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琴道:“但願你記住你的話語,此地不能久留,處處有機關。蕭邪風沒來,想必也自刎謝罪了。”
趙少傑不解地道:“蕭邪風,他是誰?”
徐孟琴道:“我們邊走邊說,一切我都會告訴你的。”
趙少傑道:“好吧,這是什麼地方?”
徐孟琴道:“不歸穀,人稱死亡之穀。要離開這裏,隨我來。”
趙少傑跟在她的身後,聞著她發間散發出的特有香氣,婆娑迷人。
她氣若幽蘭,話音甜美悅人,在洞內久久回蕩,趙少傑聽來,就像悠揚的笛音,婉轉柔美,絕世難得。
兩人轉過幾條密洞,經過不少密門。
趙少傑想問,卻忍住聽她慢慢說起她的遭遇。
趙少傑的心裏,不停的對這位名滿江湖的少女流連。
趙少傑突見幾絲光亮,才道:“我們是不是到了洞口?”
徐孟琴冰冷地道:“不錯。出了洞後,你得隨我回到秦淮,再入衡陽王府。”
趙少傑俯身聽命道:“姑娘吩咐,在下死生在所不辭。”
徐孟琴道:“這樣更好,不過從這裏出去,恐怕並不安全。”
趙少傑一怔,道:“為什麼?”
徐孟琴道:“你聽,洞外索索聲不斷,沙沙聲漸近,欺進洞來的人何止數十?”
趙少傑側耳傾聽,暗自佩服徐孟琴警覺過人。
徐孟琴又道:“蕭老前輩久不出江湖,人心險惡,防不甚防。他老人家恐怕也遭人毒手,要不然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到不歸穀?”
趙少傑道:“蕭老前輩英雄了得,人人聞而喪膽,他不會有事的。這些人恐怕是因為別的事找來也未可知?”
徐孟琴道:“司馬兄弟號稱天下第一偷,寧願服下玉露催心丹自我了結,想必此事沒有那麼簡單。蕭老前輩再英雄無敵,久不出江湖之人,厭倦了武林中的打打殺 殺,隻要遭人暗算,都性命難保。蕭老前輩的武功,在當世武林,恐怕再無敵手。他深得玉門道人內功精髓,即使眾人圍攻,不暗中偷襲,都無敵手。隻是司馬兄弟 死得突然,幕後必有主使司馬兄弟前來探不歸穀虛實的人。這人是誰,本姑娘就不得而知了?”
趙少傑道:“傳說中不歸穀有飛花血月劍,但誰都沒真正見過此劍。他們來,都會為了它而來。隻是近日江湖武林各派都齊聚皇城,想知道飄血劍譜的下落,來這裏不是錯失良機嗎?”
徐孟琴冷笑道:“你可曾聽說,飛花血月難為情,這兩句話?”
趙少傑道:“曾聽爹爹提過,不過爹爹當年提到時,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徐孟琴道:“那我就猜出三分來了,走,不管是什麼人,我們都擋一陣子,不準他們進洞來。”
趙少傑道:“如姑娘所說,洞內機關密布,讓他們進來,必死無疑。我們以逸待勞,豈不更妙?”
徐孟琴道:“你有所不知,這洞雖機關密布,但沒有人施陣,變化陣形,機關同樣不起作用。是以我們必須擋住來人,不許入得洞來。”
趙少傑道:“這裏是月魔宮的地盤,我們又何必為他們把守?趙嘯天還想抓你回月魔宮,你還要幫他們,我真是不解。”
徐孟琴道:“趙嘯天強弩之末,不足為懼,隻是我不願見到月魔宮幾百年的基業就這樣毀於一旦。你如果要走,本姑娘不留你。”
趙少傑道:“難道姑娘還不明白在下的心嗎?姑娘不走,在下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徐孟琴斜眼瞟了他一下,嗤道:“本姑娘明白什麼?當務之急,就是不讓敵人進入隱榭居。”
趙少傑聽她鬥轉話題,有些不樂。但他念著她不顧一切救他,歲月長遠,可慢慢將她的心軟化,以為不遲。
他望向遠處輕輕接近隱榭居的來人,心驚道:“來人行走如風,絕非一般高手。是什麼來路,倒有些看不清楚。”
徐孟琴從小得師父冷柔雪耳濡目染,天下事多知半數,又皆南下江南,見識廣博。朝趙少傑冷笑道:“就這些下三爛之流,本姑娘並不放在眼裏。隻是你看這些人身後,隱隱有殺氣騰現,恐怕此間殺機四伏,將無寧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