,可是能答應那樣的合同,成為男女朋友不是早晚的事兒嗎?再說……這個可惡的女人,早已經將自己的心偷偷拿了去,現在她又背著自己搞出這些事情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