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本帝,原因嗎……”夜墨想過許多風無憂是什麼原因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他認為最不可能的一種,當聽到風無憂無比輕鬆的說出是她自己選擇了結一生時,夜墨的心髒猛地聚然一縮!
風無憂愣了愣,垂斂下眼簾,輕聲道:“受夠了被悔恨折磨的每一天,又被某個混賬徒弟給整了一道。”說著,風無憂笑容中透露著一絲苦澀:“那小子,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做那種蠢事,背叛天宮,也就那蠢貨會幹得出來!現在不出預料的話已經被玄天界通緝了吧,我身為他的師尊無法坐視不管,放任著那群入侵者進入就是我的過失。”
隻是打著打著忽然把自己給打憂鬱了……
這句風無憂不說相信以夜墨……咳,也猜得出來。
果不其然得頭頂傳來了某人幽幽地長歎,夜墨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風無憂的自尋死路,還是該對風無憂的死腦筋感到生氣,看來以後真得防著點這小家夥的死腦筋免得想不開又一頭往死裏倔:“你啊,不過你那徒弟,哼!”
夜墨沒有忽略風無憂話語中的‘那小子’,卻是危險的冷笑了下,空氣中在他隨性的舉止間逐漸產生了一抹凝固的痕跡。
“他是我徒弟!”風無憂瞪圓了眼。
夜墨不為所動地淡淡回複:“嗯。”
“你不許傷他!”風無憂皺起鼻子,隨即恨恨地道:“我徒弟隻有我可以打!臭小子敢胡作非為,等我找到他非把他屁股揍開花不可!”
自覺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金闕忽然開口:“的確,你徒弟這回捅的婁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擅自調動天宮的侍衛防護,利用的便是你在天宮的特殊地位,因此侍衛被調離時為首的侍衛長並沒有什麼異議隻當是你的意思,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借助這一點算計天宮。”
“具體說說他都幹了什麼。”風無憂心口一陣發悶,咬牙笑道。
金闕聳肩,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大小姐,這你可為難小的了,你那徒弟的行為作風很是古怪……但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他一定有什麼依仗!不然不會尋到天宮禁地的鑰匙,接觸到我們。”
“你的意思是,那臭小子有事隱瞞我。”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真大條了……
夜墨的笑容保持不變,目光柔和地注視著風無憂臉上一點一滴的變化,決定將這件事默默地記在心底,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風無憂曾經所處的世界是怎麼樣的,曾經的一切他都沒有來得及去參與這才讓風無憂遭受一死重生的事,而現在有了他,夜墨絕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出現在風無憂是身上。
一切對她的性命構成威脅的,通通,都得死……
“你還真不懂得掩飾下,就這麼相信本帝了?”夜墨笑說道。
風無憂從沉吟中回過神來,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疑惑:“這有什麼不相信的,對你隱瞞沒意義吧。”
“……”夜墨啞然。
隨即深深地注視著一臉懵色的風無憂,赫然將人抱緊仰頭大笑,清爽的笑聲中帶著充滿韻味的低迷,足以顯得笑聲的主人情緒有多麼的好。
夙寂微微抬目有些詫異地瞥了眼爽朗大笑的夜墨,暗眸在一臉嫌棄的風無憂臉上輕輕帶過,最終垂眸繼續他的木頭人終身事業。
主子……
似乎心情很好。
這還是他,頭一次看見主子這般笑過。