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風無憂接過**手中的請柬,明顯感覺出頭頂上的那道目光在打量她時一再猶豫,似乎下一秒就忍不住出爾反爾將請柬收回去。
不留痕跡的緊緊握了握手中的東西,垂眸沉思了片刻,風無憂揚起一抹笑意抬頭看向**:“那……我走咯?”
“嗯。”心底浮現無奈,**淡淡點了點頭,輕聲應了聲。
“江叔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可是比誰都珍視自己這條命,又怎麼會讓自己在比賽中玩完呢。”微風拂過,風無憂伸手將一縷緊貼著臉頰的發絲撩起繞過而後,垂下的眼簾裏意味不明。
仇人都還沒見到,她熬過了五年,豈能在這隨後幾個月裏出岔子……
凝神草對她的玄氣有助,隻要她拿到手即時便多出一份保護風家的力氣,不然她費這麼大勁去炸人水晶門做什麼,四級的符文可一點都不好弄那一次浪費的甚至還有五級符文,若不是有此執意,風無憂管它能出什麼幺蛾子。
“行了,去吧路上小心行事。”
**貌似輕聲一歎欲要將胸腔中的悶氣一口全部排出,伸手探向眼前之人的頭頂,最終停頓在上方久久未落下,五指微縮可最終隨著釋然一笑,大手放在那柔軟發絲上故意地揉了揉,一邊無視風無憂殺人的目光,囑咐道。
“再說一次!不許,碰我的頭!”更不許揉!
一聲氣惱地嬌嗬,抱著稍有淩亂的頭,風無憂匆匆急忙後退幾步再看**時一點也不覺得這人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唯有威脅地磨牙,氣鼓鼓地說了一句後,轉頭就走。
**聞言頓時挑眉,卻是左耳進右耳出……
低頭看著早已空蕩蕩的手,唇角一勾,猶疑未盡的收回負在身後,一邊搖著腦袋哭笑不得地嘀咕道:“這小兔崽子,罷了,由你去禍害蒼生去吧,長大了……總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看著你了。”
要說擔心……
那是必然。
可這些年來**卻是也摸清了風無憂的如今的脾氣,她是倔,像一頭驢一樣任你怎麼說就是喜歡我行我素,可她倔的同時也並不是全無道理的倔強。
風無憂每次行動都暗藏著極強的目的性,如果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打動她,像她豁命?她恐怕跑的比誰都快!
加之,這些年裏風府裏時常上演的“靈異”事件經調查全出自某女之手,令**頭疼的地方不止這些,她是不是弄出一爆炸把自家房子炸成稀巴爛,這就讓**不淡定了!
所以他不管了……
愛咋地咋地吧!
另一邊,奪門而出的風無憂動作利索的反手將門‘咣’地一聲合上,卻沒想到剛轉身,就要頂著路人紛紛不知覺中停下腳步露出驚愕的目光下,眼角不留痕跡地抽搐了下,抿了抿唇風無憂一臉淡定地認好方向後,腳下不由加快速度消失在人群視線內。
婉柔隻是不知道。
風無憂最不喜歡白天出門的根本原因,其實就像現在這樣。
活像她長得是隻稀有動物一般,每次光天化日之下出現都會引起一片驚訝,這麼大的反應還當真讓風無憂有些不太自在。
等到她人徹底消失過後不久。
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陣唏噓聲,八卦是人之本性,是人都會有好奇心。
風無憂七歲那年被聖羽浩上門退婚的事情更加是鬧的人盡皆知,可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世人就像失去了有關風無憂的滴點消息,一貫喜歡折騰的風家廢物,居然一沉默就是沉默五年的時間!
現在終於瞧見一次,可把人激動死了,人們議論的事情無非就是風家和皇族的那些破事。
再說拜托那一雙雙眼睛得以解脫的人,進入擁擠的行人隊伍中,隨著人流漫無目的往前走,她記得皇宮的方向就是這裏,每次比賽舉行的地點都會選在皇宮前的一塊空地上。
被風無憂放進袖中的請柬,唯有帝都各大有錢有勢的大家才會擁有,像風家這樣的尷尬府邸……
不難想象。
皇族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方才觀那請柬,被人弄的還真是……一股子的土豪味兒,如果不是**說這請柬要是被破壞了哪個地方就會失效,風無憂都想把上邊的金子扣下來裝兜裏。
買材料以及傾家蕩產的某女,當下是真的兩袖清風,現在眼前就有金子,還是一塊不小的金子鑲嵌在一張破紙上,可偏偏不讓動……風無憂頓時那顆心一陣抽痛。
眸光流轉在街邊擺攤的風無憂,頓感一句土豪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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